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爷眉目中带着笑意,“你名字不就是载儿吗?我叫你载子有什么不对的?”
崽子拧着眉,泄气一般,“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尤四爷看着重新爬到手机上的崽子,想将他揽到怀里。却知道崽子在这个时候肯定不想让他打扰。
但是要他就这么看着,也是不太现实的。
“还真打算上大学啊?”
崽子「唔」了一声,趴在床上,两条腿向上以前一后地翘着。
尤四爷侧躺在的身边儿,幽幽地道:“你说你上了大学能有什么用,我们又不缺钱花,也不需要你有什么本事,要是没事儿玩个消消乐不行吗?”
崽子瞪了他一眼,“滚!”
崽子说完就头一扭,拿屁股对着他继续学。
尤四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对着他的屁股就踹上了一脚。
崽子气急了,扭头就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竟然有几份压制性的气势。
“我告诉你,你再敢这样欺负我,指不定哪天我再给你弄点儿药把你给上了!”
这威胁还真有点儿震慑性……
崽子松开他的衣领子,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只要乖一点,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崽子说完,就又扭过头去,开始学加减乘除了。
问世界观是怎样被刷新的。
这崽子就仗着他不会真的揍他是吧!
自己还真不会揍他……
被「吓到」的尤四爷在这一晚听了他背了近四个小时的乘法表。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四七二十八、五七六十五……七八五十六、八八九十四……九九八十一。”
尤四爷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崽子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背完了……”
等他说完,侧身一倒,一秒入睡。
尤四爷:“……”
就他这脑子真能考上大学?
但人家起码也背对了一半儿。
问:家里的崽子越来越不听话了,要怎么办?
家里的奶粉又被喝完了。
尤潜椋在学校,阮建民在家里照看孩子,买粉这事儿只能刀子自己来了。
买个奶粉,对刀子来说就跟一个男的去买卫生巾一样。
要是真碰上了一个什么熟人……
刀子偷偷摸摸地站在架子前晃悠,看这下面的数字,不禁咂舌。
这么贵!
导购见他一副没有什么经验的样子,走向前来给他介绍。
“先生,你家孩子多大了?”
刀子面色尴尬,“一……俩月吧。”
导购职业性地笑笑,开始给他介绍,“那我介意您买这一种,新西兰原装进口的,对一个多月的宝宝来说比较好一点。”
刀子觉得她指的这种有些熟悉,应该就是尤潜椋平时买的那种。
一看价格……
899.9……
这么贵?
导购也是看出了刀子的咂舌,极其自然地指了指另一种,“这种其实也是很不错了……”
是不错,五十八一罐儿。
可是……
这么一对比,这么便宜,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刀子不知道的是,导购之所以给他推荐这么贵的,是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只价值百万的名表。
而这只表还是在某一天尤潜椋随手从手腕上摘下来,随手给他的,他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这表也没有镶金什么的。
但是单看他穿着这一身,除去表连二百块钱都不到。
刀子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尤潜椋去学校前给他转的账。
一万三千五。
为什么是这个数?
刀子倚在货架上,打开了计算机。
一万三千五,除以十三,等于……
不对……
一万三千五,除以十五,等于……
九百……
刀子又看了货架上的标价。
果然……
刀子:“买这种,买十五罐儿。”
刀子往那个八百九十九点九的指了指,自己的心丢在滴血。
导购咋舌……
“您真的……要买十五罐儿?”
别问了,再问我就不确定舍得买了……
“嗯……”
导购笑笑,也没有多问,帮着他往购物车里放奶粉。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女人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阮哥?”
刀子回头,看向这个女人,觉得她的脸有些熟悉,却也一时没有想起来她是谁。
那女人看起来有些激动,眼角都开始泛起了泪花子。
“这的是你!”
刀子还是有些懵逼。
女人将眼角的泪渍擦了擦,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又哭又笑地指了指他身上带这个那个钥匙扣。
“这个,还记得吗?这是我之前送你的。”
刀子着手里的钥匙扣,瞬间就想起来这女人是谁了,但是她的名字……还真忘了……
“记得……”
见刀子表情平平淡淡的样子,女人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失态了。
毕竟在曾经年少的时光里,他是自己的光。而自己却不过是他路过时照亮过了一部分而已。
女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看了看他的购物车,问:“阮哥,你……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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