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睡。
至于柴明,当然是去房氏集团的工厂实地考察去了。
考察实际农田,考察工厂机械,考察企业态度,以及考察背景历史。
招赞助这事儿,必须亲力亲为,体育总局说的不算,华国雪上运动协会也说的不算,因为出了事没有舆论会说这两个单位的坏话,舆论的矛头只会对准自由式滑雪队。
自己的“羽毛”不爱惜,还指望别人爱惜吗?
柴明承担的可是整个自由式滑雪队的责任,在为队员和队里谋福利的同时,信誉和诚信也至关重要,所以下了奥国飞往京城的飞机后,就带着路未方改乘另外一架飞机,马不停蹄地奔波劳累。
都不容易啊……
余乐唏嘘着,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后来听母亲说,车离开机场没多久,车上的队员就睡着了一大半,后来呼噜声是此起彼伏,如果不是真的累了,也不会打的那么惊天动地。
从飞机场前往龙起雪山,还要开三个小时的车,冬季里天又黑的早,余乐中途醒过来几次,窗户外面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等着到了山脚下,已经是晚上的七点钟。
来不及休息,一群人提着行李,拖着疲倦的身体就又坐上了缆车。
7点,缆车本来应该停了,就为了接他们,才运行到现在。
夜晚的缆车余乐已经看过很多次,但无论多少次都觉得极美。
缆车亮着灯,在夜里就像一颗金色的珍珠,串在纤长的缆绳上,如同大雪山华丽的装饰品,璀璨出耀眼的光,贯穿于天地之间。
缆车的时间倒是不长,20多分钟就到了山上,最后一个人落地,缆车徐徐停下,很快就连灯都熄灭了。
来不及回头去看,他们又匆匆提着行李坐上了等在缆车站外的摆渡车,然后在每个座位上发现了一袋面包,以及大赛工作人员从保温袋里拎出来的热牛奶。
工作人员一边分发,一边说:“大家先吃着垫垫肚子,听说你们还要先去赛道看一下,咱们不能饿着肚子锻炼。厨房的工作人员已经就位,我们大概训练一个小时就回宾馆吃饭,先将就一下。还有一会儿你们行李就留在车上,我们帮你们提进宾馆,统一在大堂看管,为你们分担是我们的工作,也预祝你们明天都有出色的成绩。”
很能说会道的人,余乐拿过面包和牛奶说了声谢谢,先给父母递了过去。
“你们这一路也累了吧,一会儿车把我们送到雪场后,应该会先回酒店一趟,你们先回去休息。”余乐对父母说道。
余妈妈说:“我们可没你们累,之前也没坐那十个小时的飞机,现在精神着呢。”
余乐观察父母脸色,虽说有点疲惫,但精气神确实很足,他想想,也有几分期待地说:“那一会儿我训练,你们看看。”
余妈妈一拍手:“不就是这么想的吗?你这运动我喜欢!”
程文海从隔壁探出头来,嘴里塞的满满的,也没有耽搁他说话:“姨,这运动老帅了,乐儿也老帅了!特别惊险刺激的运动,搞这运动,肾上激素蹭蹭的冒,等明儿个给你们搞副滑雪也玩玩,有我和乐儿,等你们回去保准你们成为市里最靓的崽,滑雪秒杀下到3岁,上到80岁!”
余妈妈和余爸爸被逗的笑的合不拢嘴,就程文海这社交牛逼能力,才是下到3岁上到80岁通吃。
说说笑笑,也没注意窗外情况,好像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滑雪场亮着灯,橘色的光将雪染成了耀眼的金色,很漂亮,但视线有限,但大家也没办法抱怨,反而争取时间快速换上滑雪鞋,便进了雪场上。
余乐都顾不上看这里的建筑布局,跟着大家走,又叮嘱父母跟着温教练同行,来去匆匆,等缓过一点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通往赛道出发点的传送带上。
在他身后,跟着白一鸣等人,其实在赛前最需要熟悉赛道的只有坡面障碍技巧和障碍追逐这两个项目,其他项目场地都是永恒不变,选手唯一需要适应的就是雪面的变化。
余乐今天任务重,时间紧,他不仅仅需要尽快摸清楚这个赛道的道具布局,还必须要重新适应国内的雪。
所以当余乐踩着滑雪板从坡上往下一滑,就知道明天的比赛压力大了。
脚感简直太不同了!!
奥国的雪偏松软,摩擦力要大一点,国内的雪不仅硬,雪坡还压的特别紧,滑起来硬邦邦的,不是说哪个雪更好滑,而是需要足够的时间去适应。
他不是第一个下去,最先滑下去的是女队的队员,谭婷刚刚滑下去,滑的又慢又小心,有时候就横在坡上观察道具,远没有当初在奥国训练场的从容。
白一鸣说:“赛道有变化,道具都换新了。”
余乐说:“变简单变难了?”
“难度应该有些升级,对了那个道具你见过没?”白一鸣指着一个地方,余乐却看不清楚,最后他们干脆直接滑下去,来到了白一鸣特意指出的道具前。
余乐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这个位于两截平桥中间,距离地面只有20公分的矮箱子。
在坡面障碍技巧里,一旦用“箱子”来称呼某给道具,通常都代表这个道具是木质的,以及比较宽。
孙毅在身后开口:“简单,呲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