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译做到了,他靠在外墙上面的时候,第一次听见有人靠近窗户,应该是汪德成,而第二次听见有人靠近是不久之后。
两次只间隔那么短的时候,说明秦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即使叶秋桐没有爬墙,按照那个时间差,汪德成也没办法对他做什么。
叶秋桐料想秦译会很迅速,但没想到那么快,问:“秦总,你怎么来得那么快?”
秦译说:“我一直盯着汪德成,他在本市的所有产业所有门路我全知道。”
可以说,汪德成屁股一翘,秦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叶秋桐佩服地鼓掌:“我就知道,秦总你最厉害了。”
秦译望着叶秋桐,叶秋桐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与信任,在他的心里,总裁真的跟超人一样,无所不能,任何事情都能搞定。
秦译伸出手,撩了撩他额前的碎发,手指顺着他的额头滑下来,轻轻触碰他的脸庞,说:“你真的差点死了,你知道么。”
七楼是什么概念,只要踏错一步就会摔下去,而那时叶秋桐还吸了药,他是怎么做到那一切的,到现在秦译还不敢细想。
叶秋桐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时候情况紧急嘛,现在再让我去做,我是不敢了。”
秦译说:“不准再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典型的霸总式命令又出现了,叶秋桐像以往一样,满口应下:“好的秦总,我听你的话。”
叶秋桐想起那时秦译的颤抖,总裁是真的很怕他掉下去,是真的担心他。
“下次我会注意安全,更加谨慎,用更加稳妥的方式处理问题,不会再像这次这样莽撞。”他温柔地看着秦译,用柔软的语气说道,“所以,不要生气了。”
秦译说:“我没有生气。”他向叶秋桐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不会再让叶秋桐身处这么危险的情况中。
秦译用手指在叶秋桐的脸颊上轻点,最近总裁时常做这个动作,叶秋桐总会有点痒,说:“秦总,你现在跟我接触还会不舒服么?”
秦译摇头。
叶秋桐想着也是,那天秦译把他抱在怀里,抱得那么紧,不像是很排斥的样子。
叶秋桐欣慰,总裁终于从心理上接受他了,认为他是自己人。
那时的拥抱,也被叶秋桐理解为情急情况下的情感发泄。
叶秋桐到现在还记得秦译的手圈在他腰上的感觉,强硬而充满力量,令人脸红心跳。
这一定是传说中的英雄情结,吊桥效应。
叶秋桐收回情绪,今天是他们第一次正面聊到那件事,气氛正好,应该趁机把话说开。
叶秋桐赶紧说:“秦总,谢谢你。”
秦译抿紧嘴唇,眸光闪动,说:“不需要。”
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被叶秋桐打断:“当然需要,要不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让你给我削苹果。”
叶秋桐俏皮地眨眼:“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秦译愣了愣,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叶秋桐的脑门。
叶秋桐捂住额头,心里感慨,比起摸脸,还是弹脑门好,最起码不会脸皮子发烫。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这话,终于有点恢复到出事之前的气氛,叶秋桐借机提要求:“秦总,我想工作了,让我回公司吧。”
秦译看着他,说:“平时不是嚷嚷着我压迫你么,现在让你带薪休假,还有什么不满意。”
可总憋在医院不是个事啊,叶秋桐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不上班而心里发慌。
“我想公司了,想同事了,让我出院吧。”
秦译否决:“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叶秋桐不解:“到底为什么啊。”
秦译顿了顿,就在叶秋桐以为他不会解释的时候,他说:“集团正在因为汪德成的事对我施压。”
时鑫的事已经被报道出来了,就算秦译从没正面说过,叶秋桐也大概知道了情况。
这次汪德成涉嫌绑架,刚好给了他们理由,秦译可以一举按死时鑫。
叶秋桐问:“秦总,你真的要让时鑫破产么?”
再怎么说也是兄弟企业,汪德成一定要付出代价,但企业无辜,时鑫那么多员工那么多项目,一旦破产,损失不可估量。
集团应该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不断派人来游说秦译,希望秦译能放时鑫一马。
秦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他们希望汪德成继续当时鑫的总经理。”
集团给的说辞是,汪总在时鑫这么多年,管理企业有一套,而且时鑫的员工都听他的,只有汪德成能让时鑫从困境里走出来。
叶秋桐听了以后,觉得不可思议:“时鑫明明在汪总手里开始走下坡路,那个人是犯罪分子啊,集团……董事长怎么还想着用他。”
“不准喊汪总。”这个称呼抬举他了,秦译说,“汪德成和董事长之间的关系很复杂。”
汪德成知道不少秦邦言发家的秘密,秦邦言不保他,说不定哪天那些秘密就会被捅出来。
“那也不能这么包庇啊,居然还想让他重回企业。”
想得太美了吧。
叶秋桐忿忿不平,董事长一定用了很多手段逼迫秦译,这些天秦译经常消失,应该就是去集团了。
董事长对待异姓兄弟比对待儿子还好,要不是秦译跟秦邦言有点相像,叶秋桐都以为秦译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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