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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意!”说完,纪零河急切地踮脚,吻住了乔安渡的唇。
    他们久久地对视着,半晌,乔安渡失落地叹气,“我得走了,队友还在外面等我。”
    纪零河点头。
    乔安渡回过身的时候,她才看见不知何时站在大门口的乔晋海。
    兄弟二人望见彼此,也只是擦肩而过。
    纪零河目送着乔安渡离开。
    直到乔安渡的车走到很远。
    “看够了?”乔晋海冷不丁的一句,迅速将纪零河拉回冰冷的现实。
    纪零河望着他,半晌才说:“既然你怎么都看我不顺眼,我还是搬出去住算了。”
    纪零河没能搬出去,因为当天晚上,她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她说:“我已经教训过小海了,是他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了,你要是真搬出去了……我……”
    拉不下脸来道歉,就找乔母来说情,可真是有够卑鄙的,纪零河冷笑着想。
    这之后,纪零河与乔晋海的氛围再次有所松动,很快,纪零河合格的成绩也被发放下来,不出意外,她也可以进入训练营了。
    很快,她就可以离开、去追寻乔安渡的步伐了。
    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现实却总是喜欢往出人意料的方向发展。
    纪零河记得,那是一个暴雨天。
    前些天爸妈说,他们要去权限区边境去看看安渡。
    纪零河还专门托他们为乔安渡带去了礼物。
    她没想到,他们这一去,便是永别。
    他们到达的那一天,权限区的暴民们正在街上示威。
    暴民们冲破了边境线,还惩治了一些阻碍他们自由的人。
    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在到达权限壁垒前,被击毙了。
    没人知道乔家夫妻在权限区具体是怎么死的,有消息说是因为暴民,又有人说是负责射杀暴民的人误杀了他们。
    反正,他们的尸体是被火化之后才被带回乔家的。
    而负责火化他们的,是在权限区的乔安渡。
    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如今仍在权限区的乔安渡也依旧没能回来。
    而乔晋海,不过二十一岁,就继承了乔家的全部遗产。
    乔家夫妻下葬后的一个月,整个乔家内部,沉寂得如同坟墓。
    一个月后的一天,纪零河颤抖着手,不停地对乔晋海说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可这是父亲的遗嘱。”
    “我凭什么要嫁给你!”纪零河的声音宛如即将被撕裂的布料,脆弱,却尖利至极,“遗嘱上没有说非得是你吧!”
    “乔安渡不是我们家的人了。”
    “混账!你在说什么!”
    “是他害死了他们!你还不知道吧,是他发动演讲煽动了那些暴民……哈哈哈哈哈哈,结果把爸妈给……如果不是他!我们家会是现在这样?”
    纪零河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她启唇,口中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你空口无凭,他不是那样……我不要……你没有那个权力这么做……”纪零河神经都快要崩溃了。
    “现在我是乔家家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乔晋海的拳头砸在了桌上,“纪零河,我们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父母的吗?”乔晋海的目光锐利得如同刀片,但当他看见纪零河脸上的倦容,心还是软了下去,“我会……对你好的。”
    纪零河沉默着,她的确没有理由拒绝遗嘱上的要求。
    ……
    “我忍不住想,要是小零河长大后能嫁给我那两个儿子中的任何一个,该多好啊。”躺在床上,纪零河近乎机械地复述着遗嘱里的这句话。
    这句看似无心的话,或能成为她的天堂,或能将她拖入无尽深渊。
    她越来越想念乔家夫妻还在的时候,那些与乔安渡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日子,简直美好得如同梦境……
    那个时候,乔晋海有这么面目可憎吗?
    没有的吧。
    后来的一段时间,纪零河发了疯地想联系到乔安渡,她不相信乔晋海的话,她想从乔安渡口中得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然而,几经周折后,好不容易得到的答复却是——
    “对不起零河……”乔安渡的声音,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可能一时半会儿,我也回不去了……现在跟我扯上关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你在说什么啊……”纪零河嗓子哑着,声音很低,却好像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我是一个没用的男人,零河,我不该耽误你的。”
    “乔安渡,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乔安渡打断了她,“跟着我,你只能过苦日子,就算我当上了领主,也只能去一些偏远的地方,我不能让你跟着我一起受苦。”乔安渡的声音一贯温和,纪零河知道,他正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悲伤,“晋海说得对,我不是乔家人了,这样也好,尽早与乔家断绝关系,免得你们受我连累。”
    “乔安渡,我也要成为领主的,我们说好的……你不能这样……”纪零河看着眼泪一滴滴落在地板上,身体已是毫无知觉。
    “对不起啊零河,因为我,他们将会限制B级成为领主,而你就……可能做不了领主了……我自作孽不可活,我是罪人,我这辈子注定要下地狱的,我不能拉着你。”乔安渡的声音脆弱得如同一张湿润而又纤薄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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