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
苏星从里边出来了,贺迟眼睛一亮,把头盔给他戴上,四个人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俩小孩开着摩托兜风去了。
贺迟和苏星是尚楚在新阳就结识下的,俩孩子走到今天挺难的,尚楚总想着能多帮一把就帮一把,更不用说苏星是自他之后第二个考进警校的Omega,和尚楚颇有些渊源。
“这届进来的Alpha都不行啊,”尚楚带着点儿炫耀的语气,“几次考核都是苏星第一名,白sir,你后继无人了啊!”
白艾泽不置可否:“我是五十年一遇的天才。”
意思就是五十年才能出一个白艾泽。
“操!”尚楚忍不住笑出了声,“白艾泽你他妈要不要脸啊!”
“喝点水,”白艾泽见他身上汗渍还没干,担心他着凉了,把车里温度调高了些,“温的。”
尚楚旋开保温杯喝了一口,又问:“刚你和贺迟聊什么啊?”
白艾泽下巴一抬。
尚楚这才看见车前的小盒子里放着几张A4纸,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份合同,弄得挺正式的。尚楚快速扫了两眼,大概是说白艾泽给贺迟的机车厂注资十万块,贺迟三年内还清,年息20%。
合同最后一页牵着贺迟的名字,一笔一划都是端端正正的。
“行啊你,”尚楚一笑,“你俩什么时候谈成的?我怎么不知道?”
“上个月,”白艾泽说,“他来家里看知景那次。”
“你还要利息干嘛?”尚楚皱了皱眉,“三年?再过三年他才毕业,还得清吗他?”
“尚警官,”白艾泽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别小看了人家。”
尚楚一想也是,就贺迟那狗脾气,不要利息他肯定不能答应,再说了现在的小伙子,浑身上下都是劲儿,十万块钱算什么。
白艾泽又补了一句:“尚警官毕业几年了?”
尚楚想了想,随口应道:“十多年吧,干嘛?”
“毕业十多年了还欠着债,”白艾泽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尚警官,算上利息你应该还我多少钱?”
“靠!”尚楚捶了他一拳,“你楚楚老公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你竟然还找我要债,我把你送去A德班培训你信不信!”
上月西城刚查抄了一个A德班,打着“培养更优秀的Alpha”旗号敛财。西城那段时间同时进了好几个案子,忙的脚不沾地,白艾泽于是把尚楚调过去帮忙做审讯,审的就是这个A德班头目,当晚尚楚回到家,和白艾泽分享了审讯后的心德,说那个头目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有些理念确实值得参考。
白艾泽眉毛一挑:“哦?什么理念?”
尚楚说的头头是道:“比如Alpha就是应该赚钱养家,把赚到的钱都交给家庭,无私奉献。”
白艾泽点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又说:“我前段时间参加小景的家长会,学到了一些做父亲的理念,也很值得参考。”
“哦?”尚楚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毛,“什么理念。”
“比如爸爸不应该偷拿孩子的零花钱买薯片。”白艾泽微笑着说。
尚楚额角一跳。
白知景有个带锁的存钱罐,钥匙由尚楚和白艾泽保管着,有时候尚楚嘴馋了想吃什么零食,又不想从自己的零花钱里掏,就悄摸摸从存钱罐里拿几个钢镚儿,为了避免白知景小朋友发现,还往里边扔了几块重量差不多的小石子。
白艾泽话刚说完,白知景抱着他那个存钱罐跑过来,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着“发财喽发财喽”,要尚楚把罐罐打开数数有几个圆圆钢镚儿了,尚楚心虚地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教育白知景小朋友不可以如此看重金钱,接着道貌岸然地进了房间。
小知景没听懂什么意思,爬到白艾泽身上,要白艾泽给他开罐罐,白艾泽捏了捏他的小胖脸,拿小钥匙给他打开了存钱罐。
他已经把里边的小石头重新换成了硬币。
养孩子难,白sir一个人养两个孩子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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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一路开到了老姜胡同,在巷口停了下来。
“你去呗,”尚楚正在打游戏,头也不抬地说,“我和阿尧开着黑。”
“在车里等我,”白艾泽解开安全带,下车前叮嘱,“别乱跑。”
“服了你了,”尚楚翻了个白眼,“我这都多大岁数了,你成天和我唠叨什么劲儿,没见你对白知景那么唠叨啊?”
白艾泽笑着说:“小景可比你懂事。”
“操!”尚楚撇嘴,“滚滚滚!”
三年前他们把分到的老姜胡同东侧那套房给了应爷爷一家住,恰好南侧那户人家在城区买了新房,打算把这边的老房租出去——这也是常有的事,虽说是警局分配的家属院,但不少人拿了房转眼就拿去收租。
小知景似乎很喜欢应许,白艾泽于是就把南侧这间屋子一并租了下来,偶尔过来住几天;宋尧和翁施一年前也调动到了首都,他俩把西侧那间屋子租了下来,也时不时带着宋宝贝来住几天。
白艾泽尚楚、宋尧翁施两家在城区都有房子,不经常来老姜胡同这边住,不过他们几个大人工作忙,小知景和宋宝贝年纪又小,没人带着不行,找保姆多少不太放心,干脆就把俩小屁孩送到老姜胡同这边来,让应爷爷帮着看,早晨上班前送来,晚上下了班再接回家,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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