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听到有关于林澈的一切,连昭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表现的那么平淡,竟然觉得很生气。
你既然回国了,为什么不亲自过来找我。
转念一想,我算个屁,我就是个小保姆,凭什么人家大少爷要来找他这个保姆?
不自量力。
气到连两万一个月的工作都不屑一顾,这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毫不犹豫的点头说:“我现在就收拾行李跟你们走。”
连昭进院子后,直接去堂屋。
黄雅翠刚从里间出来,看到连昭面色淡淡的,再看一眼外面站着的两人,问他说:“那两个人谁,哪个工作的前同事?”
“没啥事儿,椒椒怎么样?”
黄雅翠说:“睡得挺好的,抱着那熊不撒手,一会儿等他睡得熟一些把熊拿出来,我给他洗一洗,免得有什么味道,孩子闻着不好。”
“嗯。”
“连先生,真的不考虑吗?”门口的两人还没离开。
连昭怕吵醒椒椒,走过去一些,站在院子里说:“实在没办法,你们找其他人吧。”
可能是连昭态度坚决,两人知道多说无益,只好转身离开。
黄雅翠把晒在院子里的香菇还有其他菇类扒拉几下,嘟囔一句:“这是你以前的同事,怎么感觉你们一点都不熟。”
连昭洗把手说:“本来就不熟。”都不认识,都过去三年了,林家以前的人早就换了几遍吧。
连昭洗完手回到堂屋去里间看椒椒,坐在床边查看他那只手的情况,打针后还给上了药,看着像是消肿了一些,没有刚开始那么肿胀。
轻轻抬起他完好的那只手,把他抱着的熊拿出来,闻闻味道,的确有一种刚生产出来的气息,给孩子掖好被子,连昭拿出去,再把脏衣篓里的一些脏衣服抱到外面,全部扔进洗衣机,倒上洗衣液。
黄雅翠看到说:“就那么几件衣服一个熊,用什么洗衣机,你给我啊,我手洗。”
“有自动洗衣机干嘛手洗,手洗多伤手,你别折腾了。”
黄雅翠无奈地说:“我这粗手有什么伤不伤的”她看着洗衣机说,“你以前的老板给你买的这个洗衣机可真耐用,都三年了用着还和新的一样。”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连昭一下子头都疼了。
奈何黄雅翠对那个好人老板印象太好,提到就忍不住露出笑容,连昭也不好扫兴,毕竟她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虽然那两人的出现让连昭的心情起伏了一下,但日子还是要过,尤其是孩子还病着,他也真的没想过要回去。
一周后,小家伙痊愈,可能是小孩子皮嫩,恢复的快,现在看着倒像是从未肿过,每天开开心心的和牛牛头对头撅着屁股玩,比如在树跟前看蚂蚁搬家,抓草丛里的蚂蚱,然后喂牛牛家的老猫。
连昭看椒椒恢复了,眼看着到9月,孩子就要去幼儿园,自己找工作的事情也得提上日程。
没想过要去太远的城市,他决定在县城工作,这样每周都能回家看孩子,不像在A城B城那样远的地方,就算坐高铁和动车很快,可那也是到县城快,他们家住在村里,路上还有的折腾,但在县城就好多了,半个小时到镇上,二十分钟到家里,到时候可以买个摩托车,车速会快一点,每天回家都不成问题。
甚至考虑着如果在县城的工作顺利,不如直接在县城租房子住,然后把孩子接到县城上幼儿园。
想要让孩子在县城生活,工作肯定要先搞定,然后是房子,接着是物色幼儿园,眼瞅着距离5月也不远了,连昭偷偷去县城找工作。
没让椒椒知道,不然这家伙肯定要哭鼻子,找工作又不是去玩,自然没办法带上他。
所以连昭走的时候悄无声息,回来的时候也佯装在地里忙活。
椒椒问黄雅翠爸爸呢,她就骗椒椒说:“你爸去地里干活去了,等干完就回来了 ,你去和牛牛玩,等爸爸回来,奶奶叫你。”
椒椒信以为真,从小在村里,当然知道大家要干农活,甚至还帮着家里给菜园子浇水,拔草,当然别人是干农活,他就是在旁边玩,但他自己觉得也出了一份力,反正玩完和大人们走出菜园子,自己也是一身灰扑扑,又是叹气又是拍手上的土坷垃,仿佛累坏了似的。
这天连昭又去县城找工作,留下椒椒在家午睡,黄雅翠坐在院子里给他做小帽子,牛牛奶奶给牛牛做了一个,椒椒羡慕,黄雅翠也捡一些旧衣服给他做一个,其实根本不用做,家里有买的各种帽子,但这家伙不稀罕,就稀罕牛牛那手工制作,还绣着角角的帽子。
黄雅翠这个年纪,别说一个小帽子,做布鞋棉鞋都手到擒来,甚至椒椒冬天穿得棉袄棉裤都是黄雅翠亲手缝的,这小动物帽子,看着视频网站上的教程,主要是看小动物怎么画,剪裁和缝针完全难不倒,看一遍就会。
等到椒椒睡醒,一顶羊角帽摆在他的床头,本来刚睡醒还有些粘人,第一时间要找连昭,但看到帽子,又被黄雅翠几句话给带偏了。
“看看,这帽子喜欢吗,是不是和牛牛头上的差不多,他的是牛角帽,咱们这个是羊角帽,你们一只小牛,一只小羊。”
椒椒揉揉眼睛,看着黄雅翠手中的帽子咧开嘴笑,伸手要戴头上。
黄雅翠给他戴上后,一边给他穿衣服,接着说:“我们椒椒睡醒了,陪奶奶去菜园子里抓抓虫子除除草好不好呀,奶奶一个人做不完,得椒椒陪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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