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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柴明盯得紧,余乐也没时间分神,再加上他一回来,就开始让余乐练右侧的动作,余乐也很快投入到新动作的开发中,无瑕再顾及那些不重要的小事儿。
    右侧动作啊!
    他最别扭的方向。
    有时候一周落地就得一屁股坐地上,正式练习这个动作之后,他每天都在摔摔摔地度过,摔的七荤八素,心里阴影都散了大半,摔的闭眼睁眼都是怎么降低失败率,哪还有空东想西想。
    柴明回来抓国家队训练手段,狠狠地震慑了另外两个队伍。
    省里的集训队今年被温喜德带着,就以为国家队的教练都这么温柔、讲道理,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类型,再说留到现在的也确实有不错的滑雪天赋,难免骄傲,温喜德就有点管不住,至少是小动作屡禁不止,对国家队教练更是没了敬畏之心。
    障碍追逐的选训队倒是和柴明相处的两个月,也确实被柴明骂过训过,但柴明这人长得黑头黑脸的不讨喜,看人凶狠狠的像轻蔑,尔等都是凡人。再加上柴明时不时的就和这边视频连线,远程教练。就有人猜测出一部分真相,认为柴明是因为上面安排的任务才勉强带他们,实际上肯定惦记老队员,带老队员就肯定不会像带他们一样,活脱脱的就是个“暴君”。
    然而眼见为实啊。
    当他们看见余乐都被指着鼻子骂的时候,谁还敢大声喘气啊?
    这可是余乐啊!
    那个柴明动不动就挂在嘴边儿的,“别人家的孩子”,当范例当都快让人生理性厌恶了,不是柴明的骄傲吗?不是“队伍之光”吗?
    柴明竟然能这么凶?
    舍得?
    第166章
    余乐低着头, 反省。
    是分神了,他的不对。
    他自觉有把握就没怎么专心,他忘记了疼, 但有人记得,比他记得更清楚,更深刻。因为他肩膀有伤, 而且连续两次都伤到一个地方,又都是在做右侧动作时候受的伤, 柴明比他担心
    所以柴明的怒气他懂,万一真又摔着怎么办啊。对得起自己, 对的起柴爸爸吗?
    柴明也是真的生气,横眉怒目的, 手臂一挥:“你到那边儿给我坐着反省去,什么时候好了再给我过来,再这样走神,我直接停你训练。”
    余乐很愧疚,低着头去护栏外面的座位坐下, 反省。
    最近是因为训练太累,太枯燥了吗?还是因为马上又要出国的原因?确实是有点儿静不下来的感觉, 时不时的会走神。
    还是说今天的训练环境太杂乱,三个训练队混在一起, 那些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总会让自己的思绪不受控制, 胡思乱想。
    余乐整个人弯下去,把脸埋在手里, 闭着眼睛, 默默地给自己“打鸡血”。
    这种行为他早就驾轻就熟, 国家队熟悉他的人都在知道,他是一个喜欢用脑子去训练和比赛的类型,无论冷静还是兴奋,他都有自己方法去快速地调整。
    但其他人不知道。
    叶玺看见余乐被骂哭,眉梢都扬了起来,继而嘴角往上一勾,在大多数人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地笑了。
    没人想被比较,尤其是他这样的“很优秀”的运动员,早就从柴明的嘴里听腻歪了余乐的名字。
    再说,余乐要真优秀到让他服气还好,明明不是这么回事儿,就柴明上次说的那个第四名的比赛,他了解过了之后,都快笑死了。
    第四名?就这儿?
    看今天被骂哭了这熊样儿,也不怎么样嘛。
    王云龙倒是想去看看余乐的情况,结果他个子高,目标大,一动就被柴明发现,最后硬生生地钉在了地上,支支吾吾:“我,我,我,去看看乐神,乐哥。”
    柴明眼睛一眯,反倒被王云龙这行为搞糊涂了:“看他干什么?管你什么事儿?”
    王云龙眨巴着眼不说话。
    柴明脸一沉:“都训练去,谁去余乐那边儿,别怪我不客气。”
    柴明想:余乐在整理状态呢,谁都不能打扰。
    国家队员想:这孙子又在给自己打鸡血了吧。
    叶玺一众人想:嘻嘻嘻,被骂哭了,被骂哭了……
    只有章晓神态不明地看着余乐,眼底似乎带着某种怒气,落在他瘦骨嶙峋的脸上,还带着一丝阴沉。
    何宇齐扭头,看见了。
    这位国家队名义上的“一哥”,眉梢一扬,向来与世无争的眼里,多了丝少见的情绪。
    柴明倒也不只盯着余乐骂,其他人都被他说过,但确实说余乐说的最多,最狠。
    爱之深责之切,柴明对余乐是倾尽全力,恨不得把自己这辈子的能量都用出来,只要看见余乐登上世界冠军的领奖台,他情愿马上退休都行。
    再说,带了余乐,他也不认为自己还能再带其他的队员,回头儿就安安心心地当个总教练,搞搞行政就行。
    余乐和柴明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什么锅配什么盖,表面看起来是压榨,是凶戾,是委屈,是难过,实际上两人可都很喜欢这样的方式,去付出爱和收获爱。
    但这些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简直就是“大魔王和小可怜”的相处方式,太残忍了。
    “天天把人夸着,我还以为多牛批了,搞半天不也被骂的像个孙子似的吗?”叶玺和同伴们聚在一起,聊到余乐的时候,这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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