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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美龄粥
    池万里还没起来,我们三个人围着桌子写作业。
    我从冰箱里取出几个水灵灵的莲雾,洗好放中间。
    “你们先吃,我马上写完了。”大哥下笔如有神,做选择的速度跟我蒙题的时候一个样。
    “要不要这么拼啊?”我啃着莲雾,又脆水又多,很解渴,“觉醒者不是有免试入学吗?”
    王思怡道:“不是所有的学科都这样。”
    “我知道!”周婉婉举手,“数学、化学、物理等等纯理性学科,顶尖学府都一视同仁,但金融、艺术和哲学这样数学含量越低的,对觉醒者的要求越宽松。”
    “这样啊,”我若有所思,不知道池万里想考什么,以他的成绩不管走那条路都行,
    “大哥你想学什么?”
    “数学和物理。”王思怡跟我们说话也不耽误她做题,绝对双核处理器。
    “我还以为你想去造火箭。”
    “不耽误造火箭,”大哥她放下笔,拿起莲雾,咔嚓咬一口,“读研的时候可以转过到飞行器设计。”
    周婉婉给她鼓掌:“加油大哥!我爸爸有认识的教授,等你读研了我找他写推荐信。”
    “那你家二百多家医院怎么办?”
    “不是还有王思睿吗?”
    “思怡还有弟弟?”
    “有啊,”我点头,比了比自己眼睛,“差不多这么高,才上初一呢。”
    “精神体也是水母吗!”周婉婉好奇地问。
    我看向王思怡,她平静地说:“不知道,他没有觉醒,不过很大几率也是海洋动物,我爸是僧帽水母。”
    “好厉害啊……僧帽水母毒性很强。”
    我接过话来:“咱们下回去南珠岛玩吧,他们总统好像就是海洋系精神体,鲸鱼!”
    “好呀~”周婉婉也放下笔。
    我震惊:“你也写完了???”
    刚刚明明一直在唠嗑,原来我才是小丑。
    “快写吧,今天作业少,”王思怡靠在椅子上,“帮我把《天体大百科》拿下来?”
    “没问题。”
    我吃完最后一口,抽了张湿巾擦干净手,蹬蹬蹿上楼。
    经过池万里门口的时候,他还是躺着,信掉到了地上。等我从书架上拿下书,第二次经过时,他坐在床边,弯腰捡起信。
    我敲敲门:“哥,你醒了?”
    “嗯,”池万里捏捏鼻梁,“帮我倒杯水。”
    “可以。”
    我下楼把书交给王思怡:“班长醒了,我去给他倒水。”
    “他自己没长腿吗?”
    “就是就是,老欺负我。”我朝她告状,从消毒柜里拿出杯子,装了一杯冰水上去。
    “我马上回来!”
    房顶的灯没开,池万里却把书桌上的台灯打开了,他坐在座椅上,手里拿着信,长腿搭在床边。
    我把水杯轻轻放在桌子上,准备悄悄离开。
    “站住。”
    我立正。
    “‘哥哥,听说你牙疼,我做了点粥给你……’”他不带感情地读了一句,“我牙疼?”
    我转身向他解释:“不知道谁说的,反正下午都在传。”
    “淼淼怎么送来的?钥匙不是在你手里吗?”
    “她给我打电话。”微信电话也是电话。
    池万里皱眉:“对不起。”
    我愣住,这是什么意思?池万里跟我道歉?
    “啊?还好,我跑回来也很快,也没有耽误我训练……”
    “不是,”他起身,打开房里的灯,我才看清他的神情,带着点不耐烦,“你不是不喜欢我交往的对象吗?”
    心跳没出息的加速,我手心有点汗:“也没有……她们都很好。”
    “麻烦,明明一开始就跟她说了,不要靠近你,”池万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本来还挺喜欢她的。”
    我心里憋屈的难受,挺喜欢你还亲我?你是狗吗?
    “好了,这次的确我的错。你想让我分手吗?”池万里凑过来你,用一种又期待又充满煽动性的口吻问道。
    我搞不清他究竟是什么个脑回路:“那是你的女朋友,我凭什么做决定?”
    “你有权力,”他很坚定,“我给予你的权力。”
    “……”
    我承认,这一瞬间我脑子里充满邪恶的念头,草莓味道的吻,自行车的后座,牵在一起的手,特殊的称呼,充满宠溺的眼神。鹿淼淼抢夺我喜欢的一切,原本我可以拥有整块蛋糕,可她未经允许切走一半。
    不对,她也不需要经过我的允许,我并非蛋糕的主人。
    但是回想起鹿淼淼站在树荫里,用充满期待地眼神看着我时,我从她身上也看到了部分的自己。
    “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是你们俩的事情。”我压下心里的冲动,盯着地板不敢看池万里的表情。
    “宝贝,”池万里伸手,从鬓角穿过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你要习惯,这个过程很痛苦,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
    明明他眼神温柔,摩挲的手指也很舒服,但我却似乎看到一条毒蛇嘶嘶吐着信子。
    “我保证,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但在这其中,我要战胜很多困难,而你要在我身边。你知道,我必须要有……以后再说吧。”
    他的声音很轻柔,我想起一次他穿过森林敲响我窗户的场景,清晨的薄雾在树林中流淌,模糊了山与山的界限,早上的风有点凉,他给我打着电话,从一片白茫茫中显身,赤脚身着黑睡袍,头发沾满水汽,脸冻得苍白,介乎疯子和狂妄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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