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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他今天卖唱了。
    好惨啊。
    明天他是不是得去要饭了?
    许未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酒精把他脑子里的神经元都拧成了一根筋。他嘴唇翕动,第一次没能说出话来。他又咬了咬唇,鲜红的嘴唇变得愈发娇艳欲滴。
    他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会长大人一定很乐于帮助同学吧?”
    江砚白:“嗯?”
    “你想我帮你什么”这句话还没问出口,江砚白猝不及防被一把搂住脖子。
    熟悉的甜腻香味在这一刹那绽开,他仿佛猝然失足进了花海里,被无孔不入的香气包裹、侵袭。
    他不禁晃了晃神,耳边飘飘渺渺传来带着潮气的声音:“那会长大人帮帮我,收留我一晚吧?”
    似乎是怕江砚白不同意,许未搂得更紧了些,燥热与潮湿同时随着他的肌肤一起紧贴了上来。他破天荒地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小声说:“求求你了。”
    一瞬间,所有的雨水都仿佛被蒸干了,连带着思绪也跟水蒸气一起升温、升腾。
    江砚白的手握紧,松开,又握紧,又松开。
    最后他叹了口气,妥协道:“好。”
    他伸手揽过许未清瘦的腰,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江狗你干啥?拔草?”林征看傻了。
    江砚白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语气故作危险地说:“捡尸。”
    *
    江砚白没有带许未回南山的别墅,而是将人带到了独属于他的御江苑的江景大平层。这套房距离明高不远,只十分钟的路程,就是为了他上学方便添置的。
    出于个人习惯的原因,两百多平的房子规划了健身房、游戏影音厅、书房等,唯独卧室只有一个。
    此时此刻,他全屋上下唯一的一张床,被许未霸占了。
    许未仿佛一只煮熟的虾子锁在被窝里,暴露在被子外的皮肤滚烫,呈现着不同寻常的红。
    江砚白走到床前,俯身,轻轻触碰许未到额头。
    好烫。
    他在发烧。
    江砚白他们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小了很多,但是他并不知道许未在雨里淋了多久。
    这样的高热烫得江砚白手指微蜷。他垂着眼眸,灯光下睫毛掩映着眼睑,显得眼神捉摸不透。
    这样的温度……
    江砚白沉吟片刻,决定叫家庭医生,却在即将抽手起身时,被许未攥住了。
    昏昏沉沉中,许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炽烈的岩浆,那恐怖的温度化成了凌厉的刀尖,从四面八方刺来,切割着他的血肉,几乎要将他一刀一刀凌迟。
    他感觉浑身撕心裂肺般痛,骨肉在一寸寸抽离。
    就在他预感自己即将被焚烧成灰烬的时候,一块冷玉如甘霖降世,让他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得到了灵魂的慰藉。
    他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攥住它,不肯松手。
    江砚白起身的动作顿住,也就是这刹那迟疑的功夫,许未突然使劲,将他拽倒,压在了对方身上。
    “嘶——”猝不及防紧贴的高温让江砚白的心猛跳了一下,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身下的人,看着这张潮红得冶艳的脸,呢喃问道,“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身下之人懵懂未觉,回应他的只是一声下意识的舒服喟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未的温度太高传到了江砚白的身上,江砚白觉得自己也流汗了。
    他动了动,试图挣开许未的手,却不料被对方抱的更紧。
    一条长腿架在了他的腰上,许未几乎是化身成了八抓鱼,将他牢牢抱住,恨不得与他合为一体。
    江砚白费了点力气支起身子,俯视着许未,无奈地唤人:“许未,醒醒。”
    “你生病了,快放开我,我去叫医生。”
    许未怎么可能听得到他的声音,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抱住了一个大宝贝,这个大宝贝让他很舒服,他才不傻,为什么要放开宝贝?
    他不仅不放手,他还要贴贴。
    许未完全是凭借着本能,脑袋往江砚白颈间蹭,一时间两人纠缠在chuang上,仿佛交|颈|缠|绵。
    江砚白:“……”
    最后,江砚白低下头,认命了。
    然而就在他低头的瞬间,浓郁的香味从身下传来。
    轰——
    江砚白脑海里千万朵烟花炸开。
    他强撑着的身体溃不成军,手一松,原本还残存的空隙彻底消磨殆尽,他重重的ya在了许未的身上。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怎样的香味,江砚白觉得自己好像也病了,情不自禁想要嗅许未。
    他确实也在嗅。
    慢慢地,一点一点,鼻尖贴近许未的脖颈,舌头轻舔过齿尖。
    瘾君子一样。
    扑通、扑通、扑通。
    江砚白的心跳愈来愈快,简直要爆开。
    在他即将要忍不住咬上那脆弱的、炽热的脖颈的时候,他猛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强迫自己清醒。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的双眼开始发红,信息素不受控制地被勾|引了出来。
    完了。
    江砚白想。
    满屋子的香味骤然被突兀流泻进来的浓烈酒味覆盖,叫嚣着、狂舞着,仿佛冲出牢笼的野兽,即将大开杀戒。
    如果要挣开许未,那必然会伤到他,也许会让对方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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