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任何的帮他洗干净。
牧柯沉默着看着他为自己洗澡,然后缓缓开口说:“你放心,他没有碰我。”
阎旅烈的手一顿,他没想到牧柯到这个时候还能冷静的说这个,可他不需要他来解释什么,只是愿他平安而已,看到他平安这比什么都好,强忍住心疼,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宝贝,别想那么多了。”
感受着旅烈在摸自己的耳垂,牧柯的心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他还以为阎旅烈是在嫌弃他什么的。
但是并不是这样的,他才不是这种肤浅的人,牧柯安静的蹭了蹭他的手掌心。
阎旅烈低着头帮他擦干身上的水渍,这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场景。
此时黑发的他和当年清纯的模样像极了。可是陷入的处境却是不一样的,这一次是他的宝贝受到了伤害,怒得他恨不得把这家伙千刀万剐了。
牧柯此时敏感的很,就像是化身成了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样,他抱紧了阎旅烈,钻到他的怀里。
这还是阎旅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牧柯,五年之后的牧柯收敛了他的稚气,变得锋芒毕露。
他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那种样子了,可是面对这样的他,阎旅烈眼中都是心疼,他抱着牧柯,拍着他的后背,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以前一样为他顺毛,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阎旅烈给牧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他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在船停靠的时候阎旅烈一手拄着手杖一手搀扶着牧柯,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
牧柯去洗胃了,阎旅烈一直在手术室门口等候着,他一直很担心这次的手术没有完全的清理干净,又或者有什么副作用,他很害怕里面的药物会让他产生一种依赖性。毕竟弗切尔这种人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想起弗切尔,阎旅烈意识到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做完,然后下一刻自己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他蹙了蹙眉接起了这个电话。
“阎旅烈,我是兰戈。”电话里头传来了兰戈的声音,他没有说太多的废话。而是直接跟他说了现在情况紧急让他小心点。
弗切尔受伤的事已经传到萨雅家族了,他们拦不住萨雅家族的人强行来要人。
所以被他们送去医院了,估计虎克将军也已经知道了到底是谁废了他孙子的双腿,现在正在赶来这里找他们算账了。
阎旅烈深吸一口气攥紧了已经挂断的手机,他目光凌厉的盯着地面,现在就是要等着他们家族的人找上门来,他鄙夷了一下,这个弗切尔还真是萨雅家族宠出来的好孙子,这笔账还没算完呢!
医院的走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凌乱,大概有好几个人正在朝阎旅烈这个方向赶来,阎旅烈侧过头看见了拐角处带头出来的虎克将军,他整个人盛气凌人,刚刚得知了自己的孙子被人开枪打断了双腿之后,他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深知弗切尔是个什么样品行的人。可是他的本性不坏,喜欢油腔滑调的。
但他也是他最喜欢的孙子,所以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好事,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牧柯虽然是他的合作对象,背后也有一定的势力,但是现在他还是在佛罗伦萨的地盘,那就别想逃过他的手掌心。
阎旅烈站起身和他面对面的相视着,老虎克重重的按下他的手杖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年轻人,他之前见过他的,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那个牧柯的身边,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很亲密。
“是你呀,牧柯这小子在哪里!”老虎克的表情盛怒着,好像要随时把人捏碎一样。
阎旅烈淡定的看着他身后的人,带来那么多的人来,看样子是想把他们绑回去了,可是阎旅烈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呢。
“很抱歉,你不能见他。”此时的阎旅烈还算是很给他面子的了,萨雅家族他是知道的。
可是不管他们的地位和势力有多大有多强,伤害了他最爱的人就是死罪。
牧柯可是他的逆鳞呀,他都舍不得欺负的宝贝,却被他们欺负成这样了。
老虎克听到他的禁止的命令,脸上的怒色更加的明显了,他抬起手拿着拐杖准备那它指着阎旅烈的时候,被阎旅烈握住了,他明显的感觉到老虎克在用着多大的力气,老虎克看着阎旅烈忤逆他的举动,忍着自己的脾气厉声道:“把他交出来!”
“虎克将军。”一直紧闭的病房突然被拉开了,牧柯穿着病号服站在那里,他才刚刚洗完胃,脸色非常憔悴嘴唇也有些泛白,整个人都处于虚脱的状态,他就这样走出来了,让阎旅烈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赶紧上前扶住他。
“这里是医院,你们未免太没素质了!”牧柯伸出手搀着阎旅烈才站稳了一点,他眼神冷漠的看着他们萨雅家族的人,尤其是老虎克盛怒的样子。
老虎克也很惊讶此时的牧柯会变得那么虚弱,一点当初的气势都没有,他就是怕这副面孔是他孙子搞出来的,这就让他颜面有点挂不住了。
“虎克将军,如今您的孙子把他弄成这个样子,打断他的腿其实一点也不过分。”
阎旅烈搂着他,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苍白,然后一脸怒意的盯着老虎克。
老虎克一听,觉得事情不对劲了,他不知道弗切尔这小子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只能一脸怒意的侧过头询问他旁边的随从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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