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队伍集体出行,免费的餐食也就只能客随主便。
余乐拿起一根薯条放进嘴里,目光随着谭季的视线往窗外的天空看,天空已经亮了很多,乌云稀薄依稀可以看见太阳的轮廓,可能今天下午就会放晴。
“下午雪停,不知道能不能去雪场看看。”
“好啊,好啊。”徐朵点头。
“可以。”白一鸣也同意。
他们都被这场大雪困在了房间里,出不了门就只能在走廊上训练,结果中午就收到了楼下住客的投诉。
楼下住着的是从日不落国过来的“观察员”邀请选手,他们彬彬有礼地警告他们,他们在楼上制造的声音吵到了他们的休息,如果不能停下来,他们只能选择报警。
和邻居间的第一次见面很不愉快,余乐试图套近乎,提到了国际关系还算不错的“亨利”,奈何人家是高山滑雪的运动员,对亨利的名字并不感冒,初次交涉不太愉快,导致他们接下来的训练也遥遥无期。
其实也没那么好。
余乐想,这次免费出来滑邀请赛,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快乐。
雪太大了,无法提前适应场地不说,出不了门连“走亲访友”都做不到,余乐现在在国际滑雪圈里还是有几个可以来往的朋友,可惜一直到现在都看不见人。
吃过午餐,连个消食的地方都没有,余乐揉着胃回到屋里,以为睡一觉就可以滑雪,谁知道再一睁眼,起风了。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云,再度带来了一场大雪,余乐满脸沮丧,趴在窗户边往外看,看来今天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
“叮咚。”
手机突然响起。
余乐拿起手机来看,竟然是谭季发来的消息,【来聊天。】
【可以,聊几毛钱的?】余乐开玩笑地回复。
【你也就值1毛钱。】
【瞎说!我最少值5毛钱!】余乐盘腿在床上敲字,突然想起自己带来的扑克牌,或许可以约着一起玩玩。
谭季又发消息过来,【刚刚和婷婷聊了一下,发现你做事还不错。】
【?】
【那天和你说过后就有点后悔,怕碰见一个愣头小子不管不顾的就去质问,我倒是没关系,但婷婷比较单纯,怕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张佳那丫头有点厉害。】
【……】
【不说点什么?】
【谢谢夸奖,那就收您1毛钱吧。】
【大笑·JPG】
余乐看见发来的表情,莞尔一笑,跳下床去翻出扑克,把外套往身上一披,就去敲响了谭季的房门。
房门打开,余乐笑眯眯地晃着手里的扑克,“打五毛钱的?”
谭季的目光下移,落在余乐的手上,微笑:“少了一张老头票不打。”
话虽这么说,谭季还是开门让余乐走了进去。
余乐却在门口站定,又三两步跑到隔壁房门,敲门喊道:“小白,二缺一,来斗地主啦!”
再进到谭季的房间里,谭季用观察的视线看他,说:“你多大了?跟个小孩儿似的。”
余乐就笑:“刚刚不还夸我来着吗?”
“那是不了解你。”
“那现在了解我,是不是觉得我更迷人,更有魅力。”
“还很自恋。”
余乐就哈哈地笑。
谭季拖了他的行李箱过来,当成小凳子,自己坐上去,让余乐上了床,扑克在他手里疯狂的飞转,洗牌的手法何止娴熟,简直有种赌神的风范。
同时谭季说道:“你其实挺不错的,相处起来的感觉很自然,我大概也就明白为什么,你们滑雪队那么多人,就你有绯闻。”
余乐扬了扬眉,笑:“所以还是我太迷人了。”
谭季头也不抬地说:“是个招人的类型,婷婷要喜欢你,我就做主了,按头谈恋爱。”
余乐被逗笑:“别别别,我这人挺渣的,事业心特别重,会委屈你家婷婷。”
谭季“呵”了一声,冷笑:“你敢。”顿了顿又说,“不过有事业心的男人才有魅力,你这段时间的状态我看见了,有天赋,还自律,早晚能出成绩,这世上真没什么难事,就看你愿不愿意去做,又能付出几分。”
余乐就问:“那你的事业,付出能有几分回报?”
谭季把洗好的扑克整齐地码放在床上,用手指仔细地整理边角,同时说道:“好奇吗?好奇的话,等你有空了带你去玩玩,只要你敢拼命,江山就是你的。”
“季神打下多少江山了?”
谭季抬头,微笑:“只要我说一句,我想拍个极限运动的电影,红牛二话不说就会给我掏钱。”
“……”牛逼!余乐被这话震惊到无言以对。
目瞪口呆的时间,白一鸣进来了。
穿的整整齐齐的,黑色的一套长袖运动衣裤,再配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全身上下只有那白的如雪的肌肤,以及帽子顶上的白色logo,冷峻的像一把从古墓里封尘了千年时光后,出土的一把名剑,闪烁着名贵神秘的锋芒。
谭季看看整齐的白一鸣,又看看随意懒散的余乐,忍不住说:“你们两个人,算不算一生之敌?”
白一鸣扬眉,继而锋芒吞吐的眸光落在谭季的脸上,显然很不满他的挑拨离间。
余乐则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可没小白强,再说我比小白大了4岁,不是一个年代的,说什么一生之敌啊,我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