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子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儿,往脖子上摸了摸,火辣辣的疼。
别人往脖子上亲一口是种草莓,刀子这纯粹是往他脖子上拔萝卜给他落一个萝卜坑啊!
烧烤摊儿的老板:“一百二十九。”
辉子:“……”
刀子的酒量极好,还是还是会经常喝醉,任谁红的白的啤的混着对瓶吹都抗不下来。
这地方跟尤家老宅子挺近的,尤潜椋也就没将刀子往刀子租的那个出租屋带,一路将车开到老宅前停下。
尤家老宅很久都没有住过人了,倒是会半个月就会有人来打扫一次,也还算是干净。
装潢有些夸张的欧式风格别墅。
别墅外体是奶色的立面搭配深蓝色瓦面,融入罗马柱,烫金浮雕,檐口构造等元素,柔和中给人一种复古自然的优质美感,看起来挺有设计感的。只是这室内的装潢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他爸妈性格本来就是有些小家子气的。但又有些爱撑面子,当年尤家还不算是有多富贵,俩人就硬是为了争一口气买下了这一栋别墅。但等到装潢的时候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尤朝忠的众多子女大多打着他的名号在外头做生意,尤潜椋他爸妈也不例外,只是俩人真没什么做生意的本事。
单单靠着尤朝忠的关系虽然大多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肯卖些面子给他们,但别人身上的肉别人哪舍得真割啊。
落下一栋别墅和一个不算亏本的公司,也算是他们运气好。
不过顶着尤朝忠的名头在外头做生意这事儿怎么说也是让尤朝忠惹些流言蜚语,严重的甚至惊动了中央,这也是尤朝忠将一群的子女撇清的原因,连户口本都清理的干干净净,绝情至此。
尤潜椋倒觉得尤朝忠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的。毕竟他一大把年纪了,要真放任不管任子女们折腾,他这个晚年也不能过的有半分安生。
而尤枭,是他意外中的意外,是他无关血缘也想要的一个孙子。
或许正因为如此,尤潜椋在尤朝忠心里的地位,也因为沾了一点儿尤枭的挂钩而变得跟个陌生人比较为亲近了几分。
尤潜椋他爸妈去世了,在三年前,坠机,连尸骨都沉进了海里,没有打捞上来。
尤潜椋不愿多想,抱着刀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采光极好,现在这个时候倒显得有点儿过于耀眼了。
尤潜椋将窗帘拉上大半。
刀子直起身子,跌跌撞撞地走到窗户前,在尤潜椋的后头将他抱住,将脑袋埋到他的鼻子上,用鼻子嗅了嗅就开始对着他的脖子啃咬。
“老禽兽——”
刀子一边用平时根本发不出的粘人的语调叫着他,一边又双臂紧紧地锢着尤潜椋的腰,舌苔从尤潜椋的下巴一直滑到他衬衫的领子不能遮挡的锁骨。
不管刀子怎么叫他,好歹叫的是他。
尤潜椋到底是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以做回应。
尤潜椋重欲,这个他自己是知道的,刀子比之他也不遑多让,在床上不管是下面还是上面。只要能爽到,什么糙话都能说,浪的能溅起浪花来。
只是刀子但凡是提上了裤子,对着他嘴上就没一句好话。
似乎是不满意尤潜椋寡淡的反应,刀子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疼的尤潜椋颈子一直到额头的青筋都凸了凸。
“松口!”
刀子听言一脸憨态地松口,却没有将唇移开,脑子里闪过崽子坐在尤四爷的腿上腻歪的场景,一时酒精上头,伸出舌头在尤潜椋的被咬伤的那块儿讨好地舔了舔。
不似崽子跟猫儿似得软甜可爱,此时的尤潜椋只觉得刀子就像是一只流着哈喇子舔着自己的骨头的大黑狗。
而自己,就是刀子舔的那根骨头。
刀子舔够了,鼻息眷恋中带着硬巴巴、不甚自然的委屈,某个硬如烙铁的东西也开始一直往尤潜椋的屁股后头顶。
“老禽兽,嗝……大、大教授……”
刀子厮磨着,竟然也不急迫。
他想起自己将尤潜椋顶在地上的时候,尤潜椋看着他的眼神,他一想起当时的那种无处可逃的狼狈感就难受。
尤潜椋多少是在意刀子刚才对着辉子的那番亲昵的啃咬、厮磨,忍受着他亲过别人的一张嘴在自己的肌肤上留恋,没怎么回应他。
刀子的尴尬劲儿过去了,带着点儿酒臭味儿的气息愈发的浓重。哪怕尤潜椋对刀子的滤镜再厚也多少皱起了眉。
刀子不依不饶地亲着他的脖子,一直亲到尤大教授的耳根,将他的耳垂含在嘴里舔弄撕咬,磨人至极。
尤潜椋实在是受不了他无意识的挑逗,正想将他推去浴室洗个澡,刀子却猛然将他的腰身给收紧了。
“老子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个老流氓了呢?”
本来就局促湿热的呼吸随着这一句话的说出更为粘稠滚烫。
尤潜椋被烫的脑子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
刀子话说出去几秒就飘散到空气中,连他自己的想不起来了。只是不耐烦本来还安安分分地由着他亲的尤潜椋出现了抗拒,拧着浓眉再次将胳膊收紧了力道,醉醺醺地将他往床上拖。
“老流氓,去床上让老子操操!”
单凭力气尤潜椋是比不上刀子的,这会儿又是连胳膊带腰的被刀子圈着,什么力气都使不上来,硬是被刀子拖着压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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