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林环视元满,洛潇潇和动弹不得的谷城,冷哼:“我们不是朋友。”
何不为看着一脸冷傲叶疏林,凑个脑袋给元满说:“姑娘,你哪找来的哮天犬?怎么吃饱了撑的就喜欢追着吕洞宾咬呢?”
元满说:“叫我元满就好,何公子,你方才说,我们的朋友被人绑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何不为和叶疏林互看不顺眼,也是说多错多,扯皮扯了半日,还是赶快说正事的好。
“对对,那个那个,就那个拿把白扇子,戴着个金发冠,穿了身绿的男的,是你们朋友吧?我见他在巷子里被人绑啦。”何不为费力的回忆了一下穆小侯爷的相貌,总结了一下说:“长得挺好,人挺蠢。”
“……”元满对这个描述不好多做评价。
洛潇潇倒是很赞同:“这不就是穆小侯爷吗?还真被绑啦?你在哪儿看到的?”
“就客栈后面那个拐角巷子里,我看他刚进去,就冲出来一帮人把他绑了,他也是蠢,看自己被人绑了也不呼救,一直在喊什么‘我可是小侯爷’,‘你们好大的胆子’什么的,你看谁理他?最后还不是被一棍子闷晕,直接被拖走了。”
元满问说:“何公子既然看见绑了穆小侯爷的人,那不知何公子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何不为回忆了一下,摇头摊手:“不清楚,我也不是这儿的人,刚到没几天,哪能知道的那么清楚?这些人用粗布蒙了脸,穿的是寻常百姓的粗布麻衣,我寻思着怕是求财吧?近几年税收得重,永州这边虽然收成好,但是吧,地主倒是肥头大耳,农户却是面黄肌瘦,每年冬天都要往阎王爷那儿送不少饿死鬼。”
何不为说完笑笑说:“没办法,谁让你们那朋友露财了呢,那么好块玉佩换那么把扇子,这不明摆着把‘人傻钱多’四字刻脸上了吗?”
“所以,”元满说:“这些人是为了钱才绑了穆小侯爷?”
“那简单啊。”洛潇潇说:“咱们先报官,他们绑的人可是小侯爷,官府肯定重视,到时候等他们来要赎金,咱们做做样子先给了,等他们拿了赎金回去的时候,咱们就跟踪他们,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元满没说话,何不为倒是拍手称赞:“不错,我觉得是个好办法。”
洛潇潇一挑眉,有些小得意:“是吧。”
叶疏林冷笑一声,何不为不想理他这只“哮天犬”,他本想接着往下说,结果哮天犬.......叶疏林先开口了:“不是这儿的人,呵呵。”
何不为只当是犬吠,刚张口,叶疏林又开口了:“只来了几天?呵呵?”
“怎么了?”何不为受不了他那阴阳怪气的调调,问说:“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哮天犬,是只小土狗?”
叶疏林把何不为的话听了进去,可是骨子里,还是个高傲的小少爷,听着何不为,睁着眼睛说瞎,再想想他刚才说的那些,那股子犟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想着自己再怎么口上逞威风,那也是实话实话,坦坦荡荡,哪像你张嘴就来,胡说八道,一看就不安好心。
“只是发现,自己屋里的两只蚊子在撞窗框,仔细一看原来是两只蚊子眼盲了,正奇怪呢,突然想到原来是有人在说瞎话。”说瞎话说的是何不为,眼瞎的两只“蚊子”是元满和洛潇潇,这种话也信。
何不为也不吃了,把筷子一放,双手环胸看着叶疏林,他真的是烦极了这个大少爷,他朋友被绑,自己好心来提醒,不谢谢他就算了,还一直来找茬,怎么?什么时候,这世上还时兴起恩将仇报来了?
少年意气,向来无畏无惧,特别是在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的时候。
叶疏林知道他厉害,但是那又怎么样?叶疏林也坐在椅子上抱手看着他说:“你说你不是永州人,才刚来这儿几天,但是对永州的事倒是熟悉的很啊。”
何不为没说话,叶疏林以为是自己戳穿了他,说的他语塞了,心里莫名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的,心里忍不住开始有了些得意,不过没有显露出来,接着说道:”而且,你是怎么知道,穆凡尘用玉佩换了扇子?你到底,是真的偶然看到穆凡尘被绑了,还是说,绑了穆凡尘的,其实就是你?我们素未谋面,你却能找到我们,还知道我们是和穆凡尘一起的,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何不为也不打断也不反驳,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叶疏林说完,张口吐出四个字:“关你什么事?”
何不为被哮天犬吠了一顿,脾气也上来了,起身一跃蹲在窗户上说:“事儿我已经跟你们说了,至于信不信的,就看你们自己了。”说完把捏在手里的鸡腿,往床上的谷城身上一扔,替他解了穴,往窗外一跳没影了。
谷城被解了穴也不说话,只是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胳膊,元满见状倒了杯水递给他,谷城没接,说了句谢谢就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哼。”叶疏林冷哼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洛潇潇明显感觉不太对,筷子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看着一桌子菜分外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吃呢?
这个情况要是吃明显不对,两人走了,穆小侯爷还被人绑了,吃总显得有那么一点无情加绝情,但要是不吃,她又是真的饿。
啊——真的好难啊。
洛潇潇正纠结的时候,元满一脸淡然的坐下,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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