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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下,我叫连时,是这支队伍的队长。以后有问题我们能请教您吗?”一只明显要更大胆一点的小雄子问,棕色的发色,发丝柔软。
    他身边挤在一起的小雌子们探着头,动作出奇一致。
    他是这支队伍里唯一的雄虫,也是此次比赛的唯二雄虫。
    众所周知,想在军部有所建树的雄虫,除了医疗所,便是机甲学院,所以学机甲的雄虫不算少。
    “只要不涉及比赛的要求,在这一个半月里一般性的问题我可以解答。”谈隽淡淡道,见虫崽这么好学,心里难免也会涌上些许喜悦。
    “嗯嗯,谢谢阁下!”他们像小鸡啄米般一齐点点头,格外乖巧。
    谈隽稍稍颔首,唇边弧度微微上扬:“我等着你们的成果。”
    退出去,关上门。
    谈隽掀开浅薄白皙的眼皮,露出那两只黑黝黝的眼,脸往左下方低下,边往下一间走去边吩咐助理。
    “将他们的情况记录下来,对照资料,性格、能力、特殊点,删改添。这一个半月里最重要的是保证他们的安全,可以参观,研究所的禁区务必跟他们讲清楚,最好将可以展示的机甲给他们讲解一边。”
    助手快步跟着他,手上不断记着,“好的,首席。”
    进入下一个房间。
    ……
    “谈隽阁下。”听到门轻微的嘎吱声,高大的雌虫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身看向门外,眼底闪过淡淡的诧异。
    “嗯。”谈隽点点头,接着往里走了几步,目光随意扫了一下四周。
    房原本空旷的房间已经零零散散摆上了各种设备,身量极高的雌虫被包围在里头,看过去一片混乱。
    “开始着手了?”谈隽看着他手下铺满的各类材料,语气轻飘。
    雌虫耸了耸肩,嘴向外一努表示否定,“还没,先看看要选用的材料。”
    雌虫叫陌里安,是帝都民间有名的制造师,擅长的东西很多,但没尝试过机甲制造,参加这次比赛就是想突破自己。
    “不找只虫?”谈隽抬眸,虽说是疑问句,但却有陈述句的意味。
    “那倒不必了,用不惯。”陌里安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十分自然地回话,下巴的短茬随着嘴唇扯动而一缩一缩。
    毫无疑问,陌里安是只极具成熟魅力的雌虫,长相十分有味道,浓眉大眼,留着短短的胡茬,脸部线条粗犷,一举一动都很随意。
    但从现场的布置及他的打扮来看,屏不是很注重外貌,邋里邋遢,和传闻里的形象十分吻合。
    谈隽轻轻一笑,真有个性。
    陌里安在帝都一个犄角旮旯开了一家制造店,专门售卖一些小型制造简单的机器,但他卖的东西又和一般的不同。
    可以说是升级版。
    比如一个家政机器人,按个按钮就能成为一把椅子之类的。
    谈隽没去过,但听亚雌也就是皮斯的弟弟说过,以前他那里连前厅都见不得虫,进去都无立脚之地,货架上满是污垢,商品倒还算干净。
    整个店就他一只虫。
    后来多了只虫。
    前厅至少能看了,隔帘后面还是乱糟糟的,整理的速度比不过他弄乱的速度。那只虫除了让陌里安勤洗澡勤更衣,倒也不多管了。
    据说很凶。
    作者有话要说:
    (叉腰)气势汹汹的某虫:“快给我去洗澡!”
    砰!
    “……”
    (吃痛)捂着腹部的陌里安:“去就去嘛。”
    第43章 老机甲师
    “祖父, 来虫了。”一只看着和泽多年龄相仿的雌虫看到谈隽他们后,对里面正襟危坐的老者说。
    桌上散乱着铺开的图纸, 箩筐里的废纸团也到了一半的高度。
    老机甲师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抬手摘下架在鼻翼上的镜框,长满皱纹的脸上从严肃到平静,最后变得和善。
    “谈首席。”老机甲师抬起混沌的眼看向谈隽,额上的纹路褶起几层,他的声音很稳,吐字清晰,带着老者特有的沧桑,浑厚略显沙哑。
    “您好。”谈隽走近,向他问好, 有对长辈的尊敬。
    老机甲师现在已经一百七十多岁了, 算是机甲领域是的元老了,当年在绿峦区谈隽去拜访过。
    绿峦区的机甲大部分是出自他手, 在当地十分受敬仰, 谈隽当时有所耳闻抽空去见了见,老者十分和蔼可亲, 并不轻视谈隽一只初出茅庐的幼崽。
    并不吝啬自己的才学,算是谈隽的半个老师。
    “来来, 让我看看。”他刚摘下的老花镜又戴上了, 慢吞吞从椅子上起来, 步履蹒跚, 身体还算硬朗。
    闻言, 谈隽又往前迈了几步, 微微弯下腰, 老机甲师因上了年纪背部微微佝偻,年轻时高大的身躯已经被岁月慢慢削矮削弱了。
    他上眼皮凹陷的眼睛略显呆滞,极缓慢打量着谈隽,不紧不慢,自有一股老来懒散的意味。
    谈隽也不急,就保持这么个姿势静静等待,大概两三分钟后,老机甲师才扯着松垮的嘴皮笑出来,露出那口不规整的牙,缺了一两颗。
    “好,果然长大了。”他笑得开怀,脸上的褶子像菊花般灿烂,对待机甲时的万般严肃消失了,慈眉善目。
    他的孙子派东就乖乖站在一边,安安静静,和严肃模样的老机甲师长得很像,不过还没成虫那双眼睛就没有同龄虫那般清澈见底了,心思不纯,太年轻了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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