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822页
    “感冒了当然会这样,”林瑾瑜道:“叫你去医院又不去。”
    “小感冒,别花那钱。”
    “都这样了,还小感冒呢,”林瑾瑜真服了他:“今天一天也不知道是谁,跟那霜打的茄子似的,哎哟,小宝宝,离不开人哟。”
    他语气捉弄意味十足,枕他大腿上的张信礼在沙发上侧过身,脸对着他,无比自然地伸手松松圈住他腰,道:“我哪有这样。”
    话是在反驳,但他没多少生气的意思,说了那句后就颇惬意地闭目养神了,好似学校草坪上那群晒太阳的流浪猫狗。
    他俩现在这种肢体接触都属于稀松平常的事了,林瑾瑜没什么反应,由他去。
    今天要改的部分改完大半了,林瑾瑜锁了手机,拍了拍他手臂,说:“起来,洗脸刷牙睡觉了,你不会没力气到连脸都得我帮你洗吧?”
    再怎么感冒也不至于到那份上,又不是得了绝症,张信礼心知不能演太过了,便坐起来,问:“你明天还出去么?”
    “明天……应该会吧。”今天的进度其实已经耽误了,林瑾瑜又没有电脑,不出去他在手机上看着那米粒大的字改论文,会改到他当场一头撞死的。
    张信礼表情变了,变得好似有些微妙,他说:“我都这么不舒服了,你居然还要出去?”
    “我说带你去医院你不去啊,”由于俩人对当前关系的感受差异,林瑾瑜完全没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周一就是下次组会,我论文还有一半没改完。”
    论文论文,又是论文,张信礼学校也在验收论文了,可他们专业普遍交得贼晚,他那些体院专业的同学一个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随老师怎么说,没人怕,没几个人像林瑾瑜及林瑾瑜的同学一样花这么大力气去写毕业论文。
    反正也不读研,那玩样水过去就行了,不就一升级版作文,写出花也没什么好处啊,毕业了不就一堆写了字的废纸么。
    张信礼说:“所以论文比我重要。”
    ???
    林瑾瑜内心一万个问号飘过:“你说啥呢,你跟论文完全就是两个东西啊,哪有可比性。”
    “哦。”张信礼起身,去卫生间刷牙,完全不虚弱地说:“我明白,没事,睡觉吧。”
    感觉他不像明白了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总算洗漱上床了,就在林瑾瑜以为牛皮糖·张信礼这是恢复正常了,终于感冒好转独立行走了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想到,白天其实仅仅是道前菜。
    第382章 旖旎之梦(上)
    到底是体力劳动累还是脑力劳动累,这是个人们一直以来争论不休的问题。
    每个人的看法应该各不相同,如果让现在的林瑾瑜来回答,他的答案是:不知道,累到大脑关机,404。
    文献占了一U盘,论文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吸干他精气神,因此他背刚沾上床板就困得不行了。
    张信礼刷完牙洗完澡,收拾一番回房,看见的就是林瑾瑜侧着身子,“没心没肺”,呼呼大睡的景象。
    柔软的短发被乱七八糟压在洁白的枕头下,全没个形,就像张信礼的心绪一样,乱。
    ……至于么,他想:我洗漱才十分钟,就睡着了。
    想完,他脱了衣服,掀被子上床。
    林瑾瑜睡得迷迷瞪瞪,他正在梦里改n稿呢,就感觉有一暖和又巨大的什么东西在往他怀里钻……连带着梦境也变成了他在改论文,家里张信礼那狗“噌”一下长大了,变成了巨狗,摇着尾巴疯了一样往他身上扑,都给他从椅子上扑到地上了,摔了他一头一脸的灰。
    这还不算,到地上了小坏狗也不放开他,仍趴他身上用鼻子使劲蹭,蹭个没完,好像一只狗腿还踩在他右胳膊上了,踩得他右胳膊跟截肢了似的没知觉,差点把他压死。
    ?!
    房门没关严,丝丝缕缕的灯光顺着没关严的门缝透进来,林瑾瑜被梦中狗闹醒了,猛地睁眼。
    他首先感受到的不是画面而是气味,男人的气味,这味道他非常熟悉,俩月来,这个味道的主人一直跟他同吃同住,在他周围转来转去,但一次也没在睡觉的时候离得这么近过。
    林瑾瑜眯眼,借着门口射进来的灯光,他看见张信礼就躺在他臂弯里,枕着他的手睡得正香。
    ……难怪做梦右胳膊截肢呢,感情是这。
    张信礼当然是在装睡,他挤进来的动作并不轻柔,就是在等林瑾瑜醒。
    “你干嘛?”
    这些天张信礼一直很规矩,除了住进来的第一天非要拉着他手指头睡之外,睡觉的时候都离他很远,主动背对着他,所以林瑾瑜第一反应是他睡迷糊了,想把他喊醒,提醒一句。
    “冷……”张信礼醒是醒了,可没半点“知错就改”的意思,只迷迷糊糊喃喃道:“没暖气。”
    集中供暖停了以后晚上是没以前暖和了,可有厚被子,也谈不上冷得受不了。不过这是对正常人而言,对病号来说,可能是多少有点冷吧。
    林瑾瑜右手被他压着,已经完全麻了,使不上力:“睡自己那边去,我手都麻了……那怎么办,我给你多盖条毯子?”
    “没用,”张信礼反正往他怀里靠,手搭在林瑾瑜腰上,发丝搔着林瑾瑜下巴:“冷……抱我,好么。”
    “……”林瑾瑜本来是不想照做的,最近张信礼真的很得寸进尺。可他又怕他半夜受了凉再发烧,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妥协了,迟疑着伸手,问:“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