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林腓从纪霁手里抢过行李箱扔到一边,把人推到车门前,佯装大度:“你还去陪工作这个小妖精吧。”
再这么纠缠下去,林腓可不保证今天纪霁能够顺利离开。
纪霁轻笑一声:“临行之前,不打算给男朋友一个亲亲吗?”
纪霁又怎么想离开,远在他国,对林腓的保护肯定就不如在国内严密。
但掌控纪氏也很重要,有了足够的权势,才没有人敢把他和林腓分开,也能给林腓更加优越的生活。
这一刻,甚至纪霁比林腓更不舍,掌控欲和理智在不断地做着斗争。
他恨不得把林腓打包带走。
如果林腓能变小,随时能被他揣在兜里就好了。
林腓暗示道:“这个时间段我哥应该不在家。”
意思就是,纪霁可以大胆一点。
司机很识趣的上了驾驶位,打开车载音乐,两耳不闻窗外事。
纪霁漆黑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人,在林腓放松之际,发了狠的扑上去,把人按在车门处,神情虔诚而专注。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临近末了,纪霁咬住林腓的唇瓣。
“嘶——”
林腓发现每当他好不容易适应纪霁亲吻的节奏,下一次亲吻还是会出乎他的预料。
如果不是从小跟纪霁一起长大,知晓他从未谈过恋爱,林腓一定会觉得他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情场浪子。
“这么娇气啊。”纪霁目光直直的盯着林腓。
林腓惊呼出声倒不是因为疼,不过纪霁此刻一说他娇气,那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滚蛋吧,再耽搁下去今天你就不用走了。”林腓神色恼怒。
说罢,林腓转头拎着箱子就朝别墅内走去。
他知道,纪霁更想看着他安全到家,才能放心离去。
似乎每一次两人分离,都是纪霁看着他的背影离去。
下一次,说什么也要换他来。
林腓拎着行李箱停驻在门口,回头一望,纪霁坐在后排开着车窗含笑望着他。
“一路顺风。”其实心底还压着许多话没说,但此刻,林腓能说出来的就这四个字。
等到车辆离开许久,林腓还拎着行李箱呆呆站在原地。
这大概是两人会是分别最长的一段时间吧,去年寒假之前那一次两人冷战时间虽长,但相隔距离始终不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远。
林腓收拾好失落的心情,想回房间把行李收拾好,抬头,对上一张愤怒而又的脸。
“哥……”林腓慌乱叫道。
这个时间段林煦为什么会在家里?
自从上次林煦从他和纪霁居住的房子里离去后,两人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
最开始时林腓还会发消息询问一下林煦的近况,但林煦回消息的时间有时会隔一天两天,甚至一个星期的都有。
林腓也没放在心上,以为是林煦工作太忙,干脆就不去打扰他了。
这才暑假放假回家,林腓也提前告知林煦,林煦也是一直都没有回忆。
那刚刚纪霁把他压在车门激吻时,林煦不知看没看到。
或许是明白林腓心里所想,林煦出声回答:“我站在二楼窗户前,都看到了。”
看得清清楚楚,没错过一丝细节。
林腓明白自己和纪霁在一起对林煦打击很大,特别是他和纪霁自小还是从来就看不上眼的死对头。
“哥,是我把纪霁掰弯的。”
林腓以为自己主动承担大部分责任,林煦至少不会那么生气。
但事实不会如林腓所想,似乎林煦更生气了。
不只是生气,林煦脸上还有许多看不懂的神色,似乎还有怨意?
林煦脚步有些踉跄的朝林腓走来。
靠近一些,林腓才闻到林煦身上浓重的酒气。林煦身上还穿的是皱皱巴巴的西裤衬衫,应该是昨夜喝的酒,今天才醒。
林腓更疑惑了,这些天林煦是经历了些什么。
早些年林煦生过一场大病,去国外治愈归来后,几乎是从不接触吸烟喝酒等不良嗜好,每天坚持早睡早起锻炼身体的好习惯。
“哥,你……”
不等林腓话说完,破风声传来,林腓几乎没有任何防备。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客厅。
被打的林腓都懵了,第一时间心里不是责怪和怨怼,而是在担忧林煦。
很快,林腓左脸便通红一片,紧接着浮肿起来。
“哥,你怎么了吗?”因为脸肿的缘故,林腓问话声音都是有点含糊的。
林煦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别叫我哥,我没你这个弟弟。”
林腓以为是林煦不能接受自己弯了,而且自己还把纪霁给掰弯了,便顺毛哄道:“哥,你别生气,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说着,便想伸手去扯林煦的衣角,还未曾碰到衣角,就被林煦抬手打开。
下一秒,又后退一步,离林腓远远的。
这仿佛像防什么病毒一样后退一步的姿态属实是伤到林腓了。
这一刻,林腓甚至觉得林煦有点陌生。
“哥……”林腓怔怔的看着林煦。
林煦面色冷漠,一字一句道:“我教过你脚踏两条船吗?我教过你去玩弄别人的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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