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队长好厉害!”翁施突然说,“打牌竟然不用记牌器!”
宋尧额角一跳:“......我得和老谢说说,这种脑残追星族坚决不能进入公安系统。”
尚楚摸了摸鼻尖,看了眼紧挨窗边坐着的翁施,大言不惭地说:“我打牌不需要那东西,记牌都靠脑子,不用机器。”
“哇——”翁施发出一声感叹,看表情好像恨不能当场高歌一曲快乐崇拜。
尚楚被小菜鸟整的也有些臊得慌,没好意思再继续打游戏,晃着脚丫子和翁施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聊了几句才发现他这坐姿不太对劲,两腿紧紧夹在一起,于是问:“你尿急啊?前边有个桥洞,要不在那儿停一下,你下去......”
“啊?”翁施红着耳根,摇头说“没有没有。”
“那你并着腿干嘛?难不难受啊,和坐老虎凳似的。”尚楚揶揄说。
翁施有点儿拘谨地抿了抿嘴唇,下意识地往后视镜看了一眼,恰好对上宋尧带着笑意的眼神,宋尧对他轻轻点了点头,小徒弟这才觉得不那么局促,不太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就是紧张。”
尚楚这才反应过来,就小新人这腼腆的个性,和刑侦队那群人也不熟,紧张也是难免的。
于是他往翁施那边挪了挪,搭着翁施的肩膀说:“有什么紧张的,你别看那帮小混球长得挺凶,其实人都挺好,也没比你大几岁,喝几杯酒聊两句天就好了。”
小粉丝被偶像搂住脖子就更紧张了,僵硬地点了点头。
尚楚见他这动不动就脸红的样子还挺有意思,对着这么一朵纯洁小白花不使坏心里就痒痒,于是煞有其事地说:“我今天这么看你怎么觉着有点儿眼熟呢?”
“啊?不可能吧?”翁施眨了眨眼。
宋尧和尚楚厮混了多少年了,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尚楚没存好心思,于是从后视镜里瞪了尚楚一眼,意思是要他悠着点儿,尚楚冲他努了努嘴,示意他好好开车。
“确实眼熟,我想想。”
尚楚摸了摸下巴,仔仔细细地观察翁施的脸,翁施被他盯的坐立不安,总觉得偶像这眼神就和审犯人似的,战战兢兢地问:“尚队长,想、想起来了吗?”
“想到了!”尚楚重重一拍掌,回忆道,“白艾泽有个老情人,好像就长你这样,这眼睛、这鼻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噗——”宋尧差点儿一头撞上方向盘。
“白、白白白、白sir的老情人?!”
翁施大惊,市局谁都知道白sir是个禁欲系,没听过他还有个什么老情人啊?
“嘘!”尚楚赶紧示意他小点儿声,接着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不过你千万别声张,更不能让白sir知道。”
“为什么呀?”翁施瞪着一双圆眼睛。
“唉,”尚楚叹了一口气,“白sir被甩了,所以有心理阴影,懂吧?”
翁施倒吸一口凉气:“白sir也会被甩?!他又高又帅又厉害又有钱又年轻......”
“啧,”尚楚打断他,咋舌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像他这么毒舌刻薄吝啬抠门的,被甩了也正常。总之你要小心,你白sir可恨那个老情人了,你们又长得那么像,说不定——”
他话说一半就停住了,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翁施心头一沉,想到之前尚楚请他吃饭那次,白sir看他的眼神是有点儿怪怪的。
宋尧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回头看了尚楚一眼:“要老白知道你在后边这么编排他,可不得抽你一顿。”
“我能怕他?”尚楚“切”了一声,勾过翁施的脖子说,“总之你见着他就躲远点儿,他这人报复心可重,人吧是真不可貌相。”
翁施一张脸涨得通红,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尚楚忍着笑,捏了捏他的肩膀。
前头就是海边别墅,白艾泽先前在路上又下了几单外卖,正站在大门边等着。
他换了一身干净柔软的白色居家棉服,在路灯下显得格外俊朗。
“人吧,真是不可貌相。”
翁施想起尚楚刚才说的话,禁不住一缩脖子。
尚楚摇下车窗,探出半个身子朝他挥手,放声说:“白sir,这大晚上的也没人搞街拍,你站那儿装逼摆什么造型呢?”
车缓缓在别墅大门边停下,路边的一排小乔木差点儿刮着尚楚的脸,尚楚“我操”一声,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
白艾泽眉头一皱,抬手敲了敲车窗:“尚警官,根据《道路交通安全法》,你刚才的行为构成违规,应当罚款五十元。”
“不是吧白sir?”尚楚打开车门,嬉皮笑脸地说,“您架子这么大呢?不过也对,您这刚领了表彰,肯定看不上我们这种两手空空的。”
白艾泽低头扫了一眼,微笑着说:“尚警官还真是两手空空。”
“哟?白sir是嫌弃我来您家做客没带点儿礼物?”尚楚动了动眉毛。
“没有这个意思,”白艾泽悠悠闲闲地倚在门边,“只要尚警官按规定把罚款交了就行。”
翁施在车里听得冷汗都下来了,怪不得大家都说白sir和尚队一见面就要吵,他小心翼翼地往前座倾了倾身,小声问宋尧:“宋哥,你不去劝劝啊?”
宋尧拔出车钥匙,回头说:“劝?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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