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样?”他沉着低笑地询问。
自然问的是被他强拉上马,疾驰前行草原的事。
卫隽还在想他那句话的意思。
“说话。”裴锋扣住卫隽的下巴,强硬地扭到自己面前。
卫隽目光撞入他深邃的眼底,不禁脱口而出:“疼!”
“那怎么不哭?”裴锋忆起前不久,他只是说把甜品果茶吃了,卫隽就掉眼泪的模样,“你不是挺会哭的吗?”
卫隽被这不是人说的话心梗到:我现在很想揍你,真的。
并不是想要得到他什么回应,裴锋深深地凝望着他,嘴唇微动低若无闻,即使是卫隽也听不清。
卫隽一手肘狠砸向对方,随之掰开钳制自己下巴和腰的手,凶凶地瞪人一眼颐气指使道:“你还不快点滚下去,抱我下马。”
他砸得狠,裴锋痛得闷哼出声。
卫隽没心情表达关心或歉意,再次傲慢地重复道:“快点!”
裴锋从后压住卫隽的手背,制止了他的挣扎:“你弄疼我了。”
“你刚才也弄疼了我。”卫隽侧头驳斥。
裴锋:“不是那样的疼。”
“那是什么疼?”卫隽莫名其妙。
裴锋不答,反是拉回前一个议题:“想要我抱你下马,你最好用正确的态度…求。”
“我才不要,你不乐意就赶紧滚!”卫隽心里恼火,面上却表现出委屈地怼道,“本来就是你拉我坐上你的马,还要我好声好气,做梦!”
听着,像是被欺负后,用娇纵反击的可爱。
裴锋大概是被可爱到,可爱到张开嘴,咬住身前人的后颈,仿若标记所有物的独占专属。
妈的,你是狗吗?卫隽轻嘶一声,暗骂。
第20章 游戏输啦
卫隽在下马以后,感受到脖颈后源源不断的酥麻疼痛,忍不了地一脚给罪魁祸首踹过去。
灰色的脚印烙在裴锋的裤子上。
尽管对方没躲,卫隽心里的气也没消去多少,他忍这人忍很久了。
新仇旧恨,估计还有那点子求而不得的怨愤,他卫隽真差劲到找不到男人,非吊在你身上不可么!
反正是迁怒了。
“这么生气?”裴锋受着他的踹,眼睛半点都不眨一下,特别不解地问道。
卫隽咬牙:“你说呢?”
裴锋没什么好说的,他今天办的事就是往人底线踩,惹炸毛很正常:“你不想搭理我,我只好主动理你。”
“我哪里不搭理你了?”卫隽。
裴锋:“你拍开我的手。”
卫隽无语:合着你骑马离开,越想越气,回头见到我,就要吓吓我?
“你现在……”裴锋专注地注视他,欲言又止。
卫隽语气烦躁:“我现在怎么了?”
“是真实的。”裴锋嘴边滑过浅淡的笑意,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儿。
卫隽没好气:“你以为我以前全是机器人假扮的?”
裴锋:“我倒想这么以为。”
卫隽心里一个咯噔,对方是发现点啥了吗?
裴锋捕捉到他微变的脸,佯装无事地走近,直到仅隔半步的距离。
卫隽条件反射地防备起来。
“回去?”裴锋。
卫隽感受到自己发软的腿脚:“走不动。”
“我背……”裴锋的话被中断,马师到达,激动地上前和他们交流。
回去是以马代步。
发生了那样的意外,虽然原因是他们自找的,马场这边还是做出了道歉补偿的姿态。
马师牵着马,送他们回的酒店。
晚餐已备齐。
在装饰高雅的顶楼,周围都是落地窗的地方,玻璃上折射出金星闪耀的城市。
酒店安排的烛光晚餐,浪漫地铺满缤纷的花瓣。
卫隽指尖沿着长桌碾过,神态自若地坐到支架细长的椅子上。
七分熟的牛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摆放在左侧的葡萄红酒斜身立着,擦拭干净的高脚杯映射起摇曳的烛光。
中间安置的如鸟笼构造的器皿,盛放着一种种满腹心思的小菜。
还有他喜欢的甜品。
鲜红的液体倒入高脚杯中,淌出明显的弯月,骨节分明的手圈住杯底,挪至卫隽面前。
卫隽受着另一人的照顾,还要得更多:“牛排分好。”
裴锋切好自己的牛排,便将其与卫隽的交换。
“……”
卫隽觉得自己一拳打棉花上,对方一副心甘情愿的作态,看得他牙酸。
“你……”卫隽憋闷着嗓音,“今晚有什么好事发生?”
要不然,怎么毫无脾气的样子。
裴锋理了理起皱褶的袖口,烛光中显得他眼睫更加黝黑,幽邃的眸子浮跃起枫色焰火:“不习惯?”
卫隽拧眉。
裴锋:“或者,换种你习惯的模式,可以一类一类的试。”
“不需要。”卫隽。
裴锋意味深长地勾起唇:“不用拒绝得这么快。”
卫隽无视他,专心享用起晚餐。
安静地用餐到结束,今晚住的房间,卫隽可算见到。
但是只有一间,他和裴锋两人住。
卫隽:“你要求的?”
“是。”裴锋淡定地承认。
卫隽也想起对方提出旅行,说要培养感情的理由,他以为对方随便掰扯,结果居然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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