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突然,任柏杰那边的车窗忽然被敲响,礼闻池按下了车窗,对着敲窗的人喊了一句,“妈。”
礼母对着两人温柔道,“闻池,这位就是柏杰吧?”
任柏杰声音紧绷喊了一句:“阿姨好。”
“外面冷,进屋说吧。”不得不说,礼闻池眉眼间的柔和遗传了礼母,两人笑起来的时候十分相像,“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吃。”礼闻池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走吧,去吃顿便饭。”
礼母对着两人微笑,“我正好接了瑶瑶回来,那我先进去做饭。”
任柏杰束手束脚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干脆将整个人转向窗外,双腿极其别扭地弯起,绷着下颚道:“麻烦阿姨了。”
礼母开车进了院子后,任柏杰慌张地看向礼闻池,“怎么办?”
礼闻池问,“什么怎么办?”
“第一次去你家总不能空手。”任柏杰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去买。”
“别去了。”礼闻池没有开锁,他饶有兴趣盯着慌里慌张的任柏杰,“吃个饭而已,再说今天又不是除夕。”
“我们那儿回老家都是要买东西的,特别是回娘家。”任柏杰说得认真,“空手是不礼貌的。”
任柏杰并没有意识到“娘家”这个词的不妥,礼闻池也没拗得过他。
礼闻池开车带任柏杰去了别墅外的水果店,要不是礼闻池拦着,任柏杰恨不得每种水果都买几箱。
将车停在门口,任柏杰将自己买的水果礼盒,还有礼闻池买的酒水饮料都搬进了礼爷爷家里。
礼爷爷一见到任柏杰就高兴得不行,问他路上累不累,冷不冷,肚子饿不饿。还告诉他客房早就准备好,让他在这里多住几天。
任柏杰错愕地看向礼闻池,而礼闻池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
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但是礼闻瑶却是清醒明白的。
饭桌上她咬着筷子瞪向任柏杰,气得鼓着嘴,连饭都没吃多少。尤其在看到礼奶奶和礼母为任柏杰夹菜时,礼闻瑶更生气。
礼闻瑶拿起手机给礼闻池发了消息,[你们俩什么时候和好的?]
礼闻池回了一个字:[没。]
礼闻瑶愤愤地按着手机屏幕打字,[那你怎么不告诉大家你们分手了?]
礼闻池:[还没来得及说。]
“瑶瑶,好好吃饭。”礼母提醒道,“闻池,你也是。”
礼闻瑶不情愿地将手机扣在桌上,“知道了。”
喝了几小杯白酒后,任柏杰本就能说会道,把礼爷爷礼奶奶还有礼母哄得高兴得不行,气氛十分融洽。
“爷爷,我敬您。”
“哎,好孩子,这几天你就安心住在这儿,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谢谢爷爷,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都是一家人,别客气。平日多亏你照顾闻池了。”
礼闻瑶坐不住了,“明明是——”
礼闻池扣住了礼闻瑶的手腕,对着她摇了摇头。
明明是我照顾的!怎么能归功于这个惹我哥生气的罪魁祸首?
饭后,任柏杰想要揽下收拾洗碗的活,被阿姨拦了下来,“怎么能让客人收拾,你陪闻池去遛狗吧,我担心他牵不住。”
任柏杰立马屁颠屁颠地来到门口,见礼闻池和礼闻瑶一人牵了一只狗,他憋着嘴显得很委屈,“我能一起去吗?”
礼闻瑶嫌弃道,“你别装成这样,好像我不让你去似的。”她转头看向礼闻池,“哥,你说,我们俩谁陪你去遛狗?”
在玄关换鞋子的礼闻池看了任柏杰一眼,“瑶瑶,把绳子给他吧。”
礼闻瑶:“……”
两人牵着狗来到院子里,夜幕降临,天空隐隐泛着白光。
任柏杰今天心情很好,不仅见到了礼闻池的家人,最重要的礼闻池也没有像之前那样一直拒绝自己。
身边的礼闻池走得平缓,他稍稍低下头,半张脸都缩在了衣领里,“任柏杰,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任柏杰攥紧了狗绳,“有。”
“嗯,你说。”
任柏杰深呼吸,满脸诚挚地看向礼闻池,“礼闻池,我爱你。”
礼闻池的脚步一顿,他不动声色地将脸埋得更深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任柏杰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他向前几步走向礼闻池,嗓音低沉,“之前为了追回你我没有坦诚。明明想见你,我却借口想要回那盆植物又或者还你东西。明明不想让你见江辞,我却只是用策划案留住你。”
任柏杰的眉眼在深沉的夜色下显得格外温柔,“在发现你离我越来越远之后,我不想再拐弯抹角了,我——”
话还没说完,任柏杰手中的绳子忽地被狗狗一拽。
“汪!”它对着任柏杰叫了一声,仿佛在宣泄着不满。
被打断了表白,两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任柏杰清了清嗓子,“它怎么了?”
礼闻池清了清嗓子,“大概是想上厕所了,院子门是关着的,把绳子松开让它们自己去吧。”
任柏杰真情实感的表白被打断,两人相隔着一段距离坐在长椅上,看着在后院撒欢的两只狗,气氛稍显尴尬。
“礼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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