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而已,有什么好激动的。
全然忘了自己前阵子的辗转和纠结。
段执摁住了季书言的手背,别换了, 他含含糊糊地咬着季书言的嘴唇,反正都是要脱的。
这几天顾及到季圆在家,他跟季书言都很克制,他甚至不敢在季书言身上留印子。
今天小电灯泡终于开窍了,他觉得自己也憋得够呛,无论如何也要开个荤。
季书言为人家长,还有点犹豫,要不还是,还是我用别的吧
即使肌肤相亲这么多次,他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话说得磕磕巴巴的。
段执却存心使坏,非要他说,用什么?
季书言的脸颊迅速红了起来。
他本来想说用手,但就段执这一副土匪要债的架势,光用手只怕是不能了事。
他咬着唇,脸红得快要滴血,却还是心一横,凑到了段执耳边。
他轻轻吐了几个字。
最后一个字小得几乎听不见,却让段执从脊椎一阵酥麻,一路通到心脏,半边骨头都像要化开。
季书言, 他眼睫微垂,也不笑,甚至有点危险地瞧着季书言,你别一时冲动,说了又后悔。
他的手指抚上季书言的嘴唇。
红润,柔软,沾了一点水渍,把他的手指也弄湿了。
我可不会停的。 他低低地警告。
季书言抿了抿嘴唇,段执的手指压在他唇上,他心跳得厉害,简直像在打鼓。
但他还是没有反悔。
段执都帮他这么多次了,他总不至于连一次都这样矫情。
他把脸扭到了一边,强撑道,哪儿这么多废话了,不做我睡觉了。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不知死活。
段执本来就压着火,听到这儿,眉梢一挑,笑了一声,那我可由着性子了。
他把季书言一把捉进怀里,手掌按着季书言的脖颈。
季书言也是 178 的成年男人,虽说清瘦,却也绝不弱小,可是被他这一米九的身子骨抱在怀里,却硬生生被衬得纤细了。
段执吻住了季书言的嘴唇。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季书言,含糊道,你可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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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书言到底还是哭了。
哭得还挺厉害。
他本就性子冷淡,姐姐去世后就更是很少哭。
这十年来仅有的几次掉眼泪,都是床上被段执欺负狠了。
但今天纯属他自找苦吃,骂段执也骂得理不直气不壮。
季书言狠狠刷了一遍牙,漱了好几次,嘴里一股薄荷味,才擦了擦嘴唇回了床上。
段执倒是精神奕奕,看见他上床,有心想说什么。
但季书言只觉得燥得慌。
他冷冷暼了段执一眼,闭嘴,什么也不许说,敢说就踹你下床。
段执立刻又闭了嘴。
一个成熟体贴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惹濒临炸毛的伴侣的。
但等季书言躺下来,他还是伸手把人搂进了自己怀里。
季书言嘴唇还肿着,甚至觉得有些疼,正满心暴躁。
但是感受到段执的体温,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两个人抱在一块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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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段执先醒了过来。
他没吵季书言,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衣服下了楼。
但他刚进厨房,就发现里面居然破天荒地已经有了一个人季圆。
季圆苦大仇深地竖着一个平板,认真研究如何做葱花蛋饼,但看他面前一团乱的案板,效果似乎不怎么样。
段执敲了敲门板,提醒季圆,早。
季圆看他一眼,神色自若,早安。
段执走过来,扫了眼盘子里的黑炭,你在干嘛呢?
季圆愁眉苦脸,我就是想给舅舅做个早饭,但我学不会。
段执满脸微妙。
他认识季圆这么久,可从没见季圆想过学做饭。
不过他很快又明白了,虽然不知道季书言具体跟季圆谈了什么,但昨晚谈话效果应该很好,季圆满腔热血,一心要对季书言更好一点。
他收走了被季圆搞成乱麻的案板,重新拿了做早饭的材料。
那你别看视频了,跟我学吧, 段执往碗里打了几个鸡蛋,你舅舅喜欢吃什么,谁能有我在行。
季圆不服气地鼓了下脸,我也知道!
他只是不会做好吗?
但他说归说,还是老老实实在段执旁边认真观看。
只是看着看着,他就注意到段执脖子上似乎有块红斑,他下意识还以为是虫子咬的,但转念一想,大冬天的,哪有虫子。
再定睛一看,什么红斑,那分明是个咬痕。
老实孩子季圆顿时红了脸。
这咬痕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他脸红红地想,看不出来啊,他舅舅还挺生猛,虽然段执不是什么温香软玉,但这下嘴也太狠了。
想到这儿,他又有点歉疚,帮段执打下手更卖力了。
他犹豫着,含蓄地对段执说,你还挺,挺贤惠啊,这么累了还给我舅舅做早饭。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段执一眼,想起自己最近猛补课的耽美小说,你要不去歇歇吧,后面热牛奶煮咖啡我还是会的,你腰不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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