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娘娘异于寻常音量的喊叫以及十足十重撞墙面的声响,不想引来众多目光都不可能。
一班孜孜不倦的书虫子们此刻全都好奇地看向后门那两位。
不知什么时候甄婉柔也学会了慢悠悠的走路方式,用高跟鞋一步步制造危险逼近的揪心效果。
两位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类型,一个站着无动于衷地看自己脚尖,一个后背贴墙斜着坐,手上似模似样地翻着本书。
实在是高三欢乐的时光太稀有,每个人都跃跃欲试地等着捡乐子。
一大早找我死磨硬泡来的位子不想要了?甄婉柔随手翻了翻谢霖桌上的书,不咸不淡地说。
眼睫深深垂下,谢霖不语。
给你条路,甄娘娘抱起胳膊,对谢霖一挑眉:说吧,这回月考考第几,满意了,我让你坐这里。
谢霖啧了一声。
林九昕站起来了,刚张嘴就被甄婉柔堵上:少给他帮腔!你也没起好作用,坐一块你俩就小动作不断,高三了知道吗?
第一。这人说。
甄婉柔皱了下眉。
我这月月考。林九昕添了句。
鼻中轻哼一声,甄婉柔用戏谑的眼光把林九昕打量个遍,指着他对谢霖说:看看人家,你怎么不得进前五,这点志气都没有?
我身子骨不好,老师。
说完,一班哄堂大笑。
你天天干什么?工地搬砖??手中粉笔掰成一段一段,甄婉柔边扔边斥他:给我好好补啊!涨名次,涨名次,说一个扔他一截:必须给我涨名次
九名。谢霖不耐烦地搪塞。
六名。
八名,不能再多了。
对方看着他:七名,少一名现在你就给我收拾桌子坐别处去。
谢霖老大不乐意地哼唧了一声。
见制伏了,转身时甄婉柔不易察觉地勾起嘴角,向他俩一挥手:出去,过道站着去。
不到十点,大片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这样的天最适宜楼道站桩。
落地窗透进来大量日光,如同一场天然的日光浴,谢霖摩挲着手背上在阳光下变得透明的汗毛,扭头看了一眼旁边护栏趴着,一直耸动肩膀的那位同桌。
笑屁啊,骚.货。
身子骨,林九昕重复谢霖的话,满是笑音:不行。
行得了吗?谢霖也憋不住笑:骚断腿了你,凑近,他压低声:数过多少回么昨晚?
对方笑疯了,喉咙发出压抑过后的怪音。
再往我身上贴我就离家出走,谢霖一副咬人那劲儿:听见了吗?!
霖哥,有热水了。
从臂腕抬起脸,似笑非笑地,林九昕伸出中指,从舔到吃,自上而下地包裹,从指根慢慢退到指尖,拉出一根细细的唾液丝
冲破底线的动作招来凶猛的反应,谢霖一把掐上林九昕后颈,把他按栏杆上,贴耳低声说:我劝你别骚成这样,招我跟你玩真的?明天不想下床了?
咳咳
上着课的楼道静谧而空旷,两声音量不小的咳嗽让谢霖松了手。
抓着栏杆,他向后挺身看,几步之外某班教室后门坐着的吴一明正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跟他差不多动作的林九昕也发现了。
家中变故加乐州一日游不过一个周末,与枫婉山庄的HAPPY WEEKEND却仿若隔世,两人回忆好久才解读出吴一明满脸的不乐意是出事又没带上他。
最后那通电话貌似也没好好哄哄他。
降至冰点的眼神化作利器,一人剜了一刀,吴一明静静把露出后门的半个身子拉回去。
这边谢林两人互看了一眼。
大课间的铃声总要悠长一些。
八班作为高三倒数第一的班集体,下课时总比别的班要乱。
班里人各忙各的,不知何时,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一班那个传说中的学神大人和屡屡冲榜风靡全校的校草大人。
俩人双双出现在他们班的后门。
是来找吴一明的。
这人抱着手臂,两根椅子后腿当支撑,一摇一晃,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来,给支个招,插着兜,谢霖笑得阳光健气:怎么才能再入你家谱?
林九昕胳膊撑在谢霖一侧肩膀上,看着吴一明。
瞧你俩那操行,早干什么去了?!吴一明拿起架子,一张神圣不可侵犯的脸:没有逐出祠堂再回来的道理,做梦去吧!
跟林九昕对了个眼神,谢霖做着最后的努力:我们舔你还不行么?给个机会,这回好好地舔。
稀罕啊,爱他妈舔不舔,吴一明冷笑:老子再不是当初的大侄儿和贤孙了,老子是钮祜禄点明我操!!
一声惊叫,他被谢霖从摇椅上揪起来直接按向旁边座椅,没等他恢复思考能力,就被人压在身下,投下来的大片阴影漫过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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