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泽不会说话一切还需交由他解释,各种细节皆要提前想好,否则便会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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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众人明日出发,司空予难得空出时间,兄弟二人喝着茶在房内秉烛夜谈。
晏长安守在门口,玉清风如何劝都不肯离去。
因魔族随时可能出现,林晚江和段绝尘也未眠,陪着晏长安一起守夜。
玉清风设好隔音结界,端起茶静静喝着。
并非他防着几人,而是有些话不好让他们听去。
沉默半晌,玉清风温声道:“兄长可曾归去?”
本是多年未见,可话到嘴边也就这么一句。
司空予轻抿薄茶,低声道:“回过几次,可北疆却变了样子。”
玉清风不解,又问道:“何处变了?”
司空予叹了口气,轻声说着:“南疆曾几次攻打北疆,那里已成了一片狼藉。”
“若阿止前去,观此景莫要悲伤,许是北疆命数已尽。”
玉清风指尖轻颤,茶水泛起涟漪。
过了半晌,司空予笑着转移话题:“阿止的家事堂兄不能管,但男子生产万分凶险。”
他早就发现玉清风的异状,一直忍了许久才啰嗦一句。
听闻晏长安是个仙门公子,这般人家定然看重子嗣。
能同意这二人结道侣,许是玉清风自我牺牲,愿为那小子传宗接代。
若是旁人他不管,但玉清风为他堂弟,如何都不愿看他受罪。
玉清风一愣,半晌方察觉司空予此话之意。
双颊忽而一红,急忙喝了口茶,平复一下心绪。
低声解释:“如今这般仅是意外,很快便会恢复。”
司空予闻言,一颗心终于放下,又笑道:“那便好,他待你如何?”
玉清风看向一旁,晏长安的身影被月光投射在门扉上。
不似少年那般清瘦,男人很高大,光看着便令他安心。
垂眸轻笑几声,玉清风柔声道:“很好,长安靠得住。”
未等司空予开口,他也问道:“大公子对兄长做了何事?”
司空予放下茶盏,随意的道:“那日不都说了,弄伤了手腕而已。”
玉清风知他答非所问,只是劝道:“有缘总会相聚。”
司空予虽极力克制,可他眼明能看出这人有多惊慌。
星满和星稀他不能杀,此为私心。
若寻到便送回来问个清楚,杀与不杀交给司空予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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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江站于院中,等了许久便觉无趣。
看了一眼小畜生,师兄说道:“我饿了,想吃烤鸡。”
段绝尘笑了笑,看向院中鸡笼目露凶光,唤出长情缓步而去。
他知师兄不会饿,只是馋了。
晏长安见状,忙阻拦道:“此月需吃斋,玉长老定的规矩!”
这几日养伤,玉清风因不食荤腥,只觉通体舒畅。
为了徒弟们修身养性,他便定下规矩众人此月吃斋。
如今连他都忍了七日,林晚江和段绝尘也不可破解,一月而已转瞬即逝。
段绝尘充耳不闻,别说师兄想吃烤鸡,即便吃人他也敢现杀一个,再做好了端过去。
晏长安无奈,刚想去敲门却被林晚江喝住:“你不准告状!”
语必,急忙上前阻拦,任由小畜生去抓鸡。
晏长安不比当初,如今处处听玉清风的话,已然成了告状精。
师兄威逼利诱:“若你老实点,待烤好了师兄分你一只鸡腿。”
这七日不食荤腥林晚江几近崩溃,每日望着满桌清汤寡水,一口都吃不进去。
他早就盯上这院中的鸡,如今终是寻到机会。
晏长安一听鸡腿,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双眸似泛着绿光。
想了半晌,终于放下敲门的手,看向一旁不言语。
若事情暴露,他便说林晚江威胁要打他,反正段绝尘也常这般告状。
悄然走向鸡笼,段绝尘看了半晌,终于寻到最肥的那一只。
剑刃闪烁寒芒,刚欲动手,忽然瞧见身旁多了个少年。
段绝尘急忙闪身,持剑相向,冷声问道:“你为何人?”
这几日生死阁办丧事,此处门人他几乎都见过,但这少年甚是眼生。
身着黑衣身量高壮,一道疤痕自眉间贯穿,衬得双眸凛冽野气十足。
林晚江也走上前,握住段绝尘的手腕,以防他直接动手。
回眸看向晏长安,示意他先不要惊动玉清风。
见人不答,林晚江客气的道:“这位兄台,可是此处门人?”
少年好似认识林晚江,忽而笑了笑却没有答话。
众人心觉奇怪,忽见阿蛮惊慌走来,直接挡在少年身前。
他解释道:“此人名阿蒲,为我远房表亲,生来便不会说话。”
段绝尘闻言,这才放下长剑,继续为林晚江抓鸡。
师兄笑了笑:“抱歉了,你段师弟认生。”
阿蛮挠了挠头,只是道:“无事。”
语必,急忙回头看向少年,上下打量半晌见他无异常这才安心。
这是他的黑豹蒲泽,刚刚服下化形的丹药,一双金瞳也被他师尊施法掩盖住了。
北冥闻说,要蒲泽现在便习惯行走,而不是总想化作豹身。
这样他们归去时,晏关山才不会瞧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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