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突然来的,又没有给你们说,是我们打扰了你们俩的二人时光,怎么能说见怪呢?菜也不用换,都是一家人,不讲究这些虚礼。”燕朝情拉着傅延乐不放手,“好久没见,小福包长大了,也懂事了。”
救命!能不能不要喊我的小名啊!
傅延乐羞耻得快原地冒烟,连忙给虞京臣递眼刀。虞京臣嘴角微勾,识相地说:“母亲,延乐都长大了,您别叫他小名。”
“长多大,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子。”燕朝情不满地瞪了眼虞京臣,“何况小福包多可爱啊,一听就是福气的名字。”
傅延乐:救救我救救我!臣哥,冲啊!
虞京臣咳了一声,说:“这是我的特权,我不喜欢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这么叫他。”
啊?傅延乐张嘴,又缓缓地闭上了。
虞京臣,大逆不道,我辈孝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燕朝情的尾音在空气中妖娆地转了转,她看了眼一脸正色的虞京臣,又转头看向满面“乖巧”的傅延乐,突然捂嘴笑了起来。
不是,你真信?
虞舟行暗自无语,默默地坐到对面的位置,朝虞京臣说:“你过来坐,让你妈妈和她的小朋友挨近点,我们两个外人不要打扰。”
“你闭嘴!”燕朝情瞪了虞舟行一眼,转头又恢复一脸慈爱,“我和你爸爸实在是坐不住了,再加上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我们就索性回来了。听小朔说你在北城工作,京臣也在这里,所以我们就直接飞北城了。”
“爸爸妈妈辛苦了,外面天冷,快吃饭暖胃。”傅延乐拆了碗筷,放到燕朝情面前,“我们只点了椰奶,妈妈你要不要喝别的,爸爸要喝酒吗?”
“我不喝别的了。”燕朝情摸了摸肚子,“之前在飞机上喝了小杯奶茶。”
虞舟行本来对傅延乐没什么好感,毕竟他自从知道自家儿子谈恋爱之后,就派人去把傅延乐查了个底朝天。其他的都无所谓,就是傅延乐和苏风遥的那些事实在让他不满,毕竟他认为恋爱脑到如此地步,不是缺个小脑,就是缺个心眼。
但是……谁能拒绝一个乖乖喊自己“爸爸”的漂亮孩子呢?
尤其虞京臣早熟,小小年纪就有一家之主的派头,在三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喊过他爸爸。
思及此,虞舟行特意将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说:“酒就不喝了,你妈妈管得严,除了逢年过节,都不让我喝。”
“要不是懒得照顾你,我还不想管你呢!”燕朝情对虞舟行指指点点,“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工作狂魔,不顾惜身体,又烟酒不忌,把自己作出了胃病。说到这个,京臣跟他也是一个德行,我之前跟京臣说过好多次,他都不听。唉,孩子大了,管不住!”
遭受池鱼之殃的虞京臣认真吃饭,恍若不闻。
傅延乐笑了笑,说:“我之前说过臣哥,他现在可爱惜身体了,劳逸结合,按时吃饭,不抽烟少喝酒,雪茄也不碰了。”
燕朝情一脸惊喜,“真的呀?”
“真的。”傅延乐一脸笃定,“臣哥特别听话!”
“那他也是只听你的话。”燕朝情闻言喜得跟什么似的,“从小到大,京臣就特别懂事,除了工作起来就不爱惜身体这个毛病,就只有恋爱问题需要我们操心,现在看来,这两个问题都解决了。”
“我和臣哥在谈恋爱嘛,他总是关心我,我也想关心他。”傅延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而且其实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臣哥在照顾我。”
“他本来就比你大,照顾你是应该的。”燕朝情怜惜地摸了摸傅延乐的脑袋,“京臣是第一次谈恋爱,他没有经验,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乐乐可不要随便放过他。他要是欺负你,你就找我告状,我让他爸爸收拾他。”
虞舟行立刻表态:“随时受老婆大人驱使,为老婆大人分忧!”
傅延乐嘿嘿一笑:“臣哥对我可好了。”
“我也不敢欺负他。”虞京臣似笑非笑,“延乐武力值很高,一拳可以揍哭十个小朋友,我也得避其锋芒。”
“对!”傅延乐抡起胳膊,刚想展示自己的纽碧肌肉,下一秒又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手,嘿嘿傻笑两声。
燕朝情一乐,说:“我们乐乐真可爱!快吃饭,看你瘦得,得再长几斤。”
“我已经被臣哥投喂胖了五斤了。”傅延乐给燕朝情盛了半碗汤,“妈妈,喝这个,浓郁不腻,特别好喝。”
“谢谢乐乐,我已经闻到汤里的爱了。”
“吃这个鱼,没有刺,软嫩香滑,我觉得我可以一口嗦掉一只。”
“嗦掉之前记得把脑袋和尾巴去掉哦。”
“尝尝这个梅菜扣肉,蒸得软糯咸宜,入口即化,和其他的肥肉有本质上的区别。”
“就像乐乐,和世界上所有的男孩子都有区别,他们是男孩,乐乐是可爱的男孩。”
虞舟行恨恨地将吃到嘴里的姜吐掉。
“还要吃这个素炒青菜,臣哥说不爱吃素菜的人都是猪,比如我!”
虞京臣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放屁!”燕朝情不满地看向虞京臣,“京臣,怎么可以骂乐乐是猪呢?”
傅延乐朝虞京臣眨了眨眼,佯装大度地说:“哎呀,妈妈,没事啦,臣哥是说着玩的,您千万不要觉得他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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