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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开.房啊!!!
    秦朝昳骚得带波浪线的声音突然窜进脑海里,许未心头一跳,触电般抽回了手,揣进了口袋里。他低头去看路边的马路牙子,语调轻松地说:“那挺好。”
    “谢谢你。”
    “嗯。”
    “……”
    “……”
    气氛突然沉默,临近十二点的午夜街头,两个人静静地站着,好一会儿,许未才轻咳声:“要不回去吧?”
    “要我走了?”江砚白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好好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总有种委屈的感觉,听得许未心里发虚。
    “我们明高的好会长难道也想学着夜不归宿?”许未揣在裤兜里的手终于重见天光,纤长的手指在江砚白面前晃了晃,语气浪荡道,“小江,你不能学坏。”
    “那你怎么办?”江砚白答非所问,“我的好同桌难道要流落街头?”
    “?”
    “宿舍门禁十点,你回不去了吧。”
    “!”
    “要不去酒店——”
    “我没想开.房!!!”
    夜色暧昧的街头,许未急切一声吼,把路灯都震得闪了闪。
    江砚白闻言,嘴角微扬,眉眼弯弯,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许未:
    “哦?”
    二十分钟后,许未坐在御江苑里的沙发上,捧着杯水发呆。
    他没有丧心病狂到拉着江砚白去网吧通宵,江砚白也不至于无情无义地看着他露宿街头。于是他跟着江砚白来到了御江苑的大平层。
    许未踏进大门的时候,心里就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去网吧包夜。
    看着房子里陌生中又偶尔泄出一丝的模糊的熟悉感,许未终于回想起了上一次醉酒的夜……
    大概是故地重游的关系,那些被时间冲淡的记忆忽然像是水底的石头渐渐被冲去泥沙,一点点浮现出来。
    当初被林征、被江砚白用言语描述的模模糊糊的经过慢慢清晰,就像是隔着毛玻璃的场景轮廓逐渐立体,他终于意识到遮掩着酒醉记忆的不是毛玻璃,而是弥漫着雾气的透明玻璃,现在雾气在散去,彼时的点滴越过时间透了过来。
    麻了……
    许未握着玻璃杯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指节泛出签淡的白,他的脸颊却熏着红,缺氧的感觉卷土重来。
    “怎么了?”
    低垂下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纯黑的棉拖,踩在柔软的羊毛毯上,冷漠与温柔两种截然不同的质感交融出某种诡异的和谐,就像此时站在许未身前的江砚白一样。
    他手里拿着布料柔软的睡衣,是给许未准备的。
    许未视线掠过的时候,脸上烧灼的感觉更重了分。
    早就过去的渴意再度浮现,许未连忙将玻璃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江砚白目光落在许未因微扬而拉长的脖子上,那漂亮的线条上喉结上下滚动,像是调皮的小精灵,让人忍不住想……抓住它。
    指尖不着痕迹地摩挲着光滑的睡衣,在注视着对方将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碰撞出清脆的一声响时,江砚白再次低声问道:“是不舒服吗?”
    “没……”许未站了起来,“我就是困了。”
    他看向江砚白手上的睡衣:“这是给我的?”
    “嗯。”
    “谢谢。”
    许未似乎是真的困了,忙不迭去洗澡,出来时头发有些潮,整个人都笼着一股湿漉漉的气息。如果不是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氤氲着沐浴后的粉色,江砚白还以为他是淋了一场雨。
    不过许未确实跟淋雨没什么区别,洗澡的时候他脑子里挥散不去的全是上次醉酒的场景,更要命的是这回忆还他妈带连锁反应,民宿的那次、小操场厕所里的那次标记,还有昨晚的梦……
    草啊。
    许未越洗越暴躁,要不是早上才冲过冷水澡再冲真的要生病,他绝对要再来一次。
    他刻意将水温调得微低,只比体温高一些。
    淋漓的水中,许未想他真是疯了。
    尤其是他换上的睡衣上,还隐约带着江砚白的气息,清冽的带有攻击性的浅淡酒香。
    江砚白只比许未高半个头,可许未穿上他的睡衣的时候,却感觉大了一圈,以至于有些空荡荡的,稍微动作,就会滑出一截锁骨。
    一直耗在卫生间里不出来,江砚白说不定就破门而入了,许未到底硬着头皮走出来,走到等候已久的江砚白面前。
    “我睡哪儿?”
    江砚白指了指主卧。
    “?”
    “我只有那一张床。”
    “???”
    许未难以置信,眼睛都瞪大了。
    “这么大个房,就一张床?”
    “真的,其余房间做成书房、游戏厅、健身房了。”江砚白无奈地耸肩,“不信我带你去看看。”
    “……”许未摇头,“行吧,我睡沙发。”
    他眼神示意江砚白把位置让开,然而对方一动不动,许未挑眉:“?”
    “我睡这吧。”
    许未听后嗤笑:“我承认自己有时候作风很大爷,但也不至于没礼貌到让omega睡沙发。”
    “我承认自己有时候作风很冷酷无情,但也不至于没礼貌到让好同桌睡沙发。”
    “……”
    “那一起?”江砚白指了指主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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