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钰:“你去找卫宁,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艳鬼:“是是是。”
夙钰摸了摸手里的糕点的热度,“你来找本座做什么?”
艳鬼跟夙钰告状,“王,厉泽从您那离开之后就去了鬼市,把我那搞得一团糟哦,您怎么不一刀宰了他?”
“留他自有用处。”夙钰声音一顿再次开口,“你只管记你的账,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他要是自己也就算了。”艳鬼不情不愿的应出声,“他还将白帝城的那位也招惹过来,那位手下的鬼可是个狠角色,这万一闹出了什么岔子奴家可担待不起,这才来请示您。”
“清渊?”夙钰眉眼半眯,轻笑了一声,“好一出狗咬狗。”
艳鬼听着耳边的轻笑,拿不准夙钰的意思,试探性的问出声来,“王,需不需要安排点鬼将在鬼市之中?”
夙钰笑了笑,“好戏需要舞台。”
两个人在背后搞得那点小动作,还当真以为能瞒得过他?
利用他的人,问他意见了吗?
夙钰嗤笑了一声,“本座听说最近白帝城为首的仙盟那边,对白帝城新上位的这位掌座颇有微词。你说若是白帝城的掌座与鬼界勾结的消息传到仙盟那边,会如何?”
艳鬼笑起来,“还是王,英明。”
“另一枚碧玺珠在清渊的手中。”夙钰摩挲着手指,“你告诉他,若是还想保住他现在的位置,就让他把手中的碧玺珠拿来给本座。”
艳鬼:“是,王那您……”
艳鬼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候在轿子内的白面老鬼惊呼出声,“王,您流血了!”
手掌上突然多了一道被刀划伤的血痕,伤口较深,血染上纸袋,滴落在轿子内。
夙钰的血中蕴含着浓郁精纯的阴气,一滴泛金的血落地阴气瞬间荡开来,引动着四周的鬼蠢蠢欲动。
夙钰低头看着手上的伤口,拂袖消失在轿子内。
*
与此同时北川城的审讯室
“少主,伤口突然没了。”
听着门下弟子的惊呼声,北冥御走上前掰开了喻白洲的手心。
果不其然,刚刚手掌上极深的伤口,此刻消失无踪,整个手掌光洁如初。若不是地上尚有滴落下来未干涸的血,北冥御都要以为刚刚的那一切是不是错觉。
北冥御盯着喻白洲问出声,“怎么回事?”
虽然伤口被转移但疼痛仍在,喻白洲额头上已经溢出了一层汗,他喘了一口气,“我契约了鬼,你们伤不了我。”
北冥御正要上前再问出声,喻白洲身上的阴气突然一盛。随后站在原地的北冥御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双手掐住脖颈。
门下弟子惊呼出声,“少主!!”
“别过来!”四周阴气弥漫,北冥御被逼退了几步身子抵靠在了桌子上,他定眼抬头去看,对上的就是一双红色的双瞳。
喻白洲掐着北冥御的脖子将人按在桌子上,笑出声,“不过是想让我出来,何必这么大动干戈?”他看了一眼自己光洁如初的手,伸手从北冥御的腰间将匕首拔出,冲着北冥御的手掌而去。
北冥御虽然立即躲开,但还是被喻白洲给划伤了手掌。
北冥御冷眼将人看着,“是你。”
红眸,厉鬼无疑。
“你伤了他,这是还你的。”喻白洲旋身坐在面前的桌子上,脚瞪着凳子,微微倾身向前,看着匕首上的血。
血腥味扑入笔间,喻白洲的双瞳的红色逐渐变得殷红如血。
他深吸了一口气,视线凝在北冥御脖颈的血管上,“不过现在我后悔了,我记仇,还是……杀了你好了。”
看着袭来的刀剑,北冥御捂着手掌起身,双手结印于胸前,冲着喻白洲打了过去。
裹挟着浓郁阴气的匕首穿透灵力,北冥御踉跄的向后倒退了几步,眼看着匕首就要飞射入身体,眼前红衣拂过,下一刻,一双漂亮的手就将裹着阴气的匕首给一把握住。
‘啪嗒’一滴泛着金色的血滴落于地上,身后牢笼内的鬼受此吸引慢慢站起身来。
同样猛地从桌子上站起身的还有喻白洲,他咬紧了唇,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夙钰,“哥哥。”
夙钰偏头看了北冥御一眼,将手中的匕首丢了,一步一步的走向喻白洲,“小白,你是不是忘了怎么答应我的?”
“哥哥,我没忘。”喻白洲快步迎上人,小心翼翼的执起他受伤的手,“我……我不想,可我控制不住……”
夙钰看着喻白洲身上拢着的阴气,伸手将人捞到怀里,“别怕,小白。”
“我不想哥哥受伤的。”喻白洲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哥哥,别生气,我……我让他出来……”
“回来。”夙钰将人拉开,微微侧目看向身后,“自己捅出来的篓子你打算让谁帮你解决?”
“那些事又不是我做的!”喻白洲吸了吸鼻子,低头用阴气给人疗伤,“哥哥别凶我,我难受。”
夙钰冷哼了一声,朝着身后的北冥御看了一眼,“鬼戒锁给我。”
喻白洲唇要被他咬破,不满的握了握夙钰的手,“哥哥!我不想……”
夙钰冲北冥御伸了手,“给我。”
被门下弟子扶起身的北冥御看了一眼这个凭空出现救了他红衣男人。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红衣鬼,面色十分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