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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的,低闷的哼吟从身后传来,亲吻跟抚摸也越来越频繁。
    李尧远感觉自己像是一把找到正确锁芯的钥匙,终于能得到彻底纾解了。许昀却弄不清自己究竟替哪个 Omega 顶了雷,被迫裸露腺体,接受来自易感期 Alpha 的临时标记……
    第5章 没你想得那么在乎
    咬颈咬得再凶,Beta 那点信息素也只够安抚 Alpha 一晚上,要想彻底舒缓还是需要 Omega。
    不过这个晚上李尧远睡得很香。
    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二十岁的时候,血气方刚的年纪。夜幕下他把一个男人压在草地里反复进入,对方的呻吟轻柔又可怜,动听极了。
    “阿远,我不舒服……”
    对方不断地央求他出去,别留在身体里。
    他不太高兴,耐着性子安抚身下的人:“还没标记呢,再忍忍,难道你希望我们一直稀里糊涂的?”
    “可我是 Beta,阿远,我根本没办法被彻底标记……”
    “老子不管那么多,今晚就是要标记你!”
    梦里的两具身体起起伏伏,梦外的呼吸声也起起伏伏。
    许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躺在床上眼冒金星,过了好久好久才勉强撑起身体坐起来。
    房间里只有一点月光,静悄悄的。他身上遍布掐痕、齿痕,尤其是脖子,碰一下就疼得钻心。
    衣服都被扯烂了,本就寒酸的布料成了破布,随便地丢弃在地上。
    手脚并用地爬下床,他赤着脚跑到客厅的沙发去缩起来。室友应该没听见,因为后半程自己一直咬着枕头,再疼都没让声音外泄。
    不是觉得无所谓,只是不想显得小题大做。
    李尧远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难以宽恕的事,不过是在生理冲动的支配下咬破腺体,把信息素强行注入自己体内而已。
    可为什么还是觉得难受?
    明明就像樊昱说的,Beta 根本没有什么损失。
    也许是因为今晚再一次意识到,Alpha 就是 Alpha,注定是要跟 Omega 在一起的吧。许昀把额头抵在膝盖上,身体热一阵冷一阵,久久难以平静。
    翌日清晨李尧远醒得很迟,一睁开眼就觉得身体异常舒爽自在,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是餍足的。
    这也难怪,抑制剂怎么能跟真正的信息素比。
    近几年一到易感期他就要吃药,欲望是勉强压制住了,脾气却变得越来越暴躁。父亲也劝过他,实在不行就赶紧找个 Omega 结成固定伴侣,过不下去了还能离嘛,反正 Alpha 一生能标记不止一个 Omega。
    混账父亲自己是个花花公子,对儿子的道德标准也低得吓人。
    起身掀开被子一看,浑身还赤裸着,连条内裤都没穿。房间里没别人,地上的衣服也被人收走。
    昨晚的事不太记得了,但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从闻到房间里残存的 Beta 信息素开始,李尧远就隐约感觉自己的腺体在蠢蠢欲动。
    不是以前那种到时间就来的欲望,而是被突然勾起的,燎原的欲火。
    从床单和自己的满足感来判断,许昀昨晚大概被自己折腾得不轻,不过看某个部位的干爽程度,应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起来随便找了套衣服穿上,李尧远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
    可能是心情过分舒畅,昨天还破破烂烂的廉租屋今早看起来格外顺眼。客厅里没别人,厨房里有动静。
    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许昀系着素净的围裙在煎蛋,没有注意到走过来的 Alpha。
    “咳咳。”
    手微颤,许昀的身体僵了一下,可是没有转过头来。
    “在做早餐?”
    锅里的油滋滋响,蛋白边缘微微卷曲焦黄。旁边的另一个灶上热着小米粥,清香气味淡淡地弥漫在厨房。
    氛围貌似很恬静,可从侧面看许昀,他情绪似乎不太对头,给蛋翻面的动作也很迟缓。
    李尧远罕见的有些罪恶感,不过脸上还是一派冷漠跟生硬:“懒得做就别做,我带你出去吃。”
    “不用了,我习惯自己做。”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 许昀抢声。
    李尧远一拧眉,非常意外地看向他,本来还困倦着的大脑顿时恢复清醒。
    Beta 颈间的牙印和伤痕还没消,侧脸更加清瘦了,黑眼圈也很重。他抿紧了下唇,握锅铲的指节因为用力而隐隐发白。
    “昨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出现了一点意外。”
    “意外?”
    “是啊。” 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喜是忧,“你在易感期,我知道。”
    李尧远在原地顿了一下,两只手插进长裤兜里又很快拿出来。没想到许昀会这么冷静,本来以为他即使不厮闹,起码也会要求自己对此负起责任,或者冲自己发脾气。
    眼前这种平静的场面完全出乎意料,同时也让人莫名窝火。
    “你什么意思许昀,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抢着划清什么界线?我说我不负责了么?”
    “我没有让你负责啊。”
    许昀眼中写满错愕,完全不是装模作样。那抹茫然和不在意深深刺痛了 Alpha 的自尊心,以至于李尧远瞬间觉得难以置信。
    “别演戏了,我知道你是难受才这么说的。你放心,该负的责任我会负,大不了我们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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