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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迟对此深有体会,再在家里呆下去他可能要忘记怎么说话,不过圣斯顿学生的课外活动显然要比他精彩得多,登录HS时,原本的课堂吐槽和八卦都被照片刷屏,定位地点不是酒吧这样的娱乐场所就是外国。照片修得精致高调,里面的少男少女聚在卡座和派对,一身名牌,配饰也露出醒目的logo,单是豪车简迟就刷到了十辆不止,一时间都不清楚这是学校论坛,还是车展大会。
    “你假期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去了丽柏旅游,”简迟想起来张扬之前发的定位,“玩得怎么样?”
    张扬躺在地毯上,抱着后脑勺,边回忆边组织语言:“还行吧,我们家每年都会去丽柏玩几天,那里冬天很暖和,不过这次我碰到方愉了,你记得她吗?舞会上那个女生。”
    简迟了然地点头,“你们结伴了吗?”
    “没有,她是和朋友过来的,我们一起玩了三天,她就离开去其他城市了,”张扬说,“她和朋友打算走完所有城市,好像从几年前就开始这个计划,遇上节假日就定好旅行路线,到现在为止已经走过二三十个城市了。她和我聊了很多旅行路上的趣事,我感觉她真的和其他女生很不一样,虽然也喜欢购物,买化妆品包包,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和她聊天的时候特别轻松快乐。”
    “你喜欢她吗?”简迟听到张扬的描述时不由自主地问道,尽管他也不清楚‘喜欢’这个词的确切定义。
    张扬无奈地耸耸肩,“不能说不喜欢吧,但我没想过要追她,感觉她的一切都离我太远了,虽然在一个圈子里,她能接触到我的朋友,我却够不到她的朋友圈,而且她见过那么多优秀的人,肯定看不上我。其实上上个舞会我就加过她的HS了,我觉得她肯定猜得到我的想法,不想让我难堪才一直不说,还把我当朋友。”
    简迟想了一会,“你为什么不问问她?”
    “问了肯定连朋友也没法做,就算还是朋友,关系也肯定很尴尬,”张扬坐起身,一脸‘这是作死’的表情,“简迟,难道你没有过这种感觉吗?喜欢上一个太优秀的人,各方面都比你强太多,你不确定她对你好到底是出于礼貌还是喜欢,问又不敢问,这种感觉真的太煎熬了。”
    ‘优秀的人’四个字让简迟微微一怔,到目前未知,他觉得唯一能配上这个头衔的人只有季怀斯。张扬的话不禁让他思考起来,季怀斯喜欢上一个人时会是什么样?也会保持这样的礼貌克制,让人察觉不出来吗?
    很难想象那个画面。他想起假期开始前,季怀斯送他回家时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一枚被提到的紫色胸针。
    季怀斯曾说这个提议没有时效,永远不会逾期。简迟觉得,他或许应该给季怀斯一个答复。
    第72章 醉酒
    “今年来了不少新人。”
    来到举办新生典礼的礼堂时,张扬发表了这样的评价。
    简迟扫向前面乌泱泱的学生,多了许多陌生面孔。如果靠胸针来分辨,黄色压过了所有其他颜色,粗略数去只有不到十个特招生,看上去似乎对这样大的阵仗而感到拘谨,有的新奇地东张西望,也有的小心翼翼,目不斜视盯着礼堂中央,简迟感觉看到了刚入学的自己。
    “等校长和主任的演讲结束,就是学生会的主场了。”张扬在旁边打了个哈欠,和周围所有听得昏昏欲睡的人一样,看上去只有新生在认真收听。
    简迟位置的视野不错,托了张扬的福可以清楚地看见台上说得慷慨激昂的教导主任,“下午是直接上课吗?”
    “开学第一天会先聊聊假期,很轻松,不知道第三年了会不会还是这样,”张扬勉强打起一点精神,“圣斯顿会给每届高三组织一场出游,算是HSST前的最后一场放松,不知道今年会去什么地方。”
    圣斯顿在这一方面的确算得上人性化,如果说课堂上80%的时间是学习教材,那么剩下的20%则是课外扩展。简迟选的科目不算那么轻松,平时大大小小的活动也参与不少,听到高三还有出游,意外感都没有持续太久,问道:“上一届去了什么地方?”
    “应该是跑去北欧看极光了,上上届的学生会比较财大气粗,包下一个私人小岛玩了三天,不知道今年……刚说学生会学生会就到。”
    张扬的话随着走上台的沈抒庭戛然而止,事实上大部分昏昏欲睡的学生都在此刻清醒过来。灯光投在沈抒庭匀称高挺的背影上,深蓝色校服仿若为他量身定制,优雅贴身得恰到好处。
    他走到话筒前,调整了一下高度,没有带任何稿子,宝石般剔透冷感的双眼出现在大屏幕上,让简迟有一种被紧紧盯住,脊背发凉的感觉。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他并不是唯一一个。
    一点也看不出在电梯里狼狈地让他滚的样子。
    简迟有点挥之不去脑海里的画面,想要移开目光,沈抒庭仿佛可以从容纳千人的礼堂中清晰获取他的内心,清冽的嗓音发言流利,视线穿过前排众人锁定在简迟身上,非常快的一眼,以至于简迟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就听见张扬‘嘶’了一声,“他刚才是在瞪我吗?我好像什么也没干啊。”
    这也是简迟想要说的话。
    两个半小时候的典礼落幕,新生继续接下来半天的参观活动,简迟则和张扬一起回教室。受邀参加典礼的外来嘉宾早已提前离场,简迟却看见一个刚才坐在最前排的中年男人依然停留在礼堂外,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遮挡不住年轻时英俊的轮廓,身边秘书一样的女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男人眉头皱起,随后松开恢复稳重,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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