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厨房,翻看着郑嘉博买过来的菜,各种虾、各种蟹、各种蔬菜、还有鱼、肉、蛋。
“你是把菜场搬到我家来了是吗?”韩禹斌从一旁摘下围裙,挂在身上,准备下手。
把虾放到盆里准备清洗去虾线的时候,突然想起,“怎么没买螃蟹?你不是最爱吃的吗?”
“你不是不吃吗?”郑嘉博脱口而出。
正在清洗虾的韩禹斌手顿了一下,片刻后笑着说:“你大可不必这样。”
接着就看到郑嘉博再往冰箱里塞东西。
搬家之后,冰箱换成了超大双开门冰箱,比原来那个才及腰的小冰箱大好几倍,现在里面空荡荡,正愁没东西。
有人帮着填还不好。
“正好你帮我整理一下。”韩禹斌大言不惭地指挥他。
“行,都听你的,韩少爷。”郑嘉博知道他除了那些手办玩具能整理明白之外,基本上是整理无能。
说白了就是懒。
不过郑嘉博乐意做,至少在这一刻,能感觉到是被需要的。
两人是发小,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一个学校,原本初中不在一起,后来韩禹斌因为在原来的学校受欺负就转学了,便又到了一个学校。
只不过郑嘉博太聪明,初中连跳两级,所以两人便有了年级上的差异。
这从郑嘉博现在从事的行业也看得出,这么年轻就能被主任医师收做助手,也是能力极强。
正因如此,韩禹斌课余时间都跟郑嘉博混在一起,耳濡目染的学习也一直没落下。
而且他爱忍气吞声的性子,因为有了郑嘉博的庇护和包容,有所缓和。
原本韩禹斌上的北市第一高级中学,郑嘉博上的北市实验中学,一个偏文科,一个便理科,两个学校都住校,也都是初高中在一起。
只是初中第一个学期,韩禹斌就被学校的同学欺负得不成样子。
被打得鼻青脸肿都是常事,经常性的书没了、笔丢了、椅子被人做手脚、后背贴纸条、水杯里泡粉笔、床铺上被人倒水……
那段时间,对于韩禹斌来说是最黑暗的时光。他就只能靠打篮球,大量出汗来抒发心情。
不敢跟家里说,也不想。
父母不喜欢儿子,大部分精力和爱都分给了他妹妹。
而韩禹斌能正常生活就行了,别的他们很少关心。
可初一第一个寒假前的球场上,他被一个初二学生无缘无故推翻在地,骑在他身上爆打,周围同学只看笑话,没人愿意帮他,那之后就再也不愿意碰篮球了。
也是如此,回家后母亲看到韩禹斌身上的伤,不停追问下,才得知竟有这样的事。立刻托关系转学了。
但好在,韩禹斌又跟郑嘉博一个学校,而郑嘉博也愿意护着他。
说来,韩禹斌还没好好感谢过他呢。
“谢谢你啊,嘉博。”韩禹斌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怎么,你这是怕体检出问题,提前开始交代后事?”郑嘉博听到他说谢谢这两个字,就觉得头皮发麻,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正好也把东西都塞进冰箱,走到他身边,疑惑地看着他。
“没事,就是想着,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你帮我,我就突然……”说着韩禹斌开始抽泣,“好感动。”
“……”郑嘉博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别跟我演,成么?不想看你演戏。拙劣。”
真想感谢,倒不如答应他在一起。
“行吧。”韩禹斌秒收,恢复正经,大手一挥,“说吧,你今天想吃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看着台面上全部清洗干净、处理好的食材,郑嘉博耸肩,“大厨做什么,我就吃什么,不挑。”
本来他过来,就不是为了吃饭而来的。
“行吧。”
“我来帮你。”郑嘉博撸起袖子准备上手。
可才准备好,医院就来了电话,说有一个手术要他参与。
大餐吃不成了。
韩禹斌为了不让他挨饿,炒了盘蛋炒饭,郑嘉博囫囵的吃掉后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这么多还没来得及下锅的食材,韩禹斌突然不想做了。
逐一塞进冰箱,叫了个外卖。
吃过之后就开始看台本,其实同上次的差不多,所以很快便浏览完毕。
这才想起发给姜炎的信息还一直都没有回复。
果然终结在他这里了。
可看着自己发的那条格外官方的信息,不知怎的竟有些忐忑。
于是他又做梦了。
梦到综艺大咖谭明半夜和一个整容脸女性约会,但被困在了北市郊区的阁楼里,被媒体围追堵截,这才困在了这里。
工作人员无一例外地全都联系不上,就像是早有预谋一般,为了坑谭明一把。
而且夜黑风高,谭明的样子也看着不大对,像是被下药了一样。
于是就忍不住跟女子不可描述了。
事后醒来,谭明就在自家的床上了,完全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
结果当天各种新闻报道铺天盖地,压都压不住。
好在谭明的工作团队找出了自证清白,是被人下药的证据。
可谭明与那女子不可描述确是事实,那女子还收集了jing液去医院做检查,匹配结果与谭明完全吻合。
这么一来一去,也说不清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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