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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辞白解释道,“不是,爷爷,主要是因为不习惯……”
    “怎么不习惯了!”周老爷子觉得自家孙子简直不懂待客之道,“你们本来就是一个宿舍的,天天睡一个屋,还能不习惯?大男人家家的,矫情!行了,小顾,你别管他,听爷爷的,晚上就睡他的床,用他的浴缸,我到看看他一个大男人有多不习惯。”
    说完就以一副一家之主说啥是啥的姿态走了。
    剩下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顾寄青和周辞白:“……”
    好像哪里很对,但又有哪里不太对。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狗:不仅牵牵,还要睡睡,我爱爷爷
    第14章 春色
    对于顾寄青留宿周辞白房间这件事,除了当事人本人以外,都喜闻乐见。
    包括以为顾寄青和周辞白关系真的很好的顾珏。
    而当宴席散尽,和周辞白的父母打过招呼,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周小越小学二年级的奥数题后,两个人就站在周辞白的房间里,相对无言。
    气氛有些尴尬。
    虽然说平时在宿舍也是睡一个房间,但是这个房间和那个房间还是不太一样。
    因为这次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
    而且由于这次家里来的客人实在太多,备用四件套和一次性睡衣全部用完了,两人还陷入了只有一床被子可以盖,并且顾寄青没有睡衣穿的僵局。
    对于这件事情,顾寄青很有一个Gay的自知之明。
    他在了解清楚现状后,直接说道:“没关系,你随便给我找件大衣或者毯子,我盖着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就行。”
    周辞白的房间其实很大,自带了书房阳台和浴室,但是因为装了一个室内篮板,所以留出了一大片空地没放家具,只有一个可供一人正常坐着的单人沙发而已。
    别说周辞白这种大个子了,就连顾寄青这种身形单薄的成年男性,整个身子蜷在上面都很费劲,更别说睡上一整晚。
    周辞白还不至于因为自己那点恐同的心理问题,就把人折腾到这个地步。
    而以顾寄青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让他睡沙发。
    于是他只是面无表情强作镇定道:“没事,床大,一人一边,不影响。”
    床确实挺大的,目测有两米二左右,快赶上两个宿舍里的单人床了,一人睡一边,的确不会互相干扰。
    顾寄青也不矫情,点头道:“嗯,好,正好我睡觉也比较老实。”
    听到老实两个字,周辞白想起顾寄青那两次爬床经历,身形微僵,有些想反悔。
    然而顾寄青已经站在原地,抬起眸,看向了他,眼睫轻眨,像是自己说了什么大实话,所以完全不理解周辞白为什么迟疑一样。
    周辞白:“……”
    忍了忍,算了。
    可能顾寄青除了容易走错床以外,睡觉确实比较老实。
    毕竟那天晚上凑合在单人床上挤了一夜的时候,的确还算相安无事,什么都没发生。
    周辞白忍着心里一万种纠结挣扎的念头,强装淡定地点了头:“那就好。”
    然后房间里就再次陷入了一种极度尴尬的沉默。
    顾寄青心里倒是还好,因为他觉得自己睡相应该确实很不错。
    而且周辞白还是个恐同的绅士,既不会产生什么不必要的暧昧,也不会做什么无礼的事情,一觉起来,正好两人一起去志愿者活动,既方便也省事。
    不过比较麻烦的是他没有睡衣。
    其实只穿着一件衬衣睡觉也不是不行,但周辞白好像不太能接受他不穿裤子,这个选择就只能先被顾寄青自己否决了。
    他觉得周辞白已经退让到这个程度,自己还是要尽力避免给对方带来困扰。
    于是沉默之后,他率先开了口:“时间也不早了,我想先洗漱睡了,方便借一套你不穿的睡衣吗?”
    “嗯?哦,好。”
    周辞白回过神来,转身有些手忙脚乱地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他平时不常穿的睡衣递给顾寄青,再帮忙拿出新的洗漱用品,调好浴室水温,就准备快步离场,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结果在门带上的前一瞬间,顾寄青突然叫住了他:“周辞白。”
    “嗯?”周辞白握着门把,抬头看向他,“有什么事吗?”
    “嗯。”顾寄青迎上他的视线,温声道,“想给你说声谢谢。”
    周辞白握着门把的手微顿。
    顾寄青看着他,语气认真又温和:“之前贺敞之的事,还有今天的事,都很感谢。”
    大概是不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郑重的感谢,周辞白一瞬间有点红了脸,连忙避开视线:“没什么,每个人都会这么做,你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他就仓促离场。
    顾寄青却温声道:“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做。”
    周辞白再次顿住。
    “不是每个人都会在不喜欢一个人的情况下,还愿意帮助他,保护他,替他出头,这是种很美好很善良的品质,所以你是个很好的人,我很感激,也很珍惜。”
    顾寄青只是习惯性地向所有对他释放过善意的人回以同等的善意。
    然而他说这话时,看向周辞白的眼神过于温柔又坚定,仿佛周辞白在他眼里是多了不得多值得称颂的英雄一样。
    以至于周辞白迎上他的视线时,心跳重重漏了一拍,然后一种奇怪的情绪就开始在胸腔里无限发酵蔓延,酸胀得似乎有某种情感即将冲破固有枷锁,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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