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个挺敏感的话题,性取向这玩样,好像只有纯粹了才能给人安全感,一旦扯上什么男的女的,不纯粹了,就给人一种随时会出轨的感觉,好像混入了杂质,脏了、不干净了……乱七八糟的。
但坦诚永远是给予彼此安全感最好的方式,当他们两个都正大光明地把这件事摊开来,毫无芥蒂地像聊明天吃什么一样探讨,敏感也就都变成了平常。
林瑾瑜任他手在自己肚子上摸来摸去,反手拍了拍他胸口,道:“我认真跟你讨论,你看……AV会那个吗,要不……现在看看?”
“你当做实验啊,”张信礼搂着他肩膀脖子的手紧了紧,道:“我看你会硬。”
“世人皆知的事情就不要再重复了,”林瑾瑜颇皇帝样地道:“朕在问你别的事。”
“……”张信礼眼睛盯着他,手却慢慢往下……
林瑾瑜打了个激灵,差点一脚把他踹飞:“干什么!你别……哟我的肋骨……”
张信礼手肘用力,微微撑起来,半罩在他身上,眼帘低垂着,俯视着他,道:“不是你要看我那个吗。”
林瑾瑜拿手掌把他脸推得微侧过去,道:“我让你看AV,没说要看你的*!”
再说,裤子都没脱,什么也看不见啊。
“哦。”张信礼看着他的脸,慢慢俯身压过来。
“干什么,”林瑾瑜憋得肋骨都痛了:“你别仗着我是伤残人士为所欲为啊,待会儿整成二次伤害把你关进去。”
“我关进去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守寡,多寂寞,”张信礼看起来完全不听他说什么:“你就得数着日子,天天等探监日。”
林瑾瑜看着他的脸,嘴欠道:“探不了,没法律关系,不是亲属不给探视权。”
“……”张信礼服了他了,可真会说话呀!
他“哦”了声,凑上去咬他嘴唇,林瑾瑜笑又不敢太用力,只得用前臂抵住他,道:“我没好之前不能做,你到底干嘛?”
“没说要那个,”张信礼说:“你自己说的,忘了?睡前惩罚。”
林瑾瑜倒没忘,他俩执行这小仪式可执行得一丝不苟,自从那天之后每天睡觉之前都抱着亲热个没完,可今天……
“许钊在外面,”林瑾瑜说:“今天别了,小心被看见。”
“他早就知道了。”
知道和亲眼看到可完全不是一回事,林瑾瑜不想太刺激许钊,人家才刚开始适应,别给吓跑了。
“别一下太过火,现场撞见跟嘴上说知道不是一回……”
他还没说完,张信礼就打断了他:“你刚给钱的时候在他面前说什么来着。”
什么什么说什么……说……饿着……喂饱?那他娘的是这个意思吗,曲解小能手。
张信礼显然不打算配合,他还是抱着林瑾瑜的腰,凑上来吻他,手还时不时乱碰不该碰的地方。
林瑾瑜拗半天拗不过,最后还是随他了,想着早配合早完事,两人争分夺秒,情急之下反而亲得十分激烈。
“快点……待会儿他进来了。”
张信礼抱着他:“你再喘大点我想进来。”
“别满嘴跑火车……”林瑾瑜确实有点喘:“慢点……你手劲大……”
“到底快还是慢……”
“快……快点……”林瑾瑜用膝盖顶了他大腿一下,道:“痛啊,别用指甲,你是傻逼吗。”
张信礼在他帅气眉峰间气鼓鼓的川字纹上亲了下,说:“不小心。”
“……”
长夜漫漫,卫生间里,许钊痛痛快快地冲了个热水澡,刚擦干头发拿着牙刷走到镜子前准备刷牙,一低头就看见洗漱台上,一个印着猫头一个印着狗头的同款不同色漱口杯把朝外,整整齐齐地并排靠着,只有一支牙膏,连带着牙刷都是同款不同色的。
……妈妈,他要离开这里!明天就打飞机走!
【后调·走过磨难(一)爱的烦恼·(完)】
第232章 捡便宜?
经过一通漫长的抱佛脚之旅,林瑾瑜终于半死不活地应付完了期末考试。
奖学金能拿多少不知道,但挂科应该是没那可能的,老师巴不得不给自己增加工作量,把群里热心雷锋发的文档背完过个60对林瑾瑜来说没难度。
张信礼回学校了,他这学期基本算没上几节课,林瑾瑜很担心影响他学分跟毕业,但张信礼说没关系。
他说:“你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那句话就像一支粉红色的箭,精准命中了林瑾瑜的心脏,以至于一连好几天,直到下高铁,他脚步都还是飘的,脸上神色倍儿和蔼、倍儿温柔,好似一股行走的春风。
周围人群喧闹,许钊死鱼眼斜眼看他半天,终于忍不住道:“我说,差不多得了,你俩实在也嵛僖不是刚在一起几天啊,我瞅着你怎么跟那刚恋爱的小姑娘似的,恨不得把‘老子有对象’写在脸上……”
“谈恋爱的老爷们也这样,”林瑾瑜心情确实很好,好到就算许钊此刻骂他傻逼他都觉得无所谓,小事洒洒水:“你不谈恋爱不懂。”
许钊:“……”好嘛,这看不起谁这是?
上海的冬天以湿冷为主,全然没有北方肃杀,虽是白天,光线却有些晦暗,天空涌动着一层铅灰色的云层,林瑾瑜坐扶手电梯出了站口,迎面感觉有冰凉的雨丝扑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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