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
然后呢?
尚楚一拍脑门,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操”,紧接着从床上一跃而起,又因为腰侧都是掐痕,这一动牵动了腰上的肌肉,疼的厉害,于是“嘶”了一声后摔倒在地,大脚趾踹到了床头柜,发出了一声惨不忍听的“我靠”。
白艾泽被惊醒了,立即拧开床头灯,见尚楚倒在地上掰着一根脚趾头,表情十分狰狞。
“怎么回事?”
书上说有些Omega被标记后是有可能出现生理排异情况,他担心尚楚身体不适,立刻下床查看情况,刚在尚楚身边蹲下,就被他一手肘推倒在地,尚楚凶神恶煞地用膝盖抵着他胸口,咬牙切齿地说:“你问我怎么回事?我他妈还没问你怎么回事呢!”
旅馆老板也闻声赶来,听这惨叫还以为是什么凶案现场,战战兢兢地敲门问:“没事吧?”
尚楚扭头扬声道:“没事,死不了人!”
老板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惊呼,听着是被吓傻了。
白艾泽扶额,急忙对着门口解释道:“喝多了,不碍事。”
老板屁滚尿流地走了。
“操!”尚楚小臂横抵在他脖间,俯身贴近,眼神凶狠,“白二公子你牛逼啊!”
然而,白艾泽现在看他是怎么看怎么可爱,不仅一点没觉得被威慑,反倒觉着阿楚生气的样子也好看,头发毛茸茸的,还有一粒眼屎,可爱。
刚在逻辑学测试里拿了满分的白二公子丝毫没觉得把“眼屎”和“可爱”划等号有什么问题,很自然地抬手揩掉尚楚眼角那点小东西,指腹在他睫毛上轻轻刮了刮。
“你他妈!什么毛病!”
尚楚又气又臊,三两下从他身上爬起来。没留神脑袋又“砰”一下磕上了床板,他这会儿觉得自个儿属实是天底下顶顶惨的人,从头到脚就没一个地方不疼的!
“我问你。”尚楚费劲地爬上了床,盘腿坐在枕头上,下巴微扬。
白艾泽坐在床沿,轻叹了一口气,片刻后说:“阿楚,对不起,是我冲动......”
“你他妈就是太冲动了啊!”尚楚忿忿地捶床,“这旅馆不是咱们来时候定的那个吧?!”
白艾泽愣了,原以为尚楚发现自己被标记了要来兴师问罪,于是打算自己先坦白认错,但这又是个什么路数?
尚楚也一直在观察白艾泽的表情,原想着白艾泽发现他其实是个Omega肯定要来兴师问罪,只好先发制人,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不是,事情紧急,我只好就近找了一家店,幸好还有房间。”白艾泽回答。
“行,我给你算算,”尚楚哼了一声,“一间房一晚上80,两间房两晚上就是三百二,这下好,打水漂了。”说完还摊了个手。
白艾泽认真地点头:“是可惜,上山前我提议过我们只需要开一间房,你不同意。”
语气里还有点儿委屈。
“......?”尚楚瞪眼,扭头看了眼房间四周,“我包呢?”
白艾泽一噎:“......落在山里了。”
尚楚:“你包也落了?”
白艾泽点头。
尚楚扶额:“我那包没就没了,你那包牌子货,大几千块,操!真是败家!”
“当时你走不了路,我双手都用来抱你,”白艾泽非常无辜,“拿不了包。”
敢情又是他的错了?
尚楚朝他呲牙:“你他妈拿嘴叼着啊!挂脖子上啊!”
白艾泽发出了一声恰到好处的叹息,无奈且宠溺地看着他:“你一直缠着我,搂着我的脖子,黏着要我亲你,我顾不上那些。”
尚楚大惊,一脚踹在他胳膊上:“靠!你放屁!不可能!”
“山路有监控,”白艾泽抓住尚楚的脚踝,屈指弹了弹他的脚底心,“骗不了人。”
尚楚缩回自己的脚,眼珠子左右转了转,神情有些不自然,指着手腕上的淤青:“你掐的?”
白艾泽低咳了两声:“抱歉,没有控制住力道。”
尚楚又指着自己的腰:“这儿呢?也是你掐的?”
白艾泽“嗯”了一声。
接着,尚楚吸了吸鼻子,抬手抚摸着后颈腺体的位置,即使他看不见,也知道那里有很深的齿痕。
他抿了抿唇,垂下眼皮,眼睫颤抖得很厉害,声音也低了下来:“这里呢?你咬的?”
白艾泽心头一紧,他知道是自己做得过火了。
阿楚意外发情,他本来很多办法可以解决当时的情况,先把他安置在房间里再去购买抑制剂是一种,临时标记也是一种,但他还是在阿楚并不清醒的状态下标记了他。
“阿楚,我......”白艾泽眉心紧蹙。
“停!”尚楚抬手打断他。
房间里陷入了难挨且令人煎熬的沉默。
白艾泽始终定定地看着尚楚,他一直垂着头,掌心抚摸着后颈的伤口,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半响,尚楚呼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来:“干了?”
白艾泽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我,和你,”尚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艾泽,接着两个大拇指相对一点,“干了?”
这个用词过于直接粗鄙,白二公子耳根一烫,低声道:“嗯。”
“哦,那行,”尚楚双手一张,没骨头似的背靠着床头,懒懒散散地勾了勾手指头,下命令似的布置任务道,“干都干了,那以后咱们就搭伙接着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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