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晋揉着苏悯的腰,好声好气道:“不是故意不带的,是这里没有准备那些东西。”
苏悯才不信,又骂了商晋两句。商晋捏了捏他的脸,哼笑道:“又不会怀孕,你怕什么。”
这么恶劣的态度才是商晋的本色。苏悯张口咬住商晋的手指头,狠狠磨了两下。商晋反而饶有兴趣的捏着苏悯的嘴唇,用手指头弄他的舌头。
“呸呸呸。” 苏悯把他的手指头吐出来,伸手擦了擦嘴角。
商晋姿态随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苏悯光裸的脊背。
“这个地方你什么时候修建的,” 苏悯趴在枕头上,“我都不知道。”
“很早之前了。” 商晋漫不经心道。
“你又不住在这里,修得这么好干什么?放你的宝贝藏品?”
商晋低头看着怀里的苏悯,笑道:“给你住的,金屋藏娇。”
苏悯抬头看向商晋,被商晋勾着接了个吻。
苏悯一方面觉得商晋这个说法好笑,一方面又觉得毛毛的。
“这屋子里不会也有监控吧。” 苏悯问他。
商晋眼珠子转了转,说:“这屋子里的东西也很值钱的啊。”
“变态!”
商晋就笑,笑声低低的,很撩人。
“你要是不喜欢,我把监控拆了好了。” 商晋道。
“尽早拆干净。” 苏悯道:“再让我知道你在卧室这些地方装监控,我跟你翻脸。”
“好。” 商晋语气亲昵。
阴雨天黑得早,苏悯和商晋在这里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现在依偎在一起,都不想动弹。
“很早之前我就开始修建这里了,” 商晋忽然开口,“你记不记得九年前咱们去找赵弘盛的时候,你说他那个院子好看,以后有钱了也想买一个。”
苏悯侧着脸,看着商晋。
“后来我就买下了这片宅子,起初是看上了院里的海棠树,这么粗的海棠树少见的很。后来是想给你和我修建一个家。” 商晋撩开苏悯的头发丝,露出他的眼睛,“这个房子修了很久,我总是不满意,改了又改。很多次,我都想,干脆算了吧。”
苏悯微微睁大了眼,商晋笑笑,“跟这个院子一样,我不止一次的想过放弃你。”
苏悯喉头一哽。
“你是个没有心的人,来时那么热烈,走的时候又那么绝情。” 商晋亲了亲苏悯的额头,“你就像一场大雨,来的猝不及防,雨中的人被淋的狼狈不已,雨停之后也难免大病一场。你呀你,害人不浅。”
商晋收紧了双臂,更用力的将苏悯抱在怀里。
“可我实在不甘心。” 商晋看着他,“我不信你不喜欢我,在你那么多的男朋友里,你总是选择我,偏向我。就算你嘴里说的爱再动听,只要我叫你回来,你就会毫无犹豫的抛下他们,回到我身边。”
“苏悯,承认吧。在你会把爱说的万分动听之前,你就爱我。”
苏悯已经记不起第一次对别人说爱是什么样的场景了,可他偶尔还会回想起,潮湿闷热的夏日,商晋穿着白衬衫站在班级门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向他看过来。
“是。” 苏悯闭上眼,伏在商晋怀里,“我们早该相爱。”
自从苏悯去了郊外的别墅,他就总想着往哪里跑,看到家里的东西也说要带过去。商晋哭笑不得的把苏悯抱在怀里,道:“你是能去那边住,可我呢?我还得上班呢。你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住?” 苏悯看着商晋,“难不成等你退休啊!”
商晋抱着苏悯,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的不正不经的,“有空了就去。”
苏悯掐了商晋一把,从他怀里跳出来,“我反正不会陪你玩花样了。”
商晋看着苏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问他,“今晚上薛二办酒会,你来不来?”
苏悯咬了个苹果,“有什么新鲜的吗?”
“没什么新鲜的,” 商晋道:“不过薛二做东,你不给个面子?”
苏悯想想也有道理,“行,等我换件衣服吧。”
苏悯和商晋到的不早也不晚,一眼扫过去,水晶吊灯底下站的都是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
“都是年轻人。” 苏悯道:“二哥这是干嘛,相亲酒会?”
薛宜天端着酒来迎接他们,“差不多,差不多。奉我们家老爷子的圣旨,搜罗一些青年才俊拿去给我姐姐过目。”
“宸姐都这么厉害了,还要被催婚啊。”
“可不是!” 薛宜天道:“我爸说我姐哪都好,就缺个人照顾她。”
苏悯就笑起来,薛宜天拍了拍苏悯的肩膀,道:“你先去玩,我找商晋说点事。”
商晋和苏悯对视一眼,苏悯先离开了,他像游鱼进了大海,轻轻松松的融入了纸醉金迷的人群中。
商晋和薛宜天去了二楼,二楼的窗户很高很大,挂着好几米长的丝绸窗帘,流苏穗子垂下来,十分漂亮。
“什么事?” 商晋问道。
“你跟平简的那个项目,” 薛宜天道:“听说你们两个现在明争暗斗的,热闹的很啊。”
商晋没应,只是问道:“你想参与进来?”
薛宜天道:“现在圈里子很多人都想等你们两个斗得两半俱伤,然后捡漏呢。但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你老实说,你俩是不是做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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