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洲听着传入脑海之中的声音,瞪大了一双眼睛看向夙钰,“你……你在想什么……”
随后在夙钰的视线当中,喻白洲的脸不可察觉的红了红。
“主人不是一直都很想听到我想什么吗?”夙钰挑眉,手掌拂过他受伤的掌心,在看见喻白洲的手掌恢复如初,将手指按在了他泛红的眼尾上,笑道:“还是那么爱哭。”
喻白洲将人一把推开,抬手屏蔽了夙钰脑子里的想法,伸手将自己眼角欲滑落的泪给抹掉,“你以下犯上!谁想听到你……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活动一番手,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攥着那支碧玉簪,喻白洲怕夙钰发现,飞快的将这玩意收了起来。
本来还想着想把这东西送给夙钰,现在,他生气了,不送了!
喻白洲的小动作哪里逃得过夙钰的眼睛,他看着对方小心翼翼护着玉簪的模样,眯起了一双眼,“主人藏的什么?”
喻白洲打掉他的手,“不是给你的!”
夙钰脸色难看。
明明跟清渊都闹翻了,还想着给人送东西!
喻白洲将碧玉簪揣进储物袋里,手指碰到清渊当初给他的戒律环。
他想了想,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夙钰的面前,装成恶狠狠的模样出声,“这才是给你的。”
夙钰低头看向喻白洲手中黑色的颈环,紧抿着唇一言未发,“你真要把它给我?”
“对!”喻白洲拉过夙钰的手,将烫手的东西塞到他的手中,清了清嗓子,“我说过要惩罚你,这就是惩罚。”
夙钰:“好。”
看着夙钰将东西带上,黑色的颈环将肌肤映衬着更加白皙,配上夙钰艳丽的面容,倒是多了几分禁/欲的味道。
真好看。
喻白洲咽了一口唾沫,刚想说什么,头顶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喻白洲听着动静,手指金光闪烁,飞快的点在夙钰的脖颈上,“方圆一里以内,不许离我太远。”
夙钰朝着上面看了一眼,身形随即消失在原地。
喻白洲视线所及之处陷入到了黑暗当中,他动了动被锁链磨动的手腕,突然发现腕上的伤口不见了。
喻白洲手覆盖在刚刚夙钰握着他手的地方,嘴角带着一股子不可察觉的笑意。
“人就在这里。”
喻白洲耳朵里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脑子里回忆了一番,想到这人好像就是之前跟他在羊肉鲜汤馆发生争执的那位北川府中的少主。
难道他现在是在北川府的牢里?
喻白洲仔细想了想,脑子就有点疼。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耳边又传来一道更为熟悉的声音。
“小洲。”
喻白洲将手放下,冲着声音来处看了过去,“渊哥?”
熟悉的称呼让清渊的眼睛不可察觉的半眯,却只有一瞬,随后舒展开来,“是我。”
陌生的地方本来有个熟悉的人是能够让人开心的事情,但想到一年前闹得不欢而散的局面,喻白洲咬紧了唇,选择保持了沉默。
北冥御抽回视线冲着立在一旁的清渊微微颔首,“看来掌座当真与他认识。”
北冥御将两个人看了一眼,随后将视线落在了看上去有些腼腆的喻白洲的身上。
这人看上去的确与之前见到的不一样。
难道清渊说的不假,喻白洲其实是被恶灵控制了?
清渊看向北冥御:“所以,现在我能将人带走了吗?”
“不能。”北冥御提醒出声,“在这件事还没有查探清楚之前,他必须在我们北川府。若他当真如您口中所言,我们不会为难他。”
清渊点了点头,冲着喻白洲走了过去。
北冥御提醒出声,“掌座小心。”
“无妨。”清渊看向喻白洲,“不是恶灵。”
喻白洲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脑海中一个想法慢慢的成型。
一人朝他走来,喻白洲见对方没有说话,正准备问出声,就感觉到脸上放了一双手。
喻白洲被对方掌心的温度给烫了一下,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渊哥?”
“是我。”清渊抽回手,“小洲,让你受苦了。你还记得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清渊说着话,视线下移落在了喻白洲手上的锁扣上。
鬼戒锁,看来是这个东西锁住了阴气,让恶灵暂时回到了体内。
喻白洲咬唇,想了想到底是问出声,“渊哥,你是不是看见我……”
清渊抬眸,“已经没事了,别怕。北川府的少主在这,你就老实回答就好。”
喻白洲点了点头,就听见北冥御重复了一遍刚刚清渊的问题,“喻公子,你可还记得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喻白洲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我去了廊回集市,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北冥御皱紧眉头,再次问道:“那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喻白洲出声,“我记得之前与你在羊肉鲜汤馆发生了争执,再后来我就没见过了。”
北冥御看了清渊一眼,随后冲着人微微拱手,“看来,掌座所说之事可能确有发生,但不排除他撒谎的情况,因此,这件事我会尽快查证。”
清渊:“有劳。”
看着北冥御离开,清渊视线重新落在了喻白洲身上,“我问你,关于你体内恶灵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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