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 都是那个经纪人不安好心,对这些曲子另有所图。
叶栖疑惑却相信的点头:“嗯,我都收好。”
看着叶栖关上门返回对面房间, 俞雁今握着拳头, 情绪跌宕澎湃。
现在什么都还没发生,这一次他一定能让叶栖不再重复上一世的悲剧。
他情绪振奋得一瞬上头,慷慨激昂的轻轻呼出口气, 摩拳擦掌转过身, 正兴奋过头, 就看到站在身后的枥越铮。
他下意识出声:“你怎么还没——”
一下想到自己是在他地盘上。
眼皮都不眨一下,俞雁今瞬间改口:“多谢枥老师帮忙,还借地方给我们聊天,感之不尽。”
看着笑嘻嘻,仿佛下一刻恨不得说出一百个字以上感激之词的俞雁今,枥越铮赶在他废话前先换了话题:“你没想过为什么会有人来这里设局蹲你?”
俞雁今笑容一僵,看着高大挺拔的枥越铮,郁闷的嘀咕一声:“想到了。”
随着枥越铮伤口上撒盐的话,俞雁今又一次想到自己蠢兮兮撞到人家网上的事。
他沮丧得哀叹一声,就不能先不提这个吗?
看着眼神飘忽,低头看地,耷拉得像一颗缺水蘑菇的俞雁今。
枥越铮:“有怀疑人吗?”
俞雁今一怔,瞬间猜到枥越铮想说什么。刷地抬头,迎着枥越铮了然锐利的目光,绷着声音目光凿凿道:“不是左朝。”
视线坚定、表情认真,仿佛从没有过一丝怀疑。
他看着信誓旦旦,仿佛脸上有光的俞雁今,心尖像是被什么轻轻刮过。脸上冷淡的表情不自觉舒然,声音磁性:“这么相信?”
俞雁今:“肯定不是他,是——经纪人。”
“经纪人!”
轻快、低沉的两道声音交叠着在房间内响起,俞雁今一愣,惊讶看枥越铮:“你怎么知道?”
当时只有他和左朝还有那个傻逼经纪人在,排除左朝,答案显而易见。
但枥越铮怎么知道?
迎着俞雁今狐疑的目光,枥老师冷静道:“猜的。”
猜?
俞雁今下意识不信,但曾经枥越铮的多次敏锐提醒近在眼前,于是他勉强信了:“应该就是那个傻逼经纪人了。”
然后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俞雁今斩钉截铁道:“应该在左朝提叶栖名字的时候他刚到,所以赶在左朝说话前先出声打断,就是为了误导我。”
左朝大概只是听说前经纪人对叶栖的曲子或者什么感兴趣,想趁机告诉他。然后前经纪人就故意打断,让他以为叶栖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加上他的航班信息没隐瞒,和叶栖经纪人说不定还认识,双方一对,很快就设下了这个套!
俞雁今气得一锤拳头:“妈的,等我逮到……”
枥越铮皱眉:“不许说脏话。”
俞雁今郁闷,下意识道:“知道……,不对,我说不说关你什么事?”
枥越铮慢条斯理举起手机,手机上律师的联系方式撞进眼帘。
俞雁今恨恨收手:“……枥老师说的对,为了我的形象着想,一定不在公共地方说脏话,多谢枥老师提醒。”
他着重在公共两个字加重了声音。
还记得以前,枥越铮也不止一次说习惯成自然,私底下说得多了,说不定就会在公众地方出口。
这是事实,但他就是别扭又受不了枥越铮提醒他的样子。
回忆一下袭来,俞雁今正情绪莫名,就听枥越铮道:“你来棉城就是为了这件事?”
“当然不是,我还有工……”
俞雁今猛地抓手机,然后一看时间,眼皮一跳道:“先不说了,我还要赶去工作。”
本来只是过来确认叶栖安全,接下来工作完再仔细聊。哪知突然发生意外,俞雁今急得恨不得跳起来,手忙脚乱戴上帽子和口罩:“我先走了,枥老师我们明天约啊。”
“你就这么出去?”
俞雁今脚步一滞,错愕:“我不这么走,怎么、”
话还没说完,一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
对啊,对方能准时蹲自己,刚才叶栖的经纪人还和他正面撞到过,衣服什么的肯定都看到了,他一出门岂不是立刻被逮到?
他眨巴一下眼,扭捏的扯着衣角看枥越铮:“枥老师,救人如救火,看在队友的份儿上,施舍我一件衣服穿穿?”
十分钟后,酒店无人察觉的厨房旁工作侧门外,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走出来。
俞雁今做贼似地看看左右,舒口气正要告辞,一拽略长一截的袖口,脚步一滞。
这会儿出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车,而且他也不想再和一个司机大哥斗嘴,反正衣服都借了,借一借车钥匙也没啥吧。
俞雁今眨眨眼,眼巴巴看枥越铮,口罩下的声音闷闷软软的:“枥老师,俗话说一事不劳二主,枥老师你帮帮忙?借个车?”
看着俞雁今只露在外面的一双咕噜噜乱转的眼睛,他目光慢慢落在他膝盖上:“你会开车?”
被那仿佛质疑的目光一看,俞雁今仿佛受到了冒犯,挺胸抬头掷地有声:“当然会!还是你……”教的呢。
俞雁今咽下没说完的话,含糊不清的道:“会啦,保证开的超级好。枥老师帮帮忙啊,这会儿快中午不好打车的,我还得赶过去工作,明天保证给你原样送回,再给你加满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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