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闻池沉眸不语,任柏杰装作若无其事道,“哦,我和礼总监过来见客户的。”
祁曼打量着两人,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待祁曼走后,礼闻池有些紧张地扯了扯领带,“她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看出来什么?”任柏杰问。
礼闻池盯着祁曼离开的方向,说道:“看出来我们在一起了。”
直到任柏杰的轻笑声传来,礼闻池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忽悠了,“祁曼是你的人?”
任柏杰义正词严地说,“话可不能乱说,人家曼姐有老公的。你才是我的人。”
礼闻池不想搭理任柏杰,转身就要离开,“回去吧,没胃口了。”
“哎,别啊。”任柏杰拉住礼闻池的手腕,“曼姐算是我爸之前的员工,她是来帮我的。”
听到这句话,礼闻池这才松了一口气。
除了平日出门看电影,去书店买书,礼闻池最近有了一项新的爱好,那就是养一些植物。
公寓附近有一家花鸟市场,天气好的时候两人经常去溜达。
任柏杰不是歧视礼闻池的这项爱好,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养花养草是老年人的爱好。
并且在礼闻池把花草买回去后,不出一个星期必定枯萎或者阵亡,任柏杰认为是因为礼闻池照顾得太细致,起了物极必反的效果。
于是在礼闻池想买多肉时,任柏杰委婉道,“咱家阳台已经快放不下了,不然等空出位置的时候再买吧。”
任柏杰不是心疼钱,而是每次礼闻池面对着死掉的植物时,都在认真地反思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任柏杰不想看到礼闻池黯然伤神的样子,于是便想着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听到任柏杰的提议,礼闻池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养不活?”
“哪、哪有?”任柏杰吞吐道,“不然你问问人家老板怎么养的。这花草放在外面都没事儿,怎么你养的就——”
任柏杰没再说下去,礼闻池转身看向他,“我养的就怎么样?”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有道理,任柏杰拿起一盆多肉*,“这样吧,我们俩分别买一盆。如果你的多肉活的时间长,我就专门给你包一个园子让你养这些。反之你就得听我的,别那么细致地照顾它们,成不成?”
礼闻池只当任柏杰是在开玩笑,一口答应了下来。
回家后任柏杰似乎没把他的那盆多肉当回事,他将那盆多肉放在了卧室的飘窗上,天气好的时候还会放在外面的架子上。
有一回下了雨,多肉在窗外经历了一夜的风吹雨打,竟然还奇迹般地活下来。
一个月后,礼闻池的那盆多肉牺牲,任柏杰获得了这次的胜利,“小池,你听我的吧,这玩意偶尔浇浇水就行了。你看看我的这盆活得多好。”
礼闻池终于还是妥协,见任柏杰这么有潜力,他干脆将照顾花草的任务交给了任柏杰,任凭他哭天喊地都没有用。
***
当然,住在一起除了有甜蜜,也有意见不合的时候。
比如礼闻池经常工作带到家里来完成,任柏杰对此非常不满,“礼总监,你今天都已经在公司加班了,怎么回家还有这么多工作?”
礼闻池敲击着键盘回复邮件,“这个合作方要的文件比较急。”
任柏杰委屈道,“可是你每晚都在书房工作。”
礼闻池抬头推了推眼镜,只见他将电脑合上,起身打算走出书房。任柏杰正准备殷勤帮自家老婆捏肩,礼闻池却径直走出书房,“那我去客厅。”
任柏杰:“……”
再比如在日常的小习惯上,有洁癖的礼闻池忍受不了任柏杰某些方面的懒惰。
礼闻池所在的公寓衣帽间空间有限,任柏杰的衣服没有都拿过来,他也经常会把衣服堆在洗衣机里,过三四天再回来洗。
至于礼闻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呢——某次床单和被套不小心弄湿,礼闻池打算将被套拿去任柏杰那儿洗,打开洗衣机看见了几乎堆满了的衣物,礼闻池阴着脸折回来。
“任柏杰,以后你要洗的衣服可以拿过来,我每天都会洗。衣服堆着会滋生细菌的,特别是衬衫上面的污渍,如果时间长了就洗不干净了。”
任柏杰嘴上答应下来,但习惯也不是一时间就能改的。
一周后礼闻池去了任柏杰的公寓检查,果不其然又看到了洗衣机中堆满了衣物。于是礼闻池将那些衣服洗净烘干,不声不响地藏进了自己的衣柜里。
直到某天早上要见合作商,任柏杰来到衣帽间,发现能穿的衬衫一件都不剩,他打开洗衣机发现衣服忘记洗,于是发出了哀嚎,“老婆,我没有衬衫穿了,借你的衬衫应急。”
“不借。”礼闻池无情地拒绝,“我的衬衫比你小两个号,你穿不上。”
“完了完了,我和他们约了九点,商场十点才开门啊。”任柏杰边说边拿出手机,给黄烨笙打去了电话,“喂?阿笙,你在家吗?借我一件衬衫应急一下。什么?你出差了?”
任柏杰沮丧地翻着礼闻池的衣柜,企图找到一件他能穿上的衬衫。
在打开最里面的柜子时,任柏杰意外地找到了自己已经洗干净的衣物。
一旁的礼闻池对着镜子打领带,任柏杰讨好地从背后抱住了他,“小池,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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