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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歇之时,两人朦胧的眼神再次聚焦,被冲散的理智收回时带着事后的慵懒,他们沉默着抱住彼此,感受着快感逐渐褪去的过程。祁冬青宛如被激情浇灌而生的玫瑰,美好地开在钟怀远怀里,吐露着盛放时才有的迷人香气。
钟怀远情到深处,一句没有特色但应景的“我爱你”脱口而出。
祁冬青莞尔道:“我也爱你。”
他们甜蜜地望着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在凌乱不堪的床上、于纯洁皎白的月色中肆意接吻。看着怀中人身上斑驳的痕迹,钟怀远的思绪忽然飘回了从前。
他有些悸动地想,如果时间倒流,他一定会在第一次与祁冬青擦身而过的时候,便亲手折下这诱人的玫瑰含入唇中,任荆刺扎伤口腔,亲尝一遍冬青暗恋多年的苦涩与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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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花:解郁安神、行气散淤
看这章字数就知道有大事发生!这章真的写了一整天,太累了?
今天也是羡慕小远有冬青老婆的一天(/▽\)
第41章 白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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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胡闹到半夜,快结束的时候祁冬青已经迷糊到几乎失去意识。钟怀远抱着他做了清洁后暂时安顿在客厅的沙发上,回房将一塌糊涂的床品卸下丢进洗衣机,从柜中取出干净的四件套换上。
不同于以往素净到没有任何点缀的纯色,这是上次逛街时祁冬青一眼看上的,米棕色的棉料上散布着卡通小熊印花。钟怀远将干爽喷香的人抱回床上,冬青乖巧的睡颜蜷缩在软绵绵的枕头里,枕套上的小熊仿佛在亲吻着他被挤压到微微变形的脸蛋。
他突然理解了恋人一起挑选床品的意义。倒不是设计有多么独到流行,眼前这抹柔软的景致才是他愿意买单的理由。过去一个人的时候,钟怀远只将睡眠看作一项维持生命水平的必要活动,如今枕边多了一个人,他才体会到被窝原来是可以温暖到让人丧失自律的。
祁冬青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记得失去记忆前最后一刻看到的是钟怀远俯身亲吻自己眼睛时不断放大直至模糊的嘴唇,鼻腔中还充斥着新鲜的洗涤剂味道。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累的梦,回到了小时候和春堂的老宅。他和宋林锦跳入假山池里摸鲤鱼,背部红金色的花纹穿过他们的肉肉的手指,在阳光下拖出宝石般的尾晕。他沿着宅前的石板路跑过小学、中学,宋林锦在后面一路追到国医大,拖在斜后方的影子不断抽长变宽,最终碎在后者鞋底。
游动的观赏鲤忽然贴着他的鼻尖从头顶跃过狠狠摔晕在地上,他吓得转过身去,直撞上宋林锦用那张被酒浸泡到模糊的脸诡异地叨念着:“我不会输,我不会输……”
每天早晨的固定闹钟及时将他从噩梦中拽出来,祁冬青不顾额头即将滚落的冷汗,正欲伸手去摸手机,两秒之后铃声被钟怀远从另一侧床头柜滑动切断。
钟怀远侧身时露出肌肉紧实的背部曲线,上面隐约分布着错杂的红痕。借着熹微的晨光,祁冬青有些不安地举起手,果然看到了超出手指末端的指甲。
他有些懊恼地将身子转向钟怀远,重新趴回温暖的胸口。
“早安。感觉怎么样?”钟怀远被这番乖巧的示弱戳中萌点,垂头吻他眉心却被一触即分时沾上的湿意惊到,连忙拉开彼此的距离去观察他的表情,“怎么一头汗?”
祁冬青无视掉了跟随动作泛上来的细密酸痛,甜蜜地回吻:“我没事,就是梦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有些干涩的唇陷入脸颊后快速分开,钟怀远听出了他语气中因为后怕而发颤的尾音:“说说看?”
“昨天晚上被我吓到了吧?突然那么饥渴地扑向你。”祁冬青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半张脸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其实在洗手间里宋林锦把我摁在墙上的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怕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但好在他残存了些理智,估计也并不是真心要伤害我,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轻易踹到他。”即便过了一晚,祁冬青依然无法将一直很照顾自己的竹马与图谋不轨的禽兽干脆利落地画上等号,但也不会无视对方伤害到他的事实。
他有些无奈又担忧地将眼神挪回身侧,钟怀远一言不发,但脸上分明写满了“我想杀人”。
钟怀远忽然想起昨晚留言墙上宋林锦与名字一同签下的“志在必得”,嘴边腾起一丝嘲讽。定错了追求目标如同钻冰求酥,这辈子都无法得到。
从他身边抢人,想得倒挺美的。钟怀远板着一张脸,一翻身将腿缠到老婆的腰上。
祁冬青被他八爪鱼一样禁锢自己的姿势逗笑了,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们远哥又醋啦?”
“本来我很不安,但是被你那么坚定地闯、入,除了幸福,其他什么感知都没有了。”祁冬青说话的时候,爱意全部流动在他波光般的眼神里,“昨晚是非常美妙的一晚,谢谢你带给我极致的体验。”
钟怀远将额头抵住他的,勾唇一笑:“对我来说也是。”
钟怀远今天上晚班,祁冬青检查了一遍预约发现早上没有安排,碍于昨晚睡眠不足,他破天荒决定下午再去分馆。于是两人放心地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将近中午才起来,黏糊糊地烧了一顿早午饭应付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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