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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
    许之言这个实打实地话匣子,一旦打开是彻底合不上了。从上车到下车,她誓不罢休地把江舒的性生活扒了个精光,顺带还给江舒分享了自己的性体验。
    走进地下车库的电梯,江舒按下楼层号便瞬间捂住了许之言还在滔滔不绝传授体位经验的嘴,愤愤地跟她说:姐姐,我们是去超市买东西的,不是去成人用品店买情趣用具的,你能不能别再说这个了!
    陆陆续续在电梯里进来其他的顾客,许之言才不甘心地停止了这个话题。转而又打开了另一个话匣子。
    那你什么时候和周维远回去啊?其实我之前和我老公还想着说约你俩出来,这个假期一起吃个饭。
    还不确定呢。这几天他在外面出差,但我估计应该会早点回去,因为我还想带他回我家,见见我父母。江舒贴着电梯的壁,在许之言耳边低语道。
    江舒,你真的没怀孕吗?许之言皱着眉,眼神真挚地问道,你就算未婚先孕,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偏见的,大家都是年轻人,我很放得开。
    狠狠地用手肘戳了许之言的腰侧,江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没怀孕!你是不是巴不得盼着我意外中奖?
    呜咽着揉了揉被江舒攻击的腰肢,许之言委屈巴巴地说:我这不是好心嘛,这你也太急促了,鸭子都不想被你这么赶着上架。
    电梯停下,江舒和许之言等着人群走尽后,才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
    我这不是想,一次性都搞好嘛。谁知道之后我俩还有没有共同重迭的休息时间,我老是要突然加班,周维远也要经常出差。江舒来到超市入口,推了辆推车。
    许之言跟在江舒身侧,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诶,那你们的宝宝好可怜,小小年纪都不能拥有爸爸妈妈的陪伴。
    江舒已经懒得和许之言再拌嘴了,而是在脑海里检索用什么罪名去起诉许之言了。
    好啦好啦,不开你玩笑了。走吧,陪你看看买什么。许之言见到江舒的白眼,赶忙示好,挽着江舒的手臂以示亲昵。
    你之前见你老公家长,买了些什么呢?江舒看了看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年货和商品,一时间有些苦恼。
    周维远家里有谁啊?他爸他妈,没啦?
    还有两个表姐,一个外甥。还有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停停停,我的意思是,你去他家里,他家里住了谁。不是问你他家族有谁,你总不能给他祖宗十八代都买见面礼吧?许之言扶额无奈道。
    嗯……那应该就他爸爸妈妈。
    许之言随即在货架上东张西望,动作迅速地拎了箱燕窝回来:这个可以给他妈妈,冬天煮热燕窝,一听就很舒心,而且阿姨这个年龄段,喝燕窝还有利于健康。
    江舒点了点头,看着许之言如一条灵活的蛇般蹿行在各个货架和人群之间,半晌又拎了一个叁只松鼠的大礼包:这个的话有点偏年货类型,我之前是国庆去见的我老公父母,所以也没买这种零食。但我想着你过年回去,多多少少还是带点这个比较体面。
    江舒再次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许之言还是蛮靠谱的。
    聊黄色话题时除外。
    那买给叔叔的话,你觉得是烟好还是酒好呢?江舒看了看货架上的商品,问道。
    周维远他爸抽烟不?
    那我还真不知道,他没和我说过。江舒蹙了蹙眉,要不还是买酒吧,你觉得呢,阿言?
    话音刚落江舒就看到自己的推车里凭空多了两包超大袋的乐事薯片,她顿了顿,看向还穿梭在货架中的许之言,问:这也是要送给他爸妈的?
    我想吃!嘿嘿,小舒,你请客,我也买点吃的回去。许之言从货架后探出一个脑袋,狡黠得像一只仓鼠。
    江舒只得遵循许之言的要求,毕竟她还是给自己出谋划策了不少。
    两个人慢慢悠悠逛了一个多小时,才去排队结账。看着发票上的数额和手机支付页面的金额,江舒确实有点感觉肉疼。
    诶呀,这都不是事!谈恋爱嘛,总得付出些什么,对吧。许之言拍了拍江舒的肩膀,推着车向电梯走去。
    江舒将发票折好放入衣兜,跟上了许之言的步子。
    在将所有东西放入后备箱后,江舒坐上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黑黢黢的地下车库中,许之言听到了江舒的一声叹息。
    咋了?还肉痛着呢?没道理呀,你之前不是一个标的几十万的案子,你律师费都收了好几万嘛?许之言调侃道,这些也就你工资的一个零头而已,钱嘛,还是能赚回来的。
    阿言,你说,万一他爸爸妈妈,不喜欢我怎么办?
    江舒淡淡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在车内弥漫开来。许之言本还想继续揶揄江舒,一时间欲言又止。
    原来这小妮子在担心这个。
    作为一个过来人,许之言狠狠给了江舒一拳头:搞什么啊!自信点,江舒!你看看你,法本专业出身,一次性通过法考,现在还是收入可观的专职律师,事业蒸蒸日上呢!而且你身性姣好、气质得体、乖巧伶俐,小时候大人都夸你,又怎么会不喜欢你?能不能支棱点!再说了,是周维远要跟你结婚,又不是他爸妈,只要周维远喜欢你,不就够了?
    冷不丁被许之言打得生疼,但听了她的一番话,江舒确实有点放心了。
    希望吧。
    江舒说着,将车身缓缓开出停车位。
    不是希望,是肯定!许之言给江舒打气道,走,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