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安语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约瑟是根本不想她“被欺负”,硬生生就拉着安语走远了。
“被带走了啊。”秦慎朝安语的方向望了眼,唇角一勾,自作自受。
方霁宇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不高兴地说道:“别看她,扫兴。”
“你这么讨厌她啊?”秦慎望着方霁宇说道:“你可别忘了,方伯伯好像还没有和她妈离婚呢。”
从法律上面的关系来说,他们现在可的确算是兄妹。
“快别提了,烦死了。”方霁宇头疼地捏着自己的眉心郁闷:“以前没感觉,随便他自己找老婆我也没管过,结果这次竟然还缠上我了。”
方霁宇是真佩服自己的父亲,找老婆也就算了干嘛还非要帮他找?难道他的“老婆”不够漂亮不够懂事吗?现在搞出这样的一堆烂摊子还不知道收拾,这个婚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离?
秦慎笑了笑没说什么,视线扫了眼周围最终定格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始终在打量着他们这边,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后并没有偏开目光,反而挑衅般朝他挑了挑眉。
什么情况?
秦慎茫然地打量着那个人,突然发现对方打量地并非他们两个,而是……
方霁宇?
☆、情难自抑
秦慎扭头看看方霁宇,对方正因为安语的事情生闷气,显然并没有察觉,当秦慎再扭头去看的时候 ,那个人却已经不见了。
离开了吗?秦慎有些疑惑地四处看看,那个人想要对霁宇做什么?
珊瑚绒的地毯踩起来十分柔软,司朔安静地站在邮轮的角落,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已经迷失了所有的方向。
秦慎和方霁宇的确很配,他们两个出双入对的,司朔在一旁远远看着会羡慕也会嫉妒却并不敢打扰。是他的错,从他遇到秦慎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男朋友了,就这样还去喜欢的确是他的错了。
他只能隐忍着,再隐忍着……
他以为自己一定可以忘记秦慎,他出国,他忙碌,他主动切断了与秦慎的所有联系,但换取到的不过是思恋成疾而已。
他果然很差劲,一直这么多年了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喝杯果汁?”肯尼找了过来,将手中的杯子递了过去说:“等下一起去吃点东西,你不能挨饿的。”
“我能。”
“是,你能,随便你怎么说好了。”肯尼也没有和他争辩,只将果汁杯子塞进了他的手里,“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们也还是朋友对吧?来自朋友的关心罢了。”
司朔叹了口气,但到底还是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鲜美,倒是让他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司朔,你喜欢秦慎,我帮你追他怎么样?”肯尼说完喝了口红酒,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却依旧强忍着心中的不甘说了出来。
“你不用勉强,我也不会追他。”司朔举起杯子和肯尼碰了碰杯,说:“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只要他过得好就好了。”
放屁!
肯尼简直想破口大骂,他和司朔的想法不一样,喜欢一个人当然就要搞到手,无法搞到手的喜欢算什么喜欢?但是再想想自己,肯尼突然觉得他也没什么资格去说这话。
只是……司朔喜欢的人的确幸福了,但他喜欢的人呢?肯尼眼睁睁看着司朔从盛放的鲜花逐渐萎靡,心脏几乎都要抽搐到出血了。
两人各怀心事,酒水和果汁下肚很快,将空了的杯子放在地上,两人安静地站在木窗前眺望窗外的景色。
一片漆黑,雾气萦绕。
“是个不适合出游的天气啊。”肯尼沉声说道,不管从这里看还是站在外面看都是一片雾蒙蒙的,还好周围的海水十分平静,倒也不会遭遇任何危险。
但,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令人感觉无比压抑。
老天在不爽,肯尼也不高兴,他忍不住看看一侧的司朔,司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向来很少对人表露出真正的情感来。
是因为他不叫秦慎吗?是因为他没有在司朔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吗?
浓浓的不甘心涌上心头,肯尼始终极力隐忍着,想要对身边这人巧取豪夺的话,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
明明只是站在窗前,肯尼却已经思考了很多事情,从以前的种种往事到现在司朔对自己的抗拒,当肯尼终于满怀心事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司朔已经脱下了大衣,似乎要脱里面的内衬了。
“不冷吗?”肯尼问。
“不,很热。”司朔扭头,双颊绯红,眼神迷离。
很热,真的很热,仿佛有一团火在自己的腹部熊熊燃烧,火焰越烧越大,逐渐让他的整个身体都过分灼热起来。
“唔……”司朔有些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朝正站在自己身边的肯尼说道:“我好像发烧了。”
“是着凉了吗?”肯尼吓了一跳,连忙又为司朔披上大衣:“快穿好,我去帮你找药。”
“不,也不像是发烧。”司朔的身体软软地靠在肯尼身上,突然用力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从齿缝间传出他小声地呜咽:“很不舒服。”
超级不舒服,好想……想……
肯尼却已经瞪大了眼睛,他震惊地望着司朔,隐约已经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春/药?
司朔被下了催/情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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