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任柏杰隐忍着却也乐在其中,他乖乖地扣着衣服任凭礼闻池的动作。
等礼闻池收回手,任柏杰掀开棉花确认不流血后,利落地将棉花掷进了垃圾桶。
任柏杰放下T恤,眉梢微挑,“摸够了?手感如何?”
“还不错。”礼闻池笑着看着任柏杰,“好像确实松懈了一些。”
任柏杰摸着下巴盯着礼闻池那双笑眼,他思考斟酌了很久,剑眉拧起道:“礼闻池,你怎么知道我的松懈了?你还摸过谁的?”
他说着就扑了上来,小心地避开了礼闻池的伤口压着他的左肩,“老实交代。”
“没摸过也见过。”礼闻池解释,“在M市我和锦哥会约着一起锻炼。”
任柏杰瞪着眼,“你见过他的?”
“任柏杰,你吃的哪门子醋?”礼闻池惩罚性地掐住任柏杰的脸,“锦哥的腹肌没你的好看。”
“我接受你的赞美,但是——”任柏杰故意鼓起腮帮子凑过来,“你还是看了。”
礼闻池知道任柏杰没怀好意,他转移了话题,“我饿了。”
任柏杰掏出手机,“饿了?那我去买,你想吃什么?”
这一招果然奏效,任柏杰起身来到衣柜前,将身上衣服脱下来。
礼闻池饶有兴趣地盯着任柏杰的身体,那宽阔结实的肩膀下,精干的腰身呈出倒三角的美感。
任柏杰从衣柜中拿出一件卡其色的短袖衬衫,他抬手穿上,并没有急着扣上扣子。
敞开的衬衣,鼓囊的胸膛若隐若现,任柏杰转身去了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衬衫已经规整地扣好,他走到床前垂眼看着礼闻池,“作为补偿,你得亲我一口。”
礼闻池若无其事地问道:“什么补偿?”
“你看过那家伙腹肌,对我的补偿。”任柏杰再次凑到礼闻池面前。
礼闻池不自在地别过脸,“我没刷牙。”
“那又怎么了?”任柏杰扣着礼闻池的下巴,“两个选择,一是你亲我,二是我亲你。”
礼闻池问,“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任柏杰颔首,“你亲我,那只是亲一口。如果是我亲你——”他顿了顿,指腹在礼闻池的唇上摩挲着,“那就不只是亲了。”
礼闻池心里咒骂着任柏杰恶趣味,他拍开任柏杰的手,抿着唇亲了他一口。
临走前任柏杰问礼闻池,要不要扶他起来上厕所,礼闻池拒绝了任柏杰的好意。
今天起床,礼闻池感觉肩膀上的伤口没那么疼,为了自证,他撑着扶手慢慢下床,任柏杰这才放心。
任柏杰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买来了早餐,礼闻池已经洗漱好在走廊散步。
远远地看着任柏杰走来,满脸喜悦地冲着礼闻池挥手,他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打理,柔顺地耷拉下来,少年感十足,蓬勃着朝气。
这一刻,礼闻池徒然而升一种幸福感,他想,人在被爱意包围时都会有这样的幸福感吧。
任柏杰自然地牵住礼闻池的手,“今天脸色好了很多,怎么手还是这么凉?”他低下头,将礼闻池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颊,“真的很凉,我去问问医生。”
“不用。”礼闻池扣住任柏杰的手,“走吧,回病房。”
礼闻池一向不吃早饭的习惯,被任柏杰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治好。
任柏杰把买来小米粥和鸡蛋饼放在小桌上,还给礼闻池剥了一个鸡蛋。
而任柏杰自己买了一份蛋炒饭,礼闻池慢慢喝着粥问他:“这些都是在医院食堂买的吗?”
“对啊。”任柏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蛋炒饭,“但是早餐不供应蛋炒饭,食堂阿姨看我讨喜才答应给我做的。”
礼闻池瞥了一眼任柏杰没说话,任柏杰贴着礼闻池的肩膀继续道:“护工我联系好了,他一会儿就会过来。”
礼闻池点头,“好。”
任柏杰看上去有话要说,他握着筷子的手不由得一紧,“上次策划那边发来的几个方案我看了。今天我上午要去见一个合作商,下午我过来陪你好不好?”
这原本应该是礼闻池的工作。
察觉到了任柏杰语气小心翼翼,礼闻池放下勺子平静道:“你见完合作商之后回去休息吧。”
任柏杰低头吃了两口蛋炒饭,不高兴地撇嘴,“你不想让我你陪着你吗?我们俩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在一起?
礼闻池不记得任柏杰有问过自己要不要在一起。
他们,这就算在一起了?
礼闻池仔细思考了一番,他看向任柏杰道:“我们在一起了?”
“什么?”任柏杰声音上扬,“我们难道没在一起吗?”
“咚咚。”
“你们好。”护工的到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我是护工王师傅,请问你是礼闻池吗?”
礼闻池:“对,我就是。”
王师傅四十出头,看上去很老实淳朴,他放下自己的行李笑道,“我看病例上你的年龄是29岁,一下子没敢认。”王师傅看向任柏杰,“我还以为要照顾的是这个小伙子呢。”
礼闻池低头摸着鼻尖憋笑,任柏杰的表情很难看,他干笑道:“王师傅,你可真幽默。”
一番了解后,任柏杰把日常用品的位置告诉了王师傅,也叮嘱王师傅不要让礼闻池太累,尤其这段时间不能喝咖啡,也不能持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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