“那只能说师兄令我魂牵梦萦。”祝煦光把药放在他面前,“不然还能怪谁呢?”
徐相斐一口气喝完药,没好气地从他手上拿过衣服,背过身穿好。
他余光瞥见师弟正去拿剑,准备出去练一会儿,于是伸手一拦:“师弟,我之前与你说的事,还是去做了吧。”
他自觉如今两人关系变了,祝煦光也应当不会再那般不安,此时正好让他解决内息紊乱。
可祝煦光闻言,原本高兴的情绪一下子扑灭许多,定定看了徐相斐一会儿,把他看得不明所以才移开眼:“师兄答应我……莫非是因为这件事吗?”
想来可能也是,之前他还在跟徐相斐说自己不想彻底吸收他的内力,晚上师兄就来他屋里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徐相斐好气又好笑,伸手去扯祝煦光的俩门,往外拉了拉又摇了摇:“你想气死我啊?”
“……那还不都是因为师兄。”
这话徐相斐还真没办法反驳,之前他确实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溜了师弟。
徐相斐也知道祝煦光喜欢什么,眨眨眼就上前一抱,脸搭在他肩上,先用鼻尖蹭了蹭祝煦光的下颚,眉眼如画,笑意盈盈:“师兄错了……但师兄真不是那样想的。”
不是就不是。
祝煦光整张脸都紧绷了,下一刻侧头亲下去,握住徐相斐想挣扎的手,其实他对这种事也是懵懵懂懂,只是凭借满腔热情毫无章法地掠夺。
好就好在他师兄也不会,只能全盘接收,慢慢还回应一下。
但吃过只要自己回应就停不下来的苦头,徐相斐放任他亲了一会儿,立马就扭头不干了:“师弟,来日方长啊,要是此时就放纵过头了,日后厌烦了怎么办?”
“才不会……”
徐相斐嗯嗯两声:“是是是你不会,毕竟我一嘴药味你都那么激动……”
他自己都嫌弃自己。
祝煦光咂咂嘴,确实是有点苦,但没关系,亲到师兄就是最开心的。
这么一闹,他基本上也算答应了,徐相斐也笑起来,趁着郁郎中空闲就拉着他过去。
“郎中已经开了药,从今日起你就跟我一起喝,但其他要注意的,郎中还没说,随我去问问。”
祝煦光不太上心,可答应了就是答应了,现在只能看师兄到底有没有良心。
要是师兄之后翻脸不认人,那他就去师父面前闹,要求师兄负责。
……
“没什么太多要注意的,既然自己想通了,也就不需要太担心。”郁郎中在看医书,看都不看这两人一眼。说实话,这对师兄弟在某些方面确实很让人羡慕。
但他是不会承认的,这两人有时候也挺烦的。
徐相斐笑吟吟地嗯了一声,显然十分高兴,但看着祝煦光那兴致缺缺的模样就来气,眼珠子一转,忽然问:“可我还是担心我师弟会不会有什么暗伤,不如郎中给他扎一针吧。”
祝煦光:“……”
师兄如果不是故意的,以后他就绝对不去师兄屋里睡。
“……倒也不是不行。”郁郎中幸灾乐祸,“见效确实快些。”
他只是一个郎中而已,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祝煦光:“……”
行吧,师兄只是关心他而已,就当是哄他高兴了。
不过他想让徐相斐看着他被郁郎中施针,但徐相斐早早就溜出去,还摇摇手:“师弟好好听郁郎中的话,我去瞧瞧今天吃什么。”
以前都不瞧,现在就瞧了。
祝煦光真是无奈,只好配合着郁郎中施针,他之前受的伤基本都好了,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要动武的机会,而且还终于把师兄抱到怀里了,心情一好,自然没有大碍。
郁郎中沉思片刻,趁着祝煦光穿衣的机会,去自己书架上拿了一本蓝布封面的书,然后又拿了几个瓶瓶罐罐,若无其事地递给他。
祝煦光没反应过来:“请问这是……?”
“啧,你早晚会用到的。”郁郎中懒得跟他解释,“自己拿回去看,别问我啊,送佛已经送到西了,可不能让我帮你取经啊。”
祝煦光懵懵懂懂,又觉得郁郎中的笑古怪得很,默不作声把东西拿着藏好。
感觉现在好像不是该看的时候……
郁郎中暗地里感慨一声,这两人真的不太聪明,要是他当年,这个年纪什么都知道了,还能跟师兄探讨一下话本哪里写的不对呢。
祝煦光不明所以,无法理解郁郎中莫名其妙的嫌弃是从哪来的,不过他如今是觉得体内经脉通畅,内力源源不绝,总觉脚下生风,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好在韩得羽和徐相斐早有准备,别看他们两人习的身法都以飘逸为主,剑招轻盈好看,与如今的祝煦光不太相配。
但是韩得再怎么说也是十大剑客之一,久居点苍榜前列不下的有名人士,就算自己不是杀气十足凌厉非常的路子,也能把祝煦光带到这条路上来。
祝煦光答应了徐相斐,也就不会反悔,慢慢学着融合两人内力,将自己过去的凌厉更上一层楼,剑招极快极杀,却因为徐相斐内力温和,又掩盖了其中煞气。
若是练成,当真能达到杀人无形,如疾风骤雨,又如鬼魅身影。
林逸春对江湖之事了解不多,但听着韩得羽这么说,也多了几分兴趣,和师徒二人站在亭里看祝煦光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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