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玉清风的抗拒,许是这人只想休息。
见晏长安躺下,玉清风合上衣襟,有些僵硬的躺在他身旁。
谁知刚调整好位置,一只手臂便被少年抱住。
晏长安挪了挪位置,整个人贴在玉清风身上。
脸颊蹭着颈窝,那模样亲昵无比。
见他只是这般,玉清风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些。
他尚有话想说,如今这时机也算不错。
侧眸望向少年,玉清风淡道:“长安,若我不参加典礼,你可会怪我?”
少年知他所说,还未细思便摇了摇头。
那婚事他不在乎,反正他自己都不会参加。
玉清风见他这般妥协,心内说不出的酸涩,他自顾自说着:
“不怪我便好,你大婚当天,我会离开天海三清,此事已同掌门打过招呼了。”
晏长安闻言,只是问道:“你要去哪?”
无关玉清风去哪,他都不会给这人机会。
出逃计划已定,绝不更变。
玉清风未接话,并非不愿说给晏长安听,而是他也不知如何解释。
他要回一趟族里,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他不知能否成功入内,也不确定父母的书籍是否尚在。
一切仅凭运气。
*
今夜,众人各怀心思,安眠能有几人?
柳如夜便是其中之一。
龙泉峰早已熄烛,可柳如夜院中依旧通明骤亮。
虽说后日才出发,但他今夜便备好了行礼。
他要下山,在客栈住几日,顺便采买些东西。
等林晚江和段绝尘出发时,直接来寻他即可。
这般麻烦,只因要躲开许金蝉,趁着这人今夜还未过来。
思及此处,柳如夜眉头紧蹙。
这些天他被许金蝉日夜纠缠,尘封的心绪,险些再次沦陷。
可他受够了,早就受够了。
他是个人,不是许金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忆起昨日的耻辱,柳如夜拿起行礼,抬手熄了烛火,行于月色下脚步匆匆。
不知行了多久,身后忽传脚步,柳如夜脚步一顿。
又是许金蝉。
“阿夜这是要去哪?不知我会来吗?”
戏谑的嗓音,听的柳如夜杀意翻涌。
回眸同他对视,他冷道:“去找旁人。”
昨夜,他二人修行太过顺利,是那种还未准备好,却意料之外的顺利。
月色下的美人笑的勾魂,靠近他耳畔,说自己刚从旁人榻上下来。
微一感受,果真柔软至极。
就这一句,险些令他发了疯,更是发狠般的折磨了这人一整夜。
二人许是想到了一起,许金蝉又道:
“旁人多无趣?还是主子的小疯狗,发起狠来最是带劲儿。”
话一出口,柳如夜眸间凛冽,忽然上前薅住了他的头发。
猛的将许金蝉摁在树上,自己的胸膛紧贴这人背脊。
柳如夜抬眸,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白皙耳尖,呼吸愈发急促。
他低声问着:“为何来寻我?旁人不好吗?”
这人许久未说过这么长的话,许金蝉竟有些感动。
许金蝉笑了笑,侧头亲了他一口,戏谑道:
“我哪有旁人?我这心里,只有你一人。”
“且这几日我都睡你房里,哪有时间找旁人?”
柳如夜眸间一凛,又道:“莫要说谎。”
说罢,手上用力破衣袂,欲要此刻修行。
第80章 下山隐居
许金蝉未反抗,乖顺的令柳如夜有些诧异。
未及细思,强势占有,知他会痛也未怜惜。
许金蝉眉头紧蹙,生生忍着这痛楚,心内默算时间。
不消片刻,许金蝉忽而落泪,声声哽咽传入耳畔。
柳如夜一顿,刚要继续,又是几声抽噎。
许金蝉回眸,轻咬下唇,两行热泪缓缓滴落。
颤声质问:“你为何这般对我?我哪里对不住你?”
柳如夜彻底冷静,这才嗅到浓郁血腥。
他刚刚脑中皆是占有,想到许金蝉被旁人碰过,甚至想杀了他。
未等他答话,又是一番质问:“我自打来这儿,每日都围着你,还能去找谁?”
“都这些年了,你不肯原谅我,如今还要怀疑我。”
“我也是人,我也会累,累了也会哭。”
许金蝉说罢,颤抖着系上腰带,想寻个地方休息又坐不下。
见他一直落泪,柳如夜只是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这人声声质问,把过错皆算到他身上,竟令他无端生起愧疚。
沉默半晌,还是忍不住说道:“昨夜,你说的。”
许金蝉闻言,依旧一副委屈模样,却隐忍着没再落泪。
忽而踮脚,附耳轻语:“我房内有玉......”
柳如夜眸间一震,听他又道:“是按照你做的。”
话音刚落,二人对视。
许金蝉眸间坦荡,反观柳如夜却红了耳尖。
这人向来放荡,何话都敢说。
许金蝉察觉异常,忽然靠近柳如夜,扑进了他怀中。
脸颊紧贴男人胸膛,耳畔心跳急促,美人唇角微扬。
抬眸望去,柔声细语:“吃醋了?”
“阿夜心内有我,为何还要将我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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