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个许愿APP.
不过暂时不能说,不然会显得自己很像神经病。
苟悠却以为自己猜中了,一拍桌子:“我就知道!”
然后凑近脑袋,压低声音:“不过衍哥,咱悠着点,秦子规那种好学生可和外面那些混混不一样,你要是把他揍出个三长两短来,黄鼠狼不得生吞活剥了你?但说到这个……衍哥,你问出来了吗?”
盛衍灌了口冰汽水:“什么?”
“昨天晚上秦子规是怎么知道你要逃课翻墙的?而且还用假执勤本来糊弄你,他图什么啊?”
苟悠问完,盛衍握着汽水瓶的手顿了顿。
难怪为什么总觉得像是落了什么事。
原来是把这茬儿给忘了。
不提还好,一提,盛衍想起昨天晚上秦子规骗自己时候的装逼样,一股火气瞬时就冒了上来,冷着眉眼把冰汽水往桌上一拍:“放学去问。”
这笔账不跟秦子规算清楚是不可能的。
敢骗他?
等死吧你。
于是等到下午一放学,盛衍就背着书包杀气腾腾地往一班走去。
朱鹏苟悠抱着看热闹的想法连忙跟上。
走到后门口,正好遇上林缱,盛衍看了眼教室里面:“秦子规呢?”
林缱收拾着书包:“他早走了,你找他有事?”
又走了?
这人是不是怂?
盛衍一下扫了兴,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转回身,看向林缱:“你是要去后街吃饭?”
林缱低头拉上书包拉链:“嗯哼。”
盛衍随口道:“那你跟我们一起吧。”
“?”林缱警觉抬眸,“你不会是后知后觉爱上我了吧?”
盛衍:“……”
这个思维也是很别致。
为了不让林缱误会,盛衍冷着脸解释:“我是听冉哥说职高那群人晚上打算来堵你,你跟我们一起,少点麻烦。”
说着少点麻烦,实际就是“方便我揍”。
本来以为林缱听了这话或多或少会有点担忧害怕,朱鹏苟悠都准备好安慰,结果林缱只是冷笑一声:“狗东西,真以为姐姐怕他了?走,反堵他们去。姐姐今天不教教他们什么叫做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们就不知道奶奶两个字怎么写。”
说完把书包往肩上一甩,和盛衍两人一个更比一个拽地往后街走去,身后还带着猪朋狗友两大护法。
后街是实外和职高之间一条还没来得及被拆迁的老街,再往前走一走,拐过一个弯,就是另一所吊车尾的市重点,南雾三中。
一条老街连着三所高中,遍布黑网吧和小吃店,随处可见堆满杂物的废弃巷子,没人管,也没监控,道路情况仿佛迷宫,可以说是打架约会之必备圣地。
而要从职高到实外,必须经过其中一个窄小的巷子口,巷子口前有个哑巴女人支了个小推车,卖着据说整个老街最好吃的重庆小面和狼牙土豆。
几个人就面色不善地往这个面摊一坐,一人端着一碗加麻加辣加绍子的小面,开始蹲人。
盛衍打小被养得金贵,并不会矫情地嫌弃地边摊,但也习惯性地保持比较良好的坐姿和吃相,懒洋洋坐在椅子上,支着两条大长腿,吃得慢条斯理。
头一次出来打架的朱鹏和苟悠则踩着台阶边沿,端着碗,岔着腿,蹲下身,抖着腿,把面条嗦得吸溜吸溜的,企图从形象上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身经百战的混混,显得有威慑力些。
林缱觉得效果很不错,也有样学样,蹲在他俩旁边,模仿得分毫不差。
三个人就穿着实外校服整整齐齐地蹲成一排。
等到路人第数不清多少次地投来异样的眼光的时候,盛衍拉着桌椅冷漠地往后退了一米,试图划清界限。
却遭到了朱鹏悲痛控诉:“衍哥,你怎么能嫌弃我们呢!我们可是来给你撑场子的!”
朱鹏因为蹲得太久,腿都已经开始打哆嗦,却依然不肯放弃凹造型:“所以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来啊?这蹲了半个小时了,我腿都麻了。”
林缱也蹲得累了,敲着腿,抱怨道:“就是,盛衍,你该不会是为了想约我吃饭,故意编的借口吧?我先说好啊,我已经对你彻底没意思了,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们只能做最淳朴的请客与被请客的关系。”
“是啊,衍哥。”苟悠一边端着碗抖抖索索做帕金森状,一还不忘吃瓜八卦,“虽然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是好马不吃回头……”
“草”字没说完,盛衍就凉凉睨了他一眼。
苟悠瞬间噤声。
盛衍也没管他,只是微蹙了下眉。
冉哥说话向来靠谱,有变故也会提前通知自己,职高那群没素质的捞比更没有突然熄火的道理。
所以晚饭时间都在结束了,这群人怎么还没来?
直觉告诉盛衍,哪里有些奇怪。
隐隐约约之中,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能串上,但就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可以串起来的那条线。
而不等他静下心来好好串一串,目光就突然瞥到了巷子尽头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眸子一眯,站起身,把钱往桌上一拍:“你们吃完先回学校,我有点事。”
苟悠反应最快:“怎么?发现敌人了?”
“嗯。一个很狡猾的敌人,不过我自己能应付,你们别过来。”盛衍拎起书包就准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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