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实力的人,从来不在乎媒体的看法,只要他站在冠军领奖台的那一刻, 自然就会有无数的目光看向他。
害。
又过去了一个月。
距离白一鸣成年越来越近了。
想到白一鸣接下来会进入成年组,就是余乐都有点儿头大。
冠军只有一个, 他是必须去和白一鸣“厮杀”啊。
“白一鸣!”
心里这样想着,余乐却没办法在乎, 因为在竞争对手之前,他们先是朋友。
好友重聚, 当然要拥抱一下!
余乐张开手,抱住白一鸣,高兴笑道:“来多久了?走,去我们屋里坐。”
白一鸣抿着嘴角笑,明明挺自闭的一个人, 却格外地懂礼貌:“柴教好,路教好。”
柴明点头:“赛场去看过了吗?变动很大。”
白一鸣摇头。
余乐想起一事, 问:“你这次参加什么啊?”
白一鸣抿了嘴:“障碍和U型。”
果然那位“温柔一刀”白祥磊会长,不会再让白一鸣“出轨”, 说不定这次报名都没有经白一鸣的手,就定了下来。
余乐当然不会多问, 勾着白一鸣的肩膀说:“要不我陪你去滑雪馆看看?”
白一鸣摇头:“不急。”
“走吧。”余乐手上一用力,把白一鸣往外带。
程文海说:“真去啊?我累啊, 能休息一会儿不?”
“再晚就要吃饭了, 你休息, 我带他过去。”
“得了吧,一起。”程文海还是追上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疲态的石河。
又是四个人。
还是四个人。
余乐搭着白一鸣的肩膀,程文海一手一个搭着他和石河的肩膀,四个人并成一排,走得近乎于横行霸道。
余乐看见白一鸣抿着嘴角,可怜巴巴的自闭模样,就揉了揉他的脑袋。手指落下的时候摸到他冰凉的耳朵,于是像个操心的老妈子,把帽子抓起来,粗暴地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白一鸣抬手压了下帽檐,小声说:“不冷。”
余乐扬眉:“冰凉。”
白一鸣:“真不冷。”
程文海探过头来:“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
石河“哈哈”大笑。
“滚!”余乐瞪眼。
白一鸣无法经常和他们在一起,但好像只要出现,他们就是一个无法分割的整体,变得更加完整了。
说说笑笑,走这一路,白一鸣冷了快一个月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
他不说话,更爱倾听,然后很浅,很浅地微笑。
……
白一鸣的到来,也代表了冠军赛的第二站比赛正式开始。
京城滑雪馆的赛道设计紧贴国际流行标准,与国内历来的比赛风格不同,尤其是街道区的设计,多了很多潮流的元素。
多了“断桥”,也有“墙”,还有“屋檐”,这都是国内比赛没有出现过的障碍物,如果说上一场的比赛赛道设计只有B级,那么这个赛道就达到了S级。
用媒体采访过的赛道设计师的原话说:“这是一个奥运级别的赛道,会让选手变得更难以征服,同时还要兼具美观和技巧,就需要选手去思考,同时我们也可以挑选出那部分真正适合国际大赛赛场的运动员。”
总之这是一场难度很高的比赛。
好在这份难度对国家队的队员来说不算什么。
他们肯定不缺实力,又提前了那么多天过来熟悉场地,就说余乐在这条赛道上已经滑的不下一百次,哪怕是普通选手都能总结出一份适合的路线和技巧,更何况是余乐。
坡面障碍技巧的预赛在冠军赛开始的第一天的上午举行,白天是预赛,晚上就是决赛。
赛程这么紧张的原因有三个,这次的比赛在室内举办,就不需要考虑天气情况,以及晚上也可以进行比赛。
而且U型场地技巧的赛场不在这里,选手需要在完全结束了京城滑雪馆的比赛后,前往张口子山,单独进行比赛。
最后一个原因就是网络直播。
某视频网站与冬季项目体育局合作,同步转播成年组的决赛,据说还会插播白一鸣在未成年组的出场部分。
总之,余乐在上午参加了坡面障碍技巧的预赛后,紧接着当天晚上就要参加决赛,赛程非常地紧。
这天上午,两个雪道同时进行比赛,一边比成年组的坡面障碍技巧,一边比未成年组的空中技巧。
没有报名未成年组空中技巧的白一鸣,还是出现在了休息室里。
室内滑雪场的休息室同样在观众席下面,弧形环绕在雪道的尽头。
空间极大。
视野最佳的观众席建在一百多米高的楼顶,目光平视就可以看见选手在整条赛道上的表现,即便整个雪道在修建之初就往地下深处挖掘了二十多米深,但最高观众席的落差高度,还是达到30层高左右。
何止气派。
华国素有“你敢设计我就敢造”的“基建狂魔”实力,这样的建筑物全世界也只有五座,华国就在京城和魔都坐拥了两个,而且都是世界之最。
观众就在这一层层的阳台上,以站着的方式,在围栏后面观看比赛。
选手们的备赛房间当然在一楼,而且空间极大。
坡面障碍技巧男子组的比赛这次安排在女子组的后面,余乐在准备室里备赛的时候,时不时就能够听见观众的掌声和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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