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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站在车旁说了几句话,沈文文比祁青泓矮一点,他往前走了两步,靠得近一些,微微仰着头说了什么,祁青泓笑了。
    “呵呵,对男二号就有说有笑、车接车送的,对男一号却冷嘲热讽、不怀好意。”云辰咬牙切齿,“能上《新闻联播》就了不起呀,我家老太太也上过江川台的《新闻七点半》,代表社区舞蹈队、戏曲队、太极八卦连环掌队……上过不止一次好吗!”。
    “耶!耶耶耶耶耶!”云辰见着两人走进大堂了,“难道!!!”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必须跟过去!
    剧组包的是一个呈人字形共三层楼的酒店。酒店没有电梯,演员和主创住一、二楼的套房或者单间,工作人员住三楼的标房,酒店中间和两侧共有三个楼梯供住客上下。云辰迅速回想了一下房间分配表,沈文文的房间在二楼,是二楼唯一的两个套房中的一间。
    云辰选择了距离稍远一些的楼梯蹭蹭蹭跑了上去,然后躲在楼梯口偷偷摸摸的看出去,祁青泓和沈文文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进去,楼道里很安静,沈文文的声音传了过来,“青泓哥,谢谢你今天晚上陪我吃饭,要不要进来喝点饮料。”
    云辰:“老套。你是公子哥耶,要不要这么套路!而且你一男的,做什么拧着嗓子讲话。你曲喜瑞呀。”
    祁青泓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很好听,低沉和煦,“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的戏。”
    云辰:“原来高冷霸气酷拽炫讲话还挺温柔的。”
    正在此时,云辰的手机铃响了,热血沸腾的网游主题曲,在安静的楼梯间自动升级为环绕立体声。
    远处的两个人一起朝云辰的方向看过来。
    第8章 其实最近不怎么NG了
    云辰满头汗的掐掉声音,慌不择路的奔下楼梯,一路狂奔出酒店大门,差点把拖鞋给甩飞。
    手机铃声静音了,屏幕上仍然不依不饶的跳出来电提醒,云辰跑到外卖小哥面前三米处急刹车的停下,然后在目瞪口呆的外卖小哥面前按下接听键,对着手机咬牙切齿的说,“我要给你一星差评!”
    宾利车开走的时候,后座降下来半扇窗,祁青泓听到男孩清清亮亮的声音,“小哥我开玩笑的,你看嘛,我当着你的面,你自己看,五星好评加百字优美赞扬……”
    晚风轻柔,车里的酒味渐渐散去,街头的桂花好像开了,空气很甜。
    电视剧《铅华》是美胜传媒的一次全新尝试,主角全部启用新人,配角大多是老戏骨,虽然老带新的剧市面上已有不少,但主演阵容几乎全是新兵蛋子的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
    除了沈文文。
    沈文文,二十五岁,毕业于首都戏剧学院,大学期间就出道了,第一部 戏就是知名导演的年度大戏男主,几年下来拍的电影、电视剧数量虽然不太多,但每部戏的制作团队都是厉害角色。他神秘的背景也很受关注,不过主流媒体多半只做他的正面宣传,偶尔有些小自媒体含含糊糊的搞个爆料出来,但人家根本不在意,从来不操作撤稿之类的事儿,爱怎么写怎么写,也从来不做任何澄清。
    沈文文有背景,有粉丝,是位真正的明星,为什么硬要出演《铅华》,没几个人知道,云辰觉得自己知道,并且好像无意中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那天慌慌张张的没反应过来,事后认真一琢磨,不得了,貌似沈文文看向祁青泓的眼神羞羞答答的,祁青泓对着沈文文的微笑柔情似水的。“娱乐圈嘛……”云辰老气横秋的想,“多半就是gay里gay去的那些事儿。”
    B组的陈导收工后爱组局,沈文文之前就和陈导认识,没事儿的时候也会一起玩儿。剧组的新人们再嫩也都是人精,副导演和沈文文的局,怎么着都得去,几乎场场不落,除了云辰。
    云辰一是真的不太懂,作为剧组簇新第一名,加之经纪人柏小放也是菜鸟一只,在剧组还未结交上什么有用的人脉,所以这些台面之下的事情两人根本摸不清门道;二是云辰作为本剧男一号,每天拍摄结束后需要开小灶的内容实在太多,张导一天下来被他气炸无数次,报复性的安排了各种填鸭式的训练,所以如果难得有天休息,云辰就想好好睡个觉。
    B组这天收工前突然下起了暴雨,陈导临时决定把一场雨夜的戏给拍了。
    这场戏几乎不用布景,剧情也很简单,曲喜瑞跪在恋人苏毓遥的家门口苦苦哀求,同意和毓遥一刀两断,只求苏家将奄奄一息的夏振东给放了。
    苏家府邸庄严气派,是旧时的王爷府,坐落于一条悠长宽阔的街巷之中,大门三间,梁栋、斗拱、檐角上是奢华的彩色绘饰,门窗仿柱用黑漆油饰,大门上的金漆兽面目光森森。
    曲喜瑞跪在苏府门前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上,眼里血丝密布,他俯下身,屈辱的磕头。
    陈导坐在监视器后面,叼着烟,一直没喊过。
    祁青泓到的时候雨势更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溅起无数的水花。在密不透风的雨帘中,在高大巍峨的前朝王爷府前,没有工作人员,没有配角,没有群演,只有云辰孤零零的单薄身影。
    化妆师孙老师站在雨棚下,目光不忍的看着雨中跪着的年轻演员。这场戏已经连续拍了一个多小时了,一开始还有几个已经收工的演员和工作人员等在一旁,想说等着云辰拍完后一起回酒店,本以为最多十五、二十分钟的一场戏,陈导拍起来没完没了,一直不喊“过”,大家只能心照不宣的默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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