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的眼泪在不争气地一直往下流,舌头和嘴周也是火辣辣地痛,过了一两分钟喉咙也开始痛了。
在一旁何川一直沉默不语,连杯水也没递给江琛。江琛只好流着泪,给自己倒水,在心里骂何川狼心狗肺。
大家又玩了几轮,遭殃次数最多的是陈云开,何一像被上天眷顾了,一次都没输。
吃过饭后,江琛看着油腻腻的碗,心里是一万个不想洗的,但也没办法。
“等我洗完碗后,吃蛋糕吧!”江琛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何一也想帮忙,却被陈云开拦住了,“寿星怎么能干活呢?你坐沙发上玩去。”
“可你们都做事,我一个人哪能闲着。”
“来,我陪你闲着。”这人也忒不要脸,还真就拉着何一往客厅走,只剩下两人在桌前收拾残局。
何川把擦完餐桌的帕子扔到水槽里,江琛连带帕子一并洗了。
这个场景,好像夫妻…
何川做完事也不走人,就呆在那儿看江琛,等到人洗到第三个碗时,他才开口问:“你之前是一直在市内读书,从来没有在县城里呆过吗?”
“什么?”
“小时候有在这儿读过书吗?”何川换了个更直白的问法。
“有。”江琛把碗洗完了,将它们一一叠好准备放进碗柜里。
“多久去市内读书的?”何川朝他走近了一步。
江琛直起腰,开始回想,“应该五六年级吧?你怎……”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拽住,被迫转过去面相何川,下秒唇就碰到一抹温热。
这个吻不似那晚江琛吻得那么小心翼翼,甚至没有任何心惊胆战,有的只是张狂和侵占。
何川随着不断加深的吻,也不停往江琛身上贴。
不是偷亲,这只能被定义为强吻。
江琛脑中轰鸣,甚至都忘记推开,任由着何川在唇舌之间不停地侵略,在他的领地肆意妄为。
“啪”的一声。
盘子落地,碎成了好几片。
江琛刚垂头去看地上的碎片,再度被扼住下颚,被迫抬头,迎上何川的嘴,继续进行这个强制性的吻。
“怎么了?”直到从客厅传来询问声,何川才松口,抬眸盯着江琛,向外面的人解释:“江琛手滑了,摔了个盘子。”
“哦,小心点啊!”陈云开也没当回事儿,只是叮嘱了一句。
“我草?你…”江琛没来得及说完,何川的唇再次覆了上来,一次比一次疯狂,甚至还去咬江琛的嘴。
外面电视声依旧,里面只有声声低喘。这种亲密接触本该是江琛求之不得的,但他如今觉得难受。
何川像在证明肺活量很好,迟迟不肯放过他。
江琛腿有些软,只好用双手撑着橱柜不让自己摔倒,但侵略者像是恨不得融进他的身体里一样,一直朝自己这边挤。
橱柜的边沿顶在他腰窝下方,硌得他疼,想推开何川,但地上又是一堆碎片,稍不注意就会割伤,所以只好将刚准备抵抗的手臂又放了下去。
这真的算不上吻,倒像是惩罚,是带有报复性的行为。江琛实在吃痛,空出一只手想轻轻去推下身前的人,手腕却反被死死抓住。
好了,现在嘴痛、腰痛,手腕也痛了。
在他觉得要缺氧之际,何川的嘴终于肯离开了。
“你是不是疯了?”外面还有人,江琛连质问的声音都很小。
“你上次偷亲我,扯平了。”何川后退了半步,用舌头舔了下上嘴唇,似在回味。
……
扯平个几把。
就偷亲了一秒,代价这么惨重?
江琛嘴在发烫发麻,这个程度不亚于刚刚吃辣椒带给他的感受,再一看何川也好不到哪里。
“你俩干嘛呢?”陈云开的声音在逼近。
两人知道是他在朝厨房走来,都蹲下身去捡碎掉的瓷片。
“要不用扫把吧?容易割破手。”陈云开进来刚好看到两人正在捡碎片,指了指一旁的扫帚问道。
“我们先把大的捡了,小的来扫。”江琛知道现在自己的嘴都有可能是肿的,为了不被陈云开发现,他连头都不敢抬。
何川背对着陈云开的,更是不可能被发现。
“扫完我们吃蛋糕啊,我先把蛋糕盒打开。”
江琛见人走了,抬手去摸了摸自己后腰,才发现那儿有一道凹痕。“嘶——”
心想他为什么突然要亲自己?
就算是算账,也不该是今天。
刚刚手一直撑在橱柜上,江琛手也有些麻,碎片都拿不稳,想问题正出神,稍不注意碎片就划出指尖。
出于本能想接住掉的东西,用手握住了那个碎片。尖锐的一角扎破了他手心,痛得他清醒过来,再一松手,又是一次清脆的撞击声。
“又怎么了?”陈云开就在厨房外的餐桌那儿,多走两步就可以到厨房。
“他被碎片扎到了。”何川说。
陈云开赶来,让江琛先去处理伤口,他来收拾。
“没事儿,只是扎破了个小口。”江琛觉得没必要搞那么严重。
何川拉着他就往客厅走,“说不定里面有碎渣子,还是看看。”
“真是手笨,捡个盘子都能破。”陈云开嘲讽着拿起一旁的扫把,就开始哗啦哗啦地把碎片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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