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挑好了简东又请他们吃饭,三人坐在席间等菜,简东看手机,忽然说:“哎哥,你看朋友圈没,南哥都说帅,他可八百辈子不评论一次。”
“你把刚才我们合照发朋友圈了?”沈景远问着点开手机。
“不止,你之前穿着最好看那套我都发过去了,这不是也想问问南哥想法。”简东说着说着又问:“你说你跟晏老板谁穿西装更帅啊?”
后面半句被沈景远选择性忽略,他想到上回简东和晏轻南在一起开会,简东也给他发了好几张晏轻南的照片,快气笑了,说:“你不是干的狗仔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多一个人夸你帅你还不乐意了是吧?再说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你啊?万一说的是我呢?”简东用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语气接着说,“不要这么小气,你自己想想你和晏老板什么关系,都快超过我了我还没生气呢。”
沈景远还真就沉默了一下。
其实简东本意不是说他们真有什么关系,只是想说俩人关系好,这么短时间里能交到这种朋友,要么就是当对象处的,要么就是一见如故,不管怎么样简东都想大喊羡慕,但他也只敢在沈景远面前提提后者。
闻颜听他们聊这个人,就问:“你们的朋友吗?”
“对,”简东说,“他现在住的酒店的老板。”
三个人太久没聚在一起,饭桌上能聊得也挺多。沈景远基本上都是听着,偶尔才说几句话。闻颜和简东喝酒,简东是越喝越嗨的类型,闻颜是单纯能喝,他俩凑一起喝得是真的开心。
吃到最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简东开了车过来,只能沈景远挨个送他们,但简东住的地方和沈景远住的地方又离得太远了,简东不愿意沈景远大半夜一个人回去。
这理由给沈景远听笑了。跟一个醉鬼讲道理挺难的,但沈景远还是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回到十几岁的时候了?我们三十了东子。”
“啊?”简东歪歪倒倒地站着,又问一次:“我们三十了啊?”
沈景远这声嗯说出很多辛酸。
简东也反应过来了,站在原地笑。
沈景远先送走闻颜,又把简东也送回去,车就他开着回石涯边。
到停车场的时候还被门岗拦了下,沈景远降下车窗,保安看到是他,还惊讶地问:“这么晚才回来?”
“对,这我朋友的车。”沈景远点头算作打招呼。
保安指了个有空车位的方向,说:“那您停过去吧。”
沈景远进客栈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大堂里阿易守着前台,见着他眼神马上就变了,跑过来说:“南哥晚上和他朋友出去玩,喝多了,你要不要进去看他一下?”
晏轻南喝多了,他去能有什么用?这多半是个借口,沈景远其实看得懂,有时候阿易比谁都懂事儿。
沈景远手里还抓着简东那把车钥匙,在前台桌子上磕了一下:“好,我去看看,别担心了。”
敲门的时候沈景远心里还挺没底的,他敲了好多下没人开,干脆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屋里的确漂浮着很浓重的酒味,沈景远一闻到就皱起眉头。
客厅里没人,他又进房间看,晏轻南侧躺在床边上闭着眼,手臂折起来放在枕边,身上就一件薄睡衣,被子早不知道踢哪儿去了。
沈景远看他这么睡看得心头火起,走上去粗暴地把被子拖过来给他甩在脸上,就这么一下晏轻南醒了,自己把被子按下来,看到沈景远站在旁边。
他下意识就伸手去捞他的手,手指碰到手指那一刻,沈景远又心软得不行。
“你回来了?”晏轻南这时候问他,像是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
但沈景远知道晏轻南是醉了,要么就是没醉,但觉得自己醉了。醉了的人没法思考,没有那些缠缠绕饶的心思,想不出爱要怎么克制。
“回来了。”沈景远晃了下两人的手,抱怨地问:“干嘛喝这么多?”
“我不开心啊,”晏轻南把人又往自己身边拽了下,“不开心就想喝。”
沈景远被拉得往前跌,膝盖碰到床垫,他慢慢伏在晏轻南身上,被晏轻南反手抱住。
“别不开心……”
说完他的后颈就被晏轻南捏了捏,晏轻南偏过头,故意在他耳边吹气似的讲话:“有些人让我不开心的,希望他自己知道。”
沈景远干脆扑下去叠在晏轻南身上,说:“南哥……我真的好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我们学校的老师发通知,说封校之后一群人在某一栋宿舍楼楼下的树林里聚众打麻将,挑灯夜战,有损学校形象。那个照片里,就是树林里面本身就有的很多小桌子,一张桌子一盏灯,全是搓麻将的,最好笑的甚至不是搓麻将的人,是路过站在旁边一堆一堆看的人,我真的要笑死了。以前没封校我们都是去学校门口茶楼里搓,要去还得提前打电话约,哪家茶楼麻将好,那可是知道得比谁家饭好吃还清楚(擦汗.jpg)
第34章 什么小哥哥……
这句话说完之后没人出声了, 就像把刀子插在两人心里,拔不得,一往外拔就要流血, 可要是留着也是时时作痛, 叫人进退两难。
晏轻南慢慢摸着他头发,一下一下的,像他以前经常做的那样。
最后晏轻南先推了下他额头,说:“你上去洗个澡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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