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也就是我母亲成为植物人的第三年,我爸带回来一个比我小两个月的男性Alpha,说是我弟。”
“......和你一样大?”沈放震惊了,抬头看向谢惊寒。
谢惊寒将纸盒递给他,从包里拿出了纸巾,擦了擦沈放嘴角的肉松屑,说:“和我一样大。那个时候我正准备出国,借着这个机会,我放弃了出国的计划。”
“因为计划被打乱,我有了一段休闲的时间,那段时间看纪录片,刚好就看到介绍江城,”谢惊寒笑了下:“于是我就来了。”
“幸好你来了。”沈放又吃了个丸子,说:“不然就见不到我了。”
谢惊寒捏了捏他鼓起的脸,笑着附和他说:“对啊,幸好我来了。”
第40章 “纯情小游戏。”
==========================六月的江城迎来了早夏,梧桐树的浓荫下,穿着白T及膝牛仔短裤的Alpha正带着耳机听歌,空气中有清新的草木香,谢惊寒在等待。
身后响起快乐的脚步声,下一秒,沈放跳上了他的背,谢惊寒顺势托住了Omega的腿弯,将沈放稳稳地背在背上。
沈放白生生的胳膊勾住了谢惊寒的脖颈,笑着说:“沈放已到达,出发!”
谢惊寒被他一闹,右耳的蓝牙耳机有些松,他略微偏头,沈放取下了将要掉下的耳机,戴在自己的右耳,他刚想从谢惊寒背上下来,却感受到谢惊寒向上托举的力道,有些惊讶的“诶”了声。
谢惊寒抬脚就走,问道:“他们到哪了?”
耳机里是动感的鼓点和沙哑的男音,沈放刚好听懂了这句高潮处的歌词:“Say+you+want+me.”他跟着调子哼唱,说:“小区门口等着了。”沈放笑说:“寒哥,你要背着我走过去吗?”
“你不想吗?”谢惊寒将他往上背了背,“不用走路还不高兴?”
“高兴呀。”沈放和他共用耳机听歌,突然凑到他耳边说:“谢惊寒,我们今天穿的是情侣装诶。”
谢惊寒轻轻笑了下,说:“不然你以为我昨晚为什么发消息问你今天要穿什么?”
谢惊寒走下了台阶,四周的柳树婀娜地垂下了柳条,沈放手欠地择下了半条柳枝,他沉默了会儿,趴在谢惊寒背上小声说:“谢惊寒,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谢惊寒有些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疑问地嗯了声。
沈放用柳枝去弄谢惊寒的头发,谢惊寒的发质偏硬,带着天然的小卷,有股清新的洗发露香味;沈放将柳枝别在谢惊寒的耳朵上,说:“你说你喜欢我。”他抱住谢惊寒的脖颈,说:“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谢惊寒的脚步很稳,面对沈放的问题笑了下,语气温和地说:“不知道,那你又为什么喜欢我?”
沈放手指扒拉谢惊寒的耳朵,说:“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看上我的。”
谢惊寒的脚步一顿,他走到公园的椅子旁,将沈放放在了木质长椅上,在沈放疑问的目光里面对着他,半蹲下身。
他和沈放对视,脸上的笑意散去,有些严肃地问:“为什么会这么想?”
沈放被他的神情和眼神吓到,谢惊寒意识到了这一点,握住了沈放的手,放缓了声音说:“为什么会觉得我看不上你?”
沈放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成绩很,很差,你看的书我也不懂,我还很吵。”
“不吵。”谢惊寒目光变得温和,“这样说的话,我脾气还很糟糕,待人也不友善,你不还是看上我了吗?”
他伸出手理了理沈放额前的发,手指一路向下,点了点沈放的鼻尖,说:“小放,永远不要妄自菲薄,你很优秀,成绩并不能代表一切,你值得任何人的喜欢。”
沈放握住了他的手指尖,“你脾气才不糟糕——”沈放话语还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粗狂的男中音:“那是我脾气糟糕行了吧?”
沈放抬起头,薛策站在他们面前,抱着手,一脸不爽地说:“我草了,老子在门口等你们等了半小时,我还以为是出了啥事,哪知道你两搁着玩纯情小游戏来了。”
沈放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岑欣然慢悠悠地走过来,说:“担待下小芳,陆悠还等他去接呢,他就是嫉妒。”
谢惊寒站起身,双手捧着沈放的脸狠狠地揉了两把,岑欣然和薛策立马就闭嘴了。
惹谁都不敢惹谢惊寒啊,谢惊寒脾气这么糟糕。
期末考试结束,高二一年的学习也落下了帷幕,谢惊寒今年暑假不回首都,几人在假期第一天约着去新开的水上乐园,哪知道沈放和谢惊寒一路腻腻歪歪耽误了约定时间,薛策对白等半小时非常不满,走到商业街时都还在念念叨叨。
陆悠要买防晒霜,几人先去了商城,易倩和陆悠去了美妆区,沈放和谢惊寒到处转,走哪看哪。
商城里冷气开得很足,沈放露胳膊露腿的起了一声鸡皮疙瘩,谢惊寒看他冷,握住了他的手,说:“夏天你手怎么也这么凉?”
沈放无论冬夏体温都偏低,闻言也不在意;他走到饰品柜台,易倩和岑欣然正在互相戴耳环,沈放看了眼,笑说:“寒哥,你要不要去打个耳洞。”
谢惊寒从手机里抬起头,从进商城后他看手机的频率就挺高,闻言锁了屏,挑了下眉,说:“你想看?”
沈放点头,笑嘻嘻地说:“你戴耳钉一定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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