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他这个当事人还没有临时恶补知识的盛放来得清楚。
盛放像是挺感兴趣的,跟他娓娓道来:“就是一根棉棒一样的东西,可以用导管放到……”
说到这里他短暂停了两秒,语气有些许微妙:“放到那个里面,也是几个小时换一次,据说比你现在用的这个舒服。”
周夏听明白了,听他在描述时脑海中就已经有了那个棉条的画面感,不仅如此,也知道盛放说的那个里面是哪里面。
也不知道怎么了,气氛就变得有点尴尬,盛放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声音有些涩:“我就是网上查东西时看到的,没有说非要你用那个的意思,夏夏你别多想。”
周夏心想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他怎么倒先是一副说错话的模样开始自我否定了。
虽然也挺不好意思的,但说这个的人是盛放,也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周夏想了一会,下巴磕在他胸口,仰头看着他:“我从来没往那里放过东西,不敢。”
盛放摸摸他的额头:“我可以帮你。”
周夏眨着眼睛:“帮我放棉条啊。”
这话一说两个人都意识到不对味的地方,盛放的手顿顿,周夏也跟着害羞,把脸埋回他脖子上,声音闷闷的:“你想得美,才不会这么快就给你看那里。”
天知道盛放提这个意见的出发点真的只是想让他觉得好受点,怎么说着说着倒像是他想占便宜一样。
盛放无奈地笑,却也忍不住去想周夏刚才说的那件事,强大的脑补和语言暗示力很轻易就能让人有特别真实的画面感,盛放眸色暗了暗,喉咙也跟着发紧。
叹口气,把身上的人又抱得紧了些:“放心,我不会乱来。”
周夏哼哼着:“反正现在是肯定不能让你乱来的……嘶。”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倒吸冷气,盛放心也跟着揪起来,低头问他:“又疼了?我继续给你揉揉好不好。”
周夏缓了一会,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抱着他的脖子说:“我刚才想,你要是敢说让我喝热水,我就是再疼也能把你踢下床去。”
盛放愣愣,似乎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喝热水不管用吗?可是我看网上说喝热水也能缓解的,我现在去给你倒一杯吧。”
周夏:“……”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直男到底还是直男,就算身体可以被他掰弯,但灵魂却始终是笔直不屈的。
心累,肚子也疼,周夏不想再多说废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轻轻打着哈欠:“你要抱紧我,别让我乱动……”
“好。”盛放一条手臂搭在他腰上,手指撩起细软的刘海,小心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第一次来生理期,温砡担心周夏照顾不好自己,所以这一周都是让他在家里度过的,盛放只陪了他第一天,隔天一早就被公司打电话叫了回去。
盛放一开始并不愿意走,他放心不下现在的周夏。
周夏现在正是脆弱敏感的时候,虽然也想让他一直陪在身边,但是想到他这次实习并不仅仅只是普通的实习,很有可能还牵扯到家里人对他的考验和施压,只好忍耐住心里对他的依恋,让他赶紧回去。
第一次就这么有惊无险的熬了过去,最后一天彻底结束时,周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尤其是没有了那个东西的禁锢,灵魂都得到了释放。
他甚至在房间的大床上当场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劈叉,外加十几个侧空翻,差点没把床蹦塌。
再次回到学校,感受着身边欣欣向荣的青春气息,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一次重生,看什么都加了一层快乐美好的滤镜,一切都是勃发且充满生机的。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回了宿舍,见到楚季南就是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
楚季南被他这反常的行为给吓得够呛,举着手不打自招:“对不起夏夏,我昨天偷用你一片前男友面膜,你别打我!”
周夏眉头都没皱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脸上笑容还是不减:“用就用呗,剩下的都给你了,我最近脸不干,不想敷面膜。”
楚季南被他的爽朗笑容给晃得眼晕,好奇问他:“怎么感觉你这次回来心情这么好啊,还容光焕发的,一点都不像生过病的样子。”
周夏心想我本来就没生病,但是这事又不能跟他们细说,只好打马虎眼换个话题:“对了,听说过两天咱们系也有大厂过来校招,一起去凑凑热闹呗。”
楚季南皱着鼻子摇头:“我还是不去了,我还没过够快活日子呢,反正以后毕业了免不了当悲惨社畜的命运,干嘛不好好珍惜眼前,过完这最后快乐的一年啊。”
周夏不赞同他的观点:“话不是这样说,实习如果能进个大公司,以后毕业了正式进入职场,也算给自己带了块好的敲门砖不是,起点可是很重要的,不然你以后准备考研吗。”
楚季南转着椅子,后仰头看着他:“八成吧,我妈妈是这个意思。”
“妈宝男。”
楚季南话音刚落,从阳台晾完衣服回来的萧北就突然嗤了一句。
楚季南耳朵尖动动,一下坐直身体:“你丫的说谁呢,说谁是妈宝男!”
萧北把脸盆放在架子上,拿干毛巾擦手,垂着眼睛,语气冷淡:“谁跳脚的最厉害就是说谁呗。”
“你!萧北,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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