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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忙。”说着,赫莱泽尔的手臂环住纪禾的腰。
    这家伙要干嘛啊!
    “赫莱泽尔你……”还没等纪禾说完,赫莱泽尔温热的唇就若有若无地在纪禾脸颊上触碰。
    “还疼吗?”他问。
    纪禾想了一下,直到赫莱泽尔的手掌抚过他的后腰,他这才回想起自己还有些发疼的入口,之前跟赫莱泽尔说着话,他都全然忘记还有这件事的存在了。
    “不疼……赫莱泽尔你先松开……”纪禾不敢加重语气吼他,但此情此景他又礼貌不起来。
    要是别人他早骂娘了,一直以来,就只有赫莱泽尔是特殊的。
    他不知道自己又触动了赫莱泽尔的哪根神经。
    “还没给你药。”赫莱泽尔的声音距离纪禾很近,纪禾甚至感受得到赫莱泽尔的唇瓣在自己耳廓若有若无地划过。
    “不用了,”纪禾弓起手肘试图将赫莱泽尔顶开,他略微加重了语气,“你说了要给我时间的。”
    “……我给你拿药。”
    药拿来的时候,赫莱泽尔一瞬不瞬地盯着纪禾,“记得按时涂。”
    纪禾被他盯得浑身不适,讷讷地接过膏药,他连忙开门躲出去,只觉得心跳很快。
    刚分开没多久,晚餐时间很快到了,王管家招呼纪禾跟赫莱泽尔吃饭。
    两个人各据餐桌两旁,相对无言,纪禾不时抬眸暗暗盯赫莱泽尔一眼,他感觉赫莱泽尔好像也在这样盯自己,但几次都没有迎来对视,他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饭吃完,赫莱泽尔才开口:“简奕霖,你打算怎么处理?”
    纪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把他抓了?”
    “坎贝尔家族那边在要人,但他一直在监狱里寻死。”
    寻死?纪禾额头突突直跳,“我看他真的疯了。”
    “他想见你。”
    无端端地,纪禾警觉起来,不是因为简奕霖,而是他察觉到赫莱泽尔在观察他的反应。
    “我才不见,那家伙已经把我害得够惨了,真是……”
    “说得是。”
    纪禾:我怎么无端端觉得这家伙说的是“算你识相”?
    “那你打算……拿他怎么办?”试探着,纪禾问出口。
    赫莱泽尔抬眸的时候,罕有地,纪禾在他眼中看见了一丝狠戾。
    “我要亲自审他。”他说。
    第九十章 回家
    那之后隔了约摸有三天,纪禾跟赫莱泽尔都没再见面。
    第三天午时,王管家敲响了纪禾的门,他递给纪禾一个U盘,告诉纪禾,这里面是赫莱泽尔跟简奕霖对峙的影像资料,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打开看看。
    纪禾接过U盘,心情略微复杂,不用想,给他U盘这件事,王管家定然是被赫莱泽尔授意的,但赫莱泽尔的目的是什么呢?
    入夜时分,纪禾才将U盘插入电脑中,他将灯光关闭、门窗紧锁,最后戴上耳机,才打开那个视频。
    视频内的景观与此刻纪禾房中一样,昏暗无比,摄像头放在赫莱泽尔身后,可以看见赫莱泽尔的半个后脑勺,而赫莱泽尔对面的,就是神情恍惚的简奕霖。
    不知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原因,纪禾总觉得简奕霖的脸色过于苍白,配上他的神情,这家伙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极为病态的模样。
    十秒后,视频中的简奕霖笑了。
    “果然你才是赢家,赫莱泽尔,你赢得彻底!”他双手被手铐桎梏着,两个拳头轻轻地在桌面敲打,颇有些神经质。
    赫莱泽尔不说话。
    但这并不能抑制简奕霖的表达欲,“最终纪禾还是跟了你!我他娘的就知道!就只有我这么倒霉!只有我一直都不如意!”
    大概是他情绪显得有些激动,旁边有人推门而入,颇含担忧地问了赫莱泽尔一句。
    赫莱泽尔略一抬手,来人便心领神会地轻轻关上了门。
    “说说你跟博德的具体交易吧。”赫莱泽尔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人情味,“从实交代,可以酌情减刑。”
    “减刑?”简奕霖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落到你手里了,我还减个屁的刑!你现在八成就是在想该怎么整死我吧。”
    说完,简奕霖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我会把你交还给坎贝尔家族。”赫莱泽尔略一摊手,漫不经心道。
    “坎贝尔家族?”这几个字像是触动了简奕霖的神经,“你果然是想让我死,赫莱泽尔。”
    赫莱泽尔对于简奕霖“控诉”显得无动于衷,“通过今天上午跟坎贝尔家族的谈判我知道,你人虽是没用,但价值还不低。”他说。
    “你少用这种方式来激我!”简奕霖拔高音量,有些失控,“哦,是安娜那个贱人对吧?她说她怀孕了……她之前的确是那样说的。”
    “简奕霖,你真的越来越不像个人了。”赫莱泽尔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
    “我不像人?的确,我从小到大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我这一生最像个人的那段时间,就是我跟纪禾在一起的四年,现在纪禾也被你抢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什么都无所谓了。”
    看着视频中简奕霖的模样,纪禾觉得,那明明就是他所熟识的那个疯子,但同时,他又觉得他是那么地陌生。
    曾几何时,简奕霖也是学校里、训练营中人人仰望的风云人物,这家伙从不自大,他深知自己人格的卑劣,并且一直尽职尽责地披着完美的皮囊,卑劣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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