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懂,但我认识很懂的人。”范哲安看了看毫贺宇,“贺宇你联系一下我爸,让他处理一下,别说我在。”
许真诚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疑惑。
刚想说话,腹部的肌肉一抽,他疼得弯了弯腰。范哲安伸手想要扶他,许真诚倔强地直起腰板,不露出弱态,但眼睛眉毛都快挤在一起的样子,出卖了他。
幸好另外四个人毫发无伤。
“许老板,范哲安,我陪你们去医院吧。”郑曾有些着急地说。
贺宇边拿手机边说:“班长你的手机报的警,我们在这里等警察。范哲安没事,他们俩一起去医院没问题。”
郑曾看了看范哲安,范哲安的确没有大问题,但许真诚伤势都在内里,情况不明了,必须马上去医院检查,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分成两拨。
“那麻烦你们了,我们先去医院。”
范哲安快步出了巷子,拦了一辆出租车。
许真诚向他们道谢后,并且承诺他们来真诚网咖免费充卡后,老实跟着范哲安上了出租车。
近期二进宫医院了,幸运之神大概眷顾着他,一通检查下来没有大问题。
范哲安忙前忙后,还和医生讨论了一些听起来怪吓人的话术。
什么实质脏器损伤、空腔脏器损伤、肠道破裂……说出来好像下一秒就必须上手术台的伤病。
这些都没发生在许真诚身上。
因为他白,腹部的淤青明显得可怕,也只是轻微软组织损伤。范哲安特意找医生开了伤情证明,拿了药后,他们便离开医院了。
范哲安把伤情报告拍给了贺宇。
他们回家时,贺宇简单粗暴地回复三个字。
Hy:解决了。
普朗范:好,替我谢谢老范。
Hy:我没给他说,和你有关。
普朗范:嗯,那就好。
Hy:你们这是比谁更倔吗?
普朗范:我遗传他的。
许真诚坐在沙发上,解开塑料袋子,拿出一个未拆封的外涂药物的盒子。
“小范儿,你爸是干什么的?”
“警察。”范哲安给贺宇发了一个表情包后,就把手机息屏了,“治安队的,正好负责这方面的事。”
许真诚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没准你爸爸来检查过咱们网咖,他什么级别啊?”
“他应该不会来检查,真诚网咖挺干净的,你管得不错。”范哲安把手机放在茶几上,一会儿立起,一会儿竖着。
“为什么不会来?”许真诚拆开盒子,拿出药膏说,“这片儿治安队的警察我应该都见过吧。”
“因为真诚网咖干净,没有大事,他不会来。”范哲安笑了笑,接着说,“因为他是队长。”
许真诚可能觉得自己没听清,挑起一边眉毛又问了一遍,“什么队长?”
“江市公安局治安管理总队的队长。”范哲安把那个名词进行了补充说明。
许真诚瞠目结舌,拿着药膏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他逛词条的时候,好像看到过,治安管理总队的队长姓范。
范哲安往后一躺,摸了摸自己不舒服的肩膀,“而且我的那点儿法律知识不是跟他学的,我是在我妈的耳濡目染下,听到点皮毛。”
许真诚凭着本能的好奇心,问:“敢问公子,令母又是干什么大事的?”
“我妈她开了间律师事务所,规模不大。”
许真诚嘴欠,非得问全,“江市没几间律师事务所吧,叫什么名字,该不会是那家最牛的哲理律师事务所?”
哲理律师事务所打了很多牛逼的官司,胜诉率高到离谱。江市的人都知道,打官司,找哲理,保平安。
范哲安讶异地看着他,眼神里传递的信息是“这你都知道”。范哲安说:“我的名字就是他俩的职业。”
许真诚拿着药膏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用左手抓住右手。习惯大嗓门的许真诚声音放低了些,“大佬,不,大佬的儿子,你家是在集邮吗?”
“我家挺普通的,没你想的那么厉害,”范哲安好像不觉得自己家很牛,“集邮什么意思?”
“一个律师,一个警察,一个未来的医生,你的基因这么强,未来肯定也能做到顶尖。”许真诚喟叹道,“行业顶尖三巨头集齐了,我这个小网管只有salute。”
“未来的事儿谁知道呢?我爸妈他们不想我当医生,不谈这个了,”范哲安把他手里快要捏爆的药膏拿了过来,解开封层的锡纸,“你赶紧擦药吧,许老板。”
许真诚再次拿过药膏,“公子爷,您别叫我老板了,我怕折寿。”
“哦,”范哲安笑眯眯地说,“许老板,老板,许老板,真诚老板,你折寿了吗?”
许真诚瞪他一眼,却看见他的肩头,似乎有点红色溢出了布料。
许真诚把药膏放在了桌上,走进了范哲安的房间,拿出药箱。范哲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视线便一直跟着他。
“你还没涂药。”范哲安取出一根棉签。
那管药膏被两个人拿起来又放下,就是没涂到许真诚身上。
许真诚把药箱放在了茶几上,取出了碘伏,再把范哲安手中的棉签夺过来,沾上了碘伏水。
“你的是内伤,不涂这个。“范哲安说。
许真诚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他把范哲安宽松的领口往左边一扯,露出受到擦伤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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